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鲁斯被王子突然的到来吓得脸色发青,全身哆嗦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的刚才神气的表情,他望着他,寻思许久,脸上才开始堆起笑容,可金眸似乎并没有领情的样子,直直看着他,嗜血的寒光依旧不变。
金色眸子紧紧盯着他,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许久,沙哑的声音才沉沉发出,犹如冬日深潭里冒出的沉沉的气泡一般:“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阿塔鲁斯已经吓得嘴唇发白,他虽然是国王陛下眼前的红人,可是对王子殿下,他也是有很多了解的,他从小就和陛下一起南征北战,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骑马驰骋空有一腔抱负只知道在躲在自己母亲护佑下的小男孩了。虽然奥林帕斯不在,但以他现在的胆识和勇气,照样可以杀了他。
灼叶站在他的后面,张大了嘴巴,水蓝色瞳孔惊恐地放大,怔怔望着这嗜血的一幕,几个月前底比斯的战争场面又浮现在眼前,华丽消失的幻影似乎掩饰不了那种悲哀,那种年华没落的悲哀。眼前这个人,是否也会如那般恸人?
大殿煞是寂静,所有人都张大了惊恐的眸子,他们见过暴怒的王子,但是如此暴怒的还是第一次见,他的暴怒有一种摧残的力量,似乎要把一切毁灭。
克里奥帕特拉立马收起了那种夹杂着高贵和得意的笑容,面色苍白,或许王子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她。
“把那句话再说一遍,大声说!我是什么?一个杂种吗?”沙哑的声音变得暴虐,整个大厅里回荡着他的怒吼,金眸里的火仿佛要把阿塔鲁斯整个人烧掉,“说啊!”
“把剑放下!”斐利二世从宝座上站起来,朝着亚历山大大吼道。
亚历山大扭头看看他的父亲,用的是那种不屑的冰凉的眼神。这一点也着实惹怒了斐利,他眼见自己的儿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丝毫不给自己一份颜面,借着酒劲,也就大发雷霆了起来。
“听着,”斐利面颊通红,怒瞪着双眼,对亚历山大吼道,“你现在必须为你刚才的行为向阿塔鲁斯道歉,这是你唯一可以走的路!”
亚历山大看着父亲,他的怒气也不亚于他的父亲,许久,他才张口说话,依然是那种冰冷的语调,沙哑的声音:“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斐利的怒意更加一层,他看着不听话的儿子,拔出剑大声说着:“好吧,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今日就杀了你!”
亚历山大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会这么对他,他简直是疯了,这一举动也确实吓了大殿里每一个人一跳,大家都张大嘴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灼叶站在那里,不知到怎么办好,她不想他受伤!一点也不想!亚历山大凭着本能躲过了斐利的第一次攻击,可是接下来斐利的剑愈来愈快的砸向他,躲尤不及。
他一直后退,斐利也一直往前追着,每一剑砍下去似乎都要置他于死地。最后,亚历山大被他的父亲赶到一个角落里,动弹不得。只见斐利挥着剑,用尽全身力气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