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奶奶的辞世
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十足的美女,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爷爷用自行车骗到手的,才成就了我们这么一大家子的今天。我是在奶奶的故事里长大的,我是在奶奶的吆喝中长大的。
那天放学后,不知为什么,到家门口能够闻道很香的味道,难道有肉吃?进了家门,看见了很多人,姑姑他们回来了,家里来了好多亲戚,虽然我认识的不多,但是妈妈说都是亲戚。他们告诉我,奶奶病重了。在我当时印象中,生病时可以好的,奶奶的病很早以前就有了,我每天都给奶奶端尿盆,倒痰盂,陪奶奶聊天,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们不让我接近奶奶了。
第二天起床是被哭声惊醒,奶奶去世了,我无法理解死去的真正意义,我没有哭,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姑姑叫哭,说奶奶那么疼我,说实话,我觉得奶奶是最疼我的,因为我从小到现在一直是奶奶在哄着我,她对我和对哥哥姐姐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她溺爱我,从不让别的孩子欺负我,虽然身体不好了,但是遇到别的孩子欺负我的时候会骂走他们,这么多年,这种爱一直萦绕在我心里。
那个社会,那个年代,虽然没有富足的生活,但是身边最不缺少的就是爱,所以我的童年无比的快乐,是和奶奶有绝对的关系的。奶奶出殡了,在最后盖棺材的一刻,也就是所有亲人都看奶奶最后一眼的时刻,我也想看奶奶,但是被爸爸阻止了,也许是因为我还小,总之我没有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而且没有哭,大家问我为什么没有哭,我说哥哥都没有哭,所以我没有哭,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为了狡辩,但是我现在心理深处都感觉到自己是不会哭,不知道为什么而哭,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才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死去,什么叫牵挂,我看见爸爸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哭泣,我过去问他为什么哭,他说没有什么,现在感觉那份爱无论是爸爸和我都是无法割舍的,我们要面对的东西比失去奶奶更痛苦。
总之在此后的岁月里,就没有了奶奶的身影,是我一个人独自生活。写于20010年9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