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院里传来了咚咚的敲门之声,水清歌打开门,一看却是瑞王府的老管家,见水清歌一开门,就躬了身问:“水小姐,王爷应该在府中吧?”
水清歌点点头“是的.请进来吧.”
老管家迈进水清歌的院门,却没有进一步向内走,而是说:“请姑娘带我去见王爷.”
这时候龙文智已打开书房的门与白季子一同走了出来.龙文智问:“管家,有什么事?”
“回王爷,刚才宫中传旨请王爷即刻进宫与太后娘娘,太妃娘娘,陛下共进午膳.”
龙文智看了水清歌一眼,愧疚一笑,水清歌却说:“既然是皇帝陛下的旨意,王爷还是快去,莫耽搁了时辰.”
龙文智刚要迈步,旁边的白季子冷冷一笑:“王爷此去必是我刚才所言之喜事.王爷心里可有个谱,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不妨提前跟皇帝陛下言明.”
龙文智也一冷眼:“本王自有主张,不劳白丞相提醒.”
待龙文智随管家离开之后,水清歌看着亭子中有些失魂的墨攻,墨攻也听到了门前的一切对话,见王爷已离开,墨攻也站起身来对水清歌说:“清歌,为师明早启程,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请恕老师先行离开了.”
“再有紧急的事情,也该吃了午饭啊.”
墨攻摇摇头,径自走了出去.
众人都走了,只余白季子一人还站在水清歌旁边,水清歌是没什么好气的说:“别人都走了,我说我们尊敬的丞相陛下是不是也该有事忙了.”
白季子看着微微有些失望的水清歌,冷冽地说“本相偏偏无事可忙.今天下午都会在你这小小的府第中呆着.你可别想着到处乱跑.”
水清歌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走到中厅,中厅之中,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冬雪正执着酒壶站在旁边,一见只有水清歌与白季子二人进来,一愣.水清歌见她一愣,笑了笑:“姐姐走了,王爷进宫了,墨先生也离开了.看来这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可是要便宜我自己了.”
白季子却冷言:“还有我.”
水清歌白他一眼:“我又没请你,我的丞相大人.”
人影一晃,白季子就来到了水清歌的身侧,低声在她耳边说:“是丞相大人?不是相公大人?”
白季子微凉的气息撩动着她的发丝,总有几分暧昧的感觉,水清歌忙清了清嗓,圆睁着眼睛:“丞相大人可不能污蔑小女子的清誉.目前我可是待字闺中的未嫁人呢.哪儿来的什么相公.”
白季子忽然冷冷一笑:“你水清歌身上早打上了我白季子的徽饰,这全商国,不,全天下,估计就没人敢向你来提亲.你还是乖乖地不要惹我生气比较好.”
水清歌一跳:“我可是御口亲许的自由身.你要是再胡说,我就去告御状,告你不遵旨意,到时候看你不吃不了兜着走.”
白季子却没反驳她,仍然是冷冷的样子,径自坐在桌前,对冬雪说:“斟酒.”
冬雪看了水清歌一眼,看她也是无可奈何,忙上前斟酒一杯.然后白季子说:“你可以下去了.”
冬雪看着水清歌,水清歌皱着眉,苦着一张脸,瞪着眼:“冬雪,不许走.”
然后又对白季子说:“白季子,你怎么没一点儿客人的自觉啊.这,这个院子,这个房子,可是我水清歌的地盘,冬雪是我的丫环,你怎么能在我的地盘上,随便命令我的丫环呢.”
白季子看着她的表情,释释然说:“是,你说的对.可是,你本来就属于我的.所以这一切想当然也是属于我.更何况,这还是用把我卖给皇帝的金子买的.”
水清歌一时对他的歪理词穷难辩,然而忽然她娇娇一笑:“你错了,这是用瑞王爷的钱买的.”
白季子一听此言,面上风云变色,恶狠狠地说:“龙文智你敢跟我抢.”
水清歌看他一脸的愠怒,拿手晃了晃他说:“我是个有自由意志的人,什么抢不抢的.再说,王爷当我是朋友,给我买个房子,关你何事啊.少把自己当主人.”
白季子似乎真被她惹怒了,忽的站起身来,一步上前,紧紧纂着她的手腕,看着水清歌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水清歌,你惹了我,如今还想逃!”
水清歌立即觉得手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仿佛快断了一样,大叫一声:“唉呀,痛死了,死白季子谁惹你了.”
冬雪也忙上前,见拉不开,跪在地上说:“丞相大人,请您放开小姐.”
白季子只一拂袖,冬雪就被甩到了门外,然后一阵风过,门啪地一声就被吹关上了.水清歌眼里噙着泪花:“我的手,我的手.”
白季子看着她眼中的泪,仿佛发现了一处深潭,一种怜爱的情绪从他心中涌起来,他忽然温柔地吻在水清歌的眼睛上.水清歌一愣,也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呆呆没动,不再挣扎,白季子也渐渐放松了力道.白季子将水清歌紧紧拥入怀中,仿佛她就是他许久之前遗忘在某处,丢失的一部分.已经忘记了门外啪啪的拍门声,二人正沉浸在谁也无法解释的迷惑之中,忽然房门被从外面撞开了,只见虎子,阿木,孟嫂以及冬雪都呆呆地看着刚才还势如仇敌的二人如今却如同纠缠在一起.只有冬雪不明就里,上前死命护住水清歌,还大声说:“你是相爷,也不能随便欺负人.”一下子将水清歌拉了出来,然后冬雪看着水清歌的手腕上那道泛紫的淤青的痕迹,心疼地说:“小姐,你没事儿吧?”
水清歌也愣了一下,她与白季子都一同看向自己的手腕,这时水清歌才感觉一阵火燎一般的疼痛从手腕传来,痛的一皱眉.旁边的白季子忽然感觉一阵特殊的情绪,仿佛无法抑制一般从心里跳动出来,他猛地推开众人,快步走了出去.
还是孟嫂反应快,也忙说:“冬雪,快去取些跌打药来.然后贴在了水清歌的手腕之上,这时,她才感到一阵清凉,好受了一些.略一用力:“完了,我这双手腕算是不能用力了.就连碗都端不起来.”
冬雪本是一个羞怯的小姑娘,如今却恨恨说:“那个白丞相是个坏人.”
虎子,阿木面面相觑,心内都在想,此事要不要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