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在后面的随从接过手柄,将千暮楚向前推,跟在千暮赫后面,千暮赫搂过吴倩怡,填补连日来右胸间的空缺,在他眼里,她是一个有温度的玩偶,可以暂时温暖他身上的凉意。
千暮楚的目光凝在他们的背影上,他等了三天,终于接到他,在见到的刹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温柔,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他时而僵硬的表情让他沉重,对于局势,即便于他无关,他也是要了解的,为了他最爱的哥哥,手又不自觉抚上左腕的红线,原本平滑的表面已粗糙许多。
晚上当他们吃饭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二皇子不请自来。
“二哥怎么来了,倩怡,再准备一副碗筷。”惊异之余就是热情欢迎。
“三弟,在琼州怎么样?还好吗?”问话间却丝毫无关心之意,倒是有几分功败垂成的恼怒。
“在琼州好好反省了,多谢二哥挂念。”他夹起二皇子面前的白嫩的鱼肉,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上,仅仅一秒便错开,二皇子也夹起面前的鱼肉放进嘴里。
“五弟怎么也在,最近身体还好吗?”五皇子千暮楚身体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嗯,挺好的,谢谢二哥关心。”千暮楚点点头,安静吃菜。
“今天真难得,三兄弟聚在一起吃饭。”千暮赫别有深意地笑着。
“是啊,很难得,在家里想到死去的大哥和四弟,心里很悲痛,所以过来看看三弟。”脸上聚起几道悲泣的纹路。
“四弟做了那样的事情,二哥还不计较,在此替四弟谢过了。”千暮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弟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哪有什么计较不计较的。”二皇子也举起酒杯,触碰到杯口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已不易察觉的弧度。
“嗯,兄弟。”皇室里的兄弟比什么都廉价,千暮赫在心里嗤笑,小时候要不是五弟替他挡了一下,现在坐轮椅的就是他了,他觉得很对不起千暮楚,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原本是皇宫里最明亮的星,而不是像现在无欲无求,淡泊宁静。千暮楚没有去插话,他不进入兄弟之间的战争,也没有人会和他争,因为他是一个残疾,对他们不具威胁,只是如果为了保护他最爱的哥哥,他会攻击的,不顾一切。他的生活和目的都很简单。
一顿饭不咸不淡地吃完,二皇子和五皇子告辞离开。
路上,黑夜藏着水汽,沾湿行路的衣摆。
“五弟还是和三弟如此之好,真是羡慕二哥了。”二皇子拢了拢衣袖。
“和二哥不好吗?”千暮楚没有正面的他的话。
“五弟都不去二哥那坐坐的。”二皇子斜眼瞟过千暮楚残废的双腿,那是他和大哥的杰作。
“二哥那么忙,不敢去打扰。”千暮楚弯起嘴角,带起一阵凉意。
“不忙的,所以以后五弟要来走动走动,就在这里分开吧。”两个朝不同方向,都没有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