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中厅,此刻早已高搭好彩棚,皇帝与锦嫔对坐,而水清歌就侍立在二人身后,那龙文瑞,白季子,凤云飞,凤居腾,礼部尚书项强等人,都端坐在类似一个观赏台之内,几人面前都摆着一个册子,其中自然是这些秀女的家世来缘等。
水清歌乖乖侍立在锦嫔的身后,那锦嫔冰着一张脸,偏生却透着十二分的妖媚,龙正明不时与她交谈几句,也不见她有多少积极回应。坐在二人下首的龙文瑞一直轻轻摇着折扇,一个眼光都没有瞄向过水清歌,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因了选秀的后期完全是由凤欢在管,因此整个选秀就如同一场表演,那些秀女们个顶个拿出自己的绝活,水未央的琴音夺人耳目,更是艳惊四座,不愧为大商皇朝第一才女之名,看得龙正明都频频瞄向她,而出人意料的,还有高珍岺一身村姑的新鲜打扮,人却美丽的如同一朵野芍药花,她大胆的一曲渔歌子,令全场为之迷倒,若不是皇帝早已允诺这批秀女要由三位新郞先选,恐怕这高珍岺入宫的可能性最大,接下来的那些秀女,却没有能出杨柳,苏绣之右者,那杨柳素衣轻扮,手扣牙板,唱的是京韵大鼓的孝女传,苏绣却彩绣飞凰,当场就绣出一幅精巧的一品兰,堪称佳品,其它的秀女,或歌或舞,或书,或画,然而已无出四人其右者。
表演已毕,秀女团团坐在另一惟幕之中,每个人,都是心情忐忑不安,而这边,彩棚之中,众人依然是意犹未尽,龙文瑞的闲适,白季子的漠然,凤云飞的紧张不安统统都在龙正明心底,他轻咳一声:“瑞王爷,此次选美本就专为你设,皇兄想请你先做一下评说如何?”
龙文瑞一笑:“谢皇兄,皇兄知我平生阅美无数,这点评美女的事情自然是臣弟我最擅长之事。依臣弟看来,这一批之中最美者当以水姑娘为冠,水姑娘知书达理,书香门弟,兼且才华横溢,实不愧我大商皇朝第一才女,亦是第一美女。”
那龙正明听他一评,心中一沉,然而面上去依然笑着:“依朕看却是未必。那高珍岺也是风华绝代,而且清纯自然,有高山雅士之感啊。”
龙文瑞一笑:“高姑娘原也是不错的,可惜看上去高姑娘心性高傲,似乎少了几分柔美。”
白季子也凑热闹:“那杨姑娘也不错啊。”
龙文瑞摇摇头“杨姑娘原本也是不错,只可惜,整个过程中本王就没看到她笑上一笑,那怕是微微一笑,也好啊。可是你看她板着一张俏脸,满面忧容。人言相由心生,这杨柳姑娘就又差上三分啦。”然后又一合折扇:“既然白相如此看中杨姑娘,我看不如这杨姑娘就许给白相作夫人。不知皇兄以为如何?”
那龙正明看了看白季子,又想了想杨柳,心中觉得这杨柳实在是配不上这白季子刚要说话,忽然见白季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水清歌一见杨柳就满心愧色,那杨柳反倒没注意有这样一个人了。
白季子刚想说什么,皇帝又说:“杨柳出世太过低微,怎堪丞相夫人之位。依朕看来,倒是苏绣更合适一些。”
龙文瑞一点头:“白相,还不谢恩,陛下金口御言,这也算是给你先赐婚了。”
白季子眉头一竖:“瑞王爷倒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多管别人闲事。陛下,本应王爷先选,季子怎好专美于前。”
龙正明看了看凤居腾与凤云飞,不问凤居腾,直接问凤云飞:“云飞,你说呢?”
凤云飞一听龙文瑞盛赞水未央,又见他拼命将苏绣配给白季子,心中那个担心啊,都没听清龙正明说话,直到凤居腾吃喝一声:“云飞,陛下问你话呢。你看你现在,还那里有什么将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