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宁静的夜晚,sun来找我。看到他无助的样子,感觉自己就像他的一根救命稻草,很脆弱,却掌管着他的快乐。
我们一起靠在阳台上,sun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夜说:“我觉得自己好矛盾啊,看着身边成双成对地处处入入,自己心里好羡慕,却还拼命地说服自己不要去学他们。但最后还是心动了。还算计着怎么浪漫。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嗯,有啊!我们都长大了啊,适当地想想还是有好处的。说说你怎么苦恼吧!”我拍拍他的肩,用习惯的哥们儿口吻说。
Sun更压抑地说:“有好处?呵,难道判断一件事该不该做一定要追究好处么?”
“那,你先说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
“哦,OK。我想也只有你最适合做我的听众啦。还记得初二时很多人把我和冰拉在一起的事情么?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不会往那方面想,后来我们因为没在意太多,也就一直保持着很亲密的关系。”SUN说到这停了停。
“哎,我可是很久没和她说过话了,或者说把她遗忘了。”我插了句。
“上了高中后我经常去她学校踢足球,顺便叫她下来玩。现在突然有一种想法,想找个女友。”
“哦,她么?也好啊,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你确定自己对她的感觉吗?会不会是一时心动的冲动想法?毕竟她对你的感觉如何我还不清楚。”
“那你对我的评价如何?”
“说真的,我很佩服你爽朗的个性,阳光般的男孩,自信的你应该很受女生的青睐的。”看到无助的他我想这些话会给他点自信的。
“谢谢你对我的夸奖,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啊!万一被——拒绝了”他把语气拉得很长,又渐渐沉下去了。
“这样的处境谁也会想到这一点,而这点只不过是没有理由的理由罢了。就为这点而犹豫可不像我印象中的你哦!你的自信到哪去了?”
“那——没机会开口啊!”
“我想你最好不要当面说,在信上或许留给她考虑的时间会多一点。回答也会好一点。”
“可是——”
“不要有太多的假设了,否则你的决定就会被时间冲淡。我们都高二了,假如你一直拖到高三的话,害的可就不只是你自己了。”
……
那晚他对着我说了很多心语心愿。我们就这么说着、笑着、沉默着……
第二天晚上我忍不住拨通了冰的电话,听到了四年前在我念念不忘中忘记的声音。几句惊讶的问候后我忍不住问起了sun的事。
“哦,对了,sun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说什么?没有啊!他前几天来了我们学校,找我聊了一会儿就走了。你怎么突然间问起他啊?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别紧张,他一没死,二没残,三没病,只是在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什么事让他那么疯狂啊?是不是你抢他的MM啊?”
“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他事被一群MM围攻得找不到方向啦!说真的他很喜欢你的,不过可能他怕你身边的靓妹吃醋,所以不敢追你。”
“不是不敢而是没有那么快吧?他身边的靓女那么多,等轮到我时恐怕早已白发苍苍喽!”
“放心吧,就算排队也是你排头。椐我调查,他和班里的一个女生很谈得来,整天斗嘴的那种,所以他说那只不过是小毛孩一个,不合口味。最近又写了封交友信给他一个朋友的朋友,没有收到回信,所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就只剩下你了。毕竟你们都是多年的密友了,而且一直都保持着联系,靠得是什么?总不会是有钱买邮票吧?”
“你打电话就为了告诉我这个么?”
“我——当然不是啦!”
“还好你说不是,要不然我就挂了!”
“只是他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总该在你面前美言他几句吧。”
“哦,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么?多年不见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出口成章了?”
“是吗?是不是觉得我口才很棒了呀?”
“不是口才棒,是变八卦了!到处说三道四地,小心sun砍你哦!”
“呵,放心吧,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随便就K我的。是不是怕我受伤啊?”
“怕啊,怕到时赔不起儿子给你妈啊!”
“赔不起,赔个媳妇也行啊!只是你得守寡一辈子挺不容易的哦!”
“别老向我放电好不好,我这里可有来电显示哦!”
“那你来电显示的电压有多高?没伤着你吧?”
“没,我有点事要和朋友出去一下,有空在跟你聊,88!”
“哦,那祝你——”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打断了我的话,我自言自语道:有那么巧么?该不是来电显示烧坏了吧,还是她刻意地编个善意的谎言就挂了?
我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抓起了笔。
冰:
原谅我的直演不讳,看到sun失落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帮他。
假如他要我问你喜不喜欢他,你会回答这个问题吗?请不要回避。知道为何小学到现在我们都很少和彼此说过话吗?那是因为曾经的我选择了逃避,悄悄地离开。
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都不要逃避好么?我不希望我的加入会拉远你们的距离。
记得有一首歌叫做《爱无罪》,我们都还是遇到爱不懂爱的懵懂少年,无法承诺对爱负责,但这种爱绝对是很纯真的,不含得失杂念的。我不想要求你承诺什么,只求你的答案不会太伤人,OK?
星
冰的回信说我成熟了很多,说起话来句句是哲理。而那个答案则是:他是我蓝天下的一朵白云,很白、很白!
Sun听后很开心地笑了。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眼神中我看到了无法描述的复杂心情。
后来,我才得知sun写了一道选择题给冰,而冰选择了c,c的答案是做像以前一样很纯真的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