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前世在电视剧的熏陶下,总觉着衙门是个无钱有理别进来的地方,推说要考虑考虑,可还没待云歌想好,顾知轩已经手脚麻利地把诉状写好了。
她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想了想最后也觉得顾知轩说得有理,便决定去衙门告一回状试试。
出乎意料的是,安阳令很快就接了她的诉状开堂审理。那几个地痞流氓已经是城里出了名的破落户,虽说平日里没人敢惹,但到底也有些脾性大的去衙门告过,关上几天又被放出来了,等捕快们熟门熟路的摸到他们家时,结果人已经不见了。
这位年纪轻轻地县官大人也很无奈,抓不到被告,这案子就没法审,只好留了云歌的诉状,还派几个捕快去这三人家附近盯着。
云歌确实没想到能有这样的待遇,连忙施礼道谢。
“无妨无妨,我同楚兄,顾兄原是同窗,照顾嫂子是应该的,抽空也得去尝尝你这解忧酒坊的百果香才是。”
“当然没问题,苏大人这回可帮了我的大忙。”云歌立即应承下来,真没想到苏寒原来也是白马书院的学生,她可早就听闻,这位苏大人政绩卓著,将来定会平步青云。
说不上是苏寒派的衙役起了作用,还是那些人只是偶然来这里闹了一回,这几日来,酒坊一直风平浪静。
季宗青倒是来过几回,跟云歌酿制粮食酒的事情。
粮食自身是不能发酵的,酒得经过蒸馏和用大曲发酵等一些步骤,云歌前世自家的蒸馏器具都是机械化的,完全想不明白这里是怎么做的。
季宗青很是热心,又提起上回给她介绍酿酒师傅的事,云歌摇了摇头,一旦拜师,搞不好她就要跟人共享自己果酿的法子,还不如自己慢慢想。
她这个青梅竹马也没勉强,反倒提起上回店里有人闹事的事情,“你这一屋子女人孩子,幸好上回你不在,不如就连顾秋蓉那小丫头都得哭,我寻几个护院过来吧。”
云歌想了想,便同意了,她这一家子,确实都没什么武力值。
两人聊了会儿,云歌想起楚翊的事情,旁敲侧击道:“听说锦绣布坊要从淮城进了批新布,打算有空去看看呢。”
季宗青笑道,“女人果真都喜欢衣裳首饰,不过你估摸是瞧不上了,楚翊没跟你说么,那批货八成都被浸了,染了花色,估摸是卖不出去了,那李子睿这几日就差没追着他跑了。”
原来实情比刘掌柜说得还严重,而且这一天天过去,那浸了水的布若是处理不了,恐怕楚翊以后就没法在安阳的地界做生意了。他年轻有为,又接掌了林家的生意,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想到这些,云歌顿时没了说笑的心思,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我头有点疼,就先不说这些了。”
季宗青是个识趣之人,立刻起身告辞,“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程远刚把季宗青送出门,云歌便吩咐他去林府或者货行里寻楚翊,说自己有法子能解他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