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歌带着禅师回到风雷岛,刚一下船,就见海风雷与小玉等在岸边。在她们更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村长与教头们。
看到水清歌从秦大王的专用座船上走下来,身后还有两个小头目毕恭毕敬地相送,然后水清歌挥了挥手,他们便从容离开。
海风雷与众人皆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本来还挺担心的诸人,都充满疑惑地看着水清歌与禅师,待大船驶远之后,禅师哈哈大笑起来,海风雷忙问:“小妹,禅师,事情怎么样?”
禅师刚要说什么,却见水清歌一拦禅师:“大哥,还行,秦大王没有为难小妹我。只是喝了几杯酒,便送我们二人回来了。”
禅师看水清歌对自己眨着眼,也忙说:“是啊,没想到那秦大王还真是个爽快人。不止爽快,居然还很投禅师我的脾气。有意思,有意思。”
海风雷看禅师那样大声评论着秦大王,倒也极似秦大王的为人,水清歌对几位村长与教头一笑:“多谢诸位关心。我们没事儿,大家回去吧。”
从人这才散去。
四人回到海风雷的住处,禅师才将过程一一讲来。海风雷听了,开心极了:“小妹,你可真行,这下子,我们终于有机会与菊公子较量一番了。”
水清歌却皱了皱眉头:“大哥,说实在的,我对这一战,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为何?”三人齐问出声。”
“因为我们虽然能集齐这几千人,但是其中良莠不齐,又各有统属,无法遵从统一号令,这些在战争中都是大忌,再加上菊公子的手下与兵士肯定是训练有素,我们几乎胜算极微。”
她说出心中的忧虑,海风雷也感觉到事情绝不会如此容易,“那小妹你怎么?”
水清歌忽然站起来:“大哥,如果我们中原绿林天天处在一个异族的压制之下,那且不说绿林的颜面何存,但是长期下去,难免我们整个民族不沦为异族的羔羊,到时候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又有那个能够幸免。现在,趁菊公子还处在试探时期,我们集合所有海上豪杰,倾力一战,就算不胜,也可让异族看到我们民族的凛然之威。再说,虽然看上去,我们的确是以卵击石,然而,只要我们团结起来,运用恰当的战略也并非全无胜算。”
此话一出,海风雷才了现,越加不应小看这个弱女子,她们的身体也许柔弱,性情也许和顺,但是她们一样有坚强的意志,有如磐石船不屈的灵魂。
然后水清歌又将与秦大王商量好的战略说了一遍,海风雷想了一下,也就其中不妥之处,进行了相应的补充。
一切议定之后,水清歌说:“大哥,有一件事,我必须再重申一下。在每个海岛之上,每个海上豪强的势力范围之内,我相信,均有菊公子布下的眼线。那个岛主,只是做的明面上的事情罢了。如果他不是广派眼线,绝对不会对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而其它岛主,我们都已商量好了对策。至于咱们风雷岛也是一样,我们如果不能一下子辩出奸细,铲除奸细,那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我们的计划细节只存在我们四人心中。其它人,只是负责局部之事,只听号令行事即可,万不可将我们的计划外露一个字。”
海风雷点了点头:“小妹所言之事,我也早有怀疑,只是一直查不出是何人所为。甚是头痛。”每次我们出海归来,我都会派人严守两个港口,却不见有任何人出入。但是消息一样走漏,真是令人奇怪。”
“并不奇怪,那可能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有特殊的消息传递方式。比如利用无处不在的海鸟,或者其它种标志。”
“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们再找奸细,恐怕来不及了。如今只是严密封锁消息即可。”
“还有,我们所有的人派出之后,一定要留一个村子的武人,作为预备之用。因为我感觉,剩下的十六岛主,包括秦大王在内,我担心唯恐有那一个在中途变卦,或不肯出尽全力。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派人补上这个漏洞,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好。”
“辛苦大哥。”
海风雷一笑“跟大哥,你可不必如此客气。”
余下的时间,海风雷,禅师,与众教头村长,都在海风雷的安排之下,紧张的进行着训练,所有人只知道,菊公子近日来取岛主首级,正该拼命训练以为自保才是。
村中人感觉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就连那个七弟媳,这些日子,也不再出来到处宣扬水清歌的不好,镇日闷在屋里,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