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公子傲然一笑:“激我!没关系,难道本公子还怕一个女人不成。至于你的头颅,既然本公子还没决定要哪一颗,你这一颗就先寄存在你自己头上。”
说完,由禅师带着向一条小路而去,其它人知道他们公子一向说一不二,没有敢拦,都随着海风雷到了原本他们休息的地方。大船之上,自然也是布满了人。
禅师在前面走,没多久,就看到了小玉,小玉看到是禅师与菊公子二人,二话没说,就带着二人顺着原来海风雷带她们二人走过的那条隐秘小路向山中而去。
菊公子跟在禅师身后,听着林中风声呜呜作响,倒觉得有趣:心道,这女人搞什么鬼。把自己引向何处?不过,就凭你一个女人,就算再加上这个禅师,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我倒想看看,你们想干什么。
道路七拐八弯,山中野花烂漫,吹来阵阵清香,这时候前面的花海之中,一人身着白色纱衣,菊公子只感觉她风姿绰约,婉若仙子,太美了,正想看清面目,只见她缓缓转身,居然是那个相貌平凡的向清。
“菊公子,月余不见,我在此等你多时了。”
菊公子倒被她此时的气质所迷惑了:“你,你是向清?”
水清歌淡然一笑:“我是向清啊。菊公子难道不认识自己要杀的人了吗?”
其时,杀人这种事,对于菊公子来说,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耀武扬威,其次是享受生命殒落的快感,如今这个样子的向清,是他所不熟悉的,那种淡然出尘的气质,令他第一次心中一动,也许这样的生命,还是应该再延续些日子的好。
菊公子说:“看到你这样子,的确令本公子吃惊。既然这样,本公子改主意了,这周围十八股海盗,硬是没有一个女大王。本公子一直觉得挺遗憾的,既然今日姑娘这样装束,我想就让姑娘作个海大王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水清歌忽然淡淡一笑:“菊公子,你改主意了。可是,我可没改主意。我早就想与菊公子一比高下了,今日难得有些良机。我们何不倾力一战,以了心事。”
菊公子一听,哈哈一笑:“什么,就凭你,与我倾力一战。你一个月前,还是一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女人。凭什么跟我倾力一战。”他猖狂的笑声,将野花都震落数朵,水清歌却笑了:“我赌三件事,第一:公子你今天定然追我不上,第二:公子你今日定然会被我活擒,第三:公子你今日定会遭遇你平生最大的失败。你敢不敢赌?”
菊公子听了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作为菊氏家庭的大公子,未来家族的接班人,他自小到大,从未逢一败,无论是什么事情,故而虽然菊氏仍然是其父掌政,他是当仁不让的太子无疑。武功之上,他更是兼具了大和民族,几大武家之精粹,别说水清歌,就是他手下那些精锐的武士,没个三五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水清歌静静等他笑完:“你敢不敢赌。”
菊公子止住笑:“敢,有何不敢。只是,你想以何为赌约?”
“我若胜了,你便退回大和,在你执政期间,永不犯我海疆。”菊公子认为她所说的三件事,基本都是没可能的,故而点头。
“你若输了呢?”
“我若输了,除了你能得到我的头颅,我保证送给你一件礼物。这件礼物一定是公子今生所未见之物,它是一个巨大宝库的钥匙。”
菊公子一听此言,眼睛一亮:“你既然有宝物,直接献给我即可。何必还拿自己头颅来赌。你知道,我一言九鼎,有了财宝,便不会再为难你跟海风雷。”
水清歌淡淡一笑:“那是因为,这把钥匙是别人的,宝库也是别人的,我只是代为保管。只要我活着,这宝库的秘密就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我死了,钥匙被抢走,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说着,水清歌将那枚火凤凰从脖子取出来,在阳光下,火凤凰发出如血一般燃烧的颜色,菊公子便知道,那果然是一种异宝。一点头:“好吧,看你这么爽快,我可以答应你们三人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