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遇到一队散兵,应该就是雅典王暗中训练的军队了。他真的很聪明,军队不放在雅典,因为亚历山大经常就在雅典,他一定不会知道。但他失算了,他的大法官为了讨好马其顿,把一切都告诉了亚历山大,斐利二世只是想消灭不听话的底比斯,而他的儿子就想得不一样了,明的消灭底比斯,暗里借此机会巩固雅典!雅典王恰恰就是败在了海伦的声东击西上了。什么是兵不厌诈,呵呵。
亚历山大拿出兵符,很快收编了这支队伍,一共两千人。他带着他们,朝底比斯赶去。
他又派了一支队伍,让他去告诉托勒密晚上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叫他晚上行动。晚上之前你肯定能与他会合的,晚上天黑,看不清楚,我军又在暗处,所以形势对我们有利,而且我们还有比较长的时间去准备。”灼叶兴高采烈地猜着,蓝色眼睛一闪一闪的,问道:“我猜得对不对?”
“海伦,你很聪明,可是,不全对。”亚历山大说。“我们不和托勒密会合。”
“不和他会合?”灼叶大眼睛里充满了不理解,“你傻了?底比斯圣队至少有一万人,他剩下的不到两千人怎么能打得过?”
“也许你不知道,底比斯还有一个城门,但是比较远,我们赶过去,天也会快黑的。”亚历山大笑着解释,与他冰冷的表情相比,这笑显得更加和蔼可亲。
“哦,你是想…”灼叶恍然大悟,又为自己很白痴的问题吐吐舌头。
如亚历山大所料,他们果然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底比斯北门。这里显得很静谧,也没有人把守,只是城门紧闭,似乎没有打开过。亚历山大命人砍伐一棵大树,以备撞门。
大家在门外休整,在天已经完全黑的时候,托勒密的信鸽带来的信说他们已经行动了。亚历山大这边依旧是城门紧闭,他整顿好士气,大家抬着树干准备冲向城门的时候,门突然自己打开了,走出来一名神色匆忙的女子。
女子看到外面这景象,也惊呆了,她张大了嘴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了看这支军队的首领,确定他对自己没有威胁后,才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背景坚持而决绝,在火把的映衬下,像一只逃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了,亚历山大下令所有人都先不要行动,金色眸子充满疑惑。
“公主出城了,快追!”从城门里面传来的声音。
然后出来一队人马,穿着紫色战服,这是底比斯圣队的装束。亚历山大下令攻打,所有的战士拿着长矛和盾牌围攻上去。
底比斯圣队显然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了,马其顿军队用几乎没有的损失攻进城去。
另一边,托勒密已经用预想得方法杀掉了两个队长级别的士兵,大军士气正高,也一举攻进了底比斯。
底比斯城内显然乱了套,到处都是马蹄声,喊叫声。昔日里静谧的花园变得非常热闹,到处是跳跃着的火把。亚历山大骑着他的宝贝,飞快地奔向底比斯王宫,灼叶仍旧跟他共乘一骑,那匹黑马跳跃而欢快。夜幕下的底比斯犹如墨绿色的绸布上长出的璀灿明珠,明亮而热烈,绽放着它绝世的华美。
阿门蒂斯好像早有预料,他没有关掉王宫的门,而是坐在自己精心培育的花园里,神情黯然。
灼叶和亚历山大赶到时,也惊异于那满园的妖绕,这里的玫瑰仿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和妖娆的,她们倔强地绽放,一阵风吹过,她们随风摇曳,相互摩擦的声音构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乐章,花瓣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如莹润璀惨的珍珠,随着节奏应声滴落,那场景令她看呆了,仿佛过了两千多年,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市郊的一坐古老城堡里的那处玫瑰园。这样璀灿的玫瑰,只有用尽一个人的心血,才能培育得出来。
几名马其顿士兵跑过去用刀指向阿门蒂斯,他缓缓抬起头,灼叶这才看清了阿门蒂斯的样子,他很美,美得摄人心魄。若不是头顶上戴着那城主才配的王冠,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女人。他有一头浅蓝色的直发,光洁如玉的额头,弯弯细长的蓝色峨眉,浓密卷翘的睫毛下面,含水而又欲言又止的水蓝色双眸,挺拔的鼻梁似乎代表了一点王者之气,樱唇呈淡淡的红色,但依旧很勾人。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画里走出来得,像落入凡间的精灵一样,美得撼人。
亚历山大看看阿门蒂斯,又看看灼叶,说道:“除了发色,你俩简直是一个人!”
灼叶也惊讶地望着阿门蒂斯,水蓝眸子里充满疑惑,为什么在古代会有个男人跟自己长得那么像,他到底是谁?而我又是谁?当她决定再仔细看看他时,刚刚对上了淡定的蓝眸,他瞬间改变了表情,从淡定到惊异,但他似乎比灼叶更诧异,惊呼了一声:“公主?”
“你说什么?为什么这么喊我?”灼叶更加迷惑了,瞪大眼睛望着他,期待他给个答复。
阿门蒂斯却摇摇头,说道:“海神已去,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公主还需找到自己的母亲,一切问题方可揭晓…”他还没说完,一个马其顿士兵已经将刀刺在了他的胸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