当我们年轻时——纪念乌鲁木齐市青年合唱团成立二十五周年(3)
指挥家和作曲家
军区文工团的指挥邱际星老师和白振清老师以及区歌舞团的指挥作曲江一民老师也是青年合唱团的常客,他们专业的指挥和诠释带给我们全新的感官及心灵的享受。我们懂得了声部间的和谐和强弱力度的变化,懂得了怎样才能收放有度,音色统一等等,尤其是合唱中不能有“我”,要有“我们”。
江老师是南方人,不像其他两位指挥那么不苟言笑,他看起来亲切随和,脸上常带着笑意。合唱团中有胆子大点的队员竟然也和他开玩笑:“江老师,你脸上怎么青了一块?是不是和老婆打架了?”江老师也不生气:“谁敢打我呀?碰的!”。多年前,惊闻江老师的儿子出车祸去世,江老师如“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了发,让人唏嘘不已。愿远在他乡的江老师经此变故,还能像从前一样笑容可掬,笑傲人生!合唱团的团员们想着你哪!
军区文工团的老团长作曲家颜丕承老师也到合唱团进行过指导。他创作过一首女生三重唱《我们去采红草莓》。颜团长咋一看一身硬朗的军人作派,创作的歌曲却如蜻蜓飞舞,活泼跳跃又不失柔美动听。我们十几位女声合唱队员到新疆人民广播电台给他做了原唱录音。在电台的节目中,我们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多自豪啊,这歌儿是我们唱的!(更多青年合唱团的演出图片请点击“青年合唱团”相册专辑欣赏。)(未完待续)(本文同步发表在老曹操的QQ空间)
钢琴伴奏师电影演员马精武郑兴丽教授
自从我移情别恋学习了声乐,并在女高声部担当主力之后,就很少弹钢琴伴奏了,或者只在排练合唱时弹伴奏,演出时伴奏基本上就由军区文工团的谢斌老师担任。谢老师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很爱开玩笑,给我们看过他那个年代的结婚证,纸面不是大红的,竟然略带黄色。谢老师简直就是我们合唱队员的专职的钢琴伴奏师,大大小小的个人或小合唱演出,伴奏统统找他!合唱团的伴奏是免费的,个人伴奏费最多十元钱,少给些他也不计较。
我曾在合唱团教室里给新疆八路军办事处录唱过一首歌曲,钢琴伴奏是谢老师。录音组非常认真,在教室里在楼道里跑来跑去测试音响。好不容易测试好了,该我唱了,我却总出一些小状况,忘词儿或段落唱错,一遍又一遍,录了四五遍,歌曲又长,直到几无气力彻底唱不动了为止。说实话,这首歌实在不怎么好听,它反映的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们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激昂斗志,它的政治价值远远高于它的艺术价值。现在这首歌还在八路军办事处播放,可我还没有正式听过一遍呢!直到现在,我都为自己曾经演唱过那样一首革命歌曲而感到自豪。
此等免费的录音及演唱还有很多,那个年代的人们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把这些实践活动当做自己的责任义务或锻炼的机会,不会将事事与金钱联系起来。再者工资低,大家都不富裕。有一年的中秋节,我和李新平竟然空着手去看晁老师,连最起码的人情世故都做得那么尴尬!好在在那个物质生活和并不富裕的年代,我们有青春有歌声,有青年合唱团,有刘老师,有许多甘愿为歌唱事业做奉献的老师们!感谢那个真情年代!
电影演员马精武曾经到合唱团的教室参加过新春茶话会,并给我们表演了节目。记得有这样一个镜头:不知是谁被忽悠起来表演节目,因没准备,那人顺口说了个字谜让大家猜。马精武说这也算节目啊,这样的节目我有无数个,你们要不要听?这个节目不算不算!大家就纷纷鼓掌,让他表演一个与众不同的节目。在盛情之下,他即兴跳了一段舞蹈,是文革时期的特殊舞蹈——忠字舞。唱的歌曲是《大海航行靠舵手》,边唱边跳,引来掌声频频。他的弟弟马明武(已病逝)是军区文工团的独唱演员,常参加我们青年合唱团的训练和演出,在《黑力其汗》中担任领唱,载歌载舞,舞姿很是地道。
我国著名声乐教育家上海音乐学院的郑兴丽教授为青年合唱团做过声乐讲座,她讲到了国内声乐教育的状况,还讲到了国外见闻,尤其是去西班牙葡萄牙的情景——多山之国,穹窿拱顶的大教堂,极有绅士风度的笔直站立的男士,侧身站立双手搭在前腹的女士,甚至提到了中学课本中学过的课文《第比利斯的地下印刷所》。有几位合唱队员作为汇报,演唱了几首歌曲,请教授指导。记得我演唱完《娄山关》后,她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文学,在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后,面露欣慰之色说这歌没有一定的文学修养是唱不好的,因为文学修养能加深你对歌曲的理解,她说我气息的功夫需要加强..我在日记本上详细记录了这件事,并写下了关于郑教授对我声音指导的一段话:“郑教授说我咬字有些软,声音应从硬口盖的上面放出来..以后要好好练!”。
从以上的点点滴滴回忆可以看出,合唱团的活动很多,队员们的生活很充实,大家都把那间小小的教室当成家,为我们撑起这个家的就是可亲可敬的刘老师,把我们的心连在一起的就是共同的爱好——歌唱。!(更多青年合唱团的演出图片请点击“青年合唱团”相册专辑欣赏。)(未完待续)(本文同步发表在老曹操QQ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