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昨晚不知道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一晚上没有睡好觉,腰酸腹胀腹痛还带点恶心头晕勉强写出这一更,真是杯具。明天的更新可能都要放到晚上了,可能只有一更或者两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清晨,朝阳初升的时候,正是官道上最为热闹的一刻。
来往的商贾与小贩们,或各自坐着马车,或各自扛着扁担,或各自提着手中的箩筐,一个个从郊外往城里赶去。
此时,城门还未打开,城外便已经排上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大家都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向前方探望,等着负责看守城门的税务官下令开城。
负责这北门税收的税务官,是个心宽体胖之人。这会儿,他正坐在轿子里整理自己还有些凌乱的朝服,脑中还回味着昨晚与八大胡同那个小妞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滋味,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像他这种从六品的小官,在整座雍州城里一抓一大把,难得有机会能去八大胡同潇洒一番,更何况,还是有贵人相请。不用花钱的享受,自然就是好享受。
“也不知道剑宗那位公子哥,到底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些什么。东南西北四处城门的同僚竟然都请了个遍,而且还是挑在八大胡同这种极烧银子的地方”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回想起昨晚“奋勇征战”的场面,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已经眯成了一条线,“不管他,只要不是干夹带走私的事情,其他的,都好说!要是能巴结上剑宗这座靠山,爷我日后也不用在这城门税务官的位置上呆上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掀起轿帘催促了一声:“你们都给我紧着点!要是误了开城门的时间,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爷,放心吧,还有两刻钟呢,误不了!”其中一个轿夫扭头应了一声。
轿子很快便停在了北城门下,这胖子理了理官服,从轿子里行将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开城门的时间,尚余下一刻钟。
“都给我盯紧了,但凡是有夹带走私的,要是放过一个,你们知道下场!”胖子环视了一圈,见手下这群兵丁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时辰一到就开门放行,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踱步到他那张专用的藤椅上坐下,立刻就有士兵为他将早已泡好的茶水奉上。
就在此时,城门外忽的响起了一片喧哗声,其中还夹带着两声吆喝。
胖子顿时皱了皱眉头,喝问道:“谁人在外面喧哗?******一会儿还想不想进城了!”
一个兵丁跑过来报告说:“头儿,有马蹄声,听声音,至少得有几十匹。您看,是不是上城楼看看去?”
“看个屁!”胖子瞪了他一眼,“管他有多少匹马,在爷我这儿,就算是千军万马来了,也得给爷排好了顺序,一个个缴税进城!”
他话音未落,城门外忽的响起了一声吁喝:“速开城门!”
声音极大,夹带着一丝内劲,猝不及防下,震得胖子手一抖,茶壶差点摔落下来。
“妈了个巴子,反了天了!堂堂天资脚下,竟敢如此放肆!”胖子顿时大怒,当下放下茶壶,站起身来,一甩袖子,对身边两个兵丁吩咐道,“走!上城墙看看去!”
待到上了城墙,胖子立刻眯起眼睛朝城外俯瞰而去。
但见一队人数在百十人上下,个个身着正统军服的将士,正挡在城门口。那些原本排队的商贾、小贩,此刻都已经被迫躲得远远的,根本就不敢与他们靠近。
“妈了个巴子!什么人”胖子低声咒骂了一句,对身边的兵丁使了个眼色。
那兵丁顿时会意,扯开嗓子朝城下吼道:“喂!你们是哪个军的!”
“山海关驻军羽州剑宗部!”城下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应话声。
胖子顿时一惊:“山海关驻军羽州剑宗部莫非,是山海关的战事出现了变故?”
想到这里,他哪敢再有半分的迟疑,立刻高喝了一声:“速速开门!”
“速速开门!”底下的兵丁立刻吆喝了一声,北城门立刻被打了开来。
胖子三步并作两步,火急火燎地冲下城墙,这时候,这支人数在百十人的小队正好策马从城门口进来。
一看到这群人的军服和脸上的样子,胖子的心顿时就沉了一下。
这群将士身上的军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而且一个个看上去风尘仆仆,脸上的疲惫之色,就算再怎么刻意的掩饰也无法完全遮掩住——
“这是一支败军!”胖子虽然官职不高,但每天守着北城门,看人进进出出的,这份识人的眼力自然不可小觑。看到这队将士,他立刻就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这队百十人上下的队伍,为首那人,生的虎背熊腰,皮肤黝黑,一脸的络腮胡子。他见胖子身上穿着税务官的官服,顿时从马上翻身下来,走过去,用一种略微沙哑的声音问道:“请问这位官爷,是否知道我剑宗子弟在城内的落脚点?”
胖子顿时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见他没有应话,当下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请问这位官爷,是否知道我剑宗子弟在城内的落脚点?”
“剑宗哦哦,知道知道!”胖子这会儿终于有了反应,他用手一直城东的方向,嘴里说道,“剑宗的二少宗主就住在城东最大的‘悦来客栈’里,你们顺着这条大路直走,在前面拐个弯,就能见到了。”
“多谢!”这络腮胡子冲他抱了抱拳,然后左右看了一下,见附近都是自己人,顿时走近了一步,“这位官爷,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情。若是近段时间,有一支人数和我们相仿的军队从北城门进,还请派人到‘悦来客栈’告知一下。到时候,另有酬谢!”
胖子只觉得手心处突然一沉,他也是老油条了,当下借着咳嗽的机会,暗中看了一眼,见手中之物,竟然散发着一律金光,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忙不迭地应道:“放心放心!甭管是谁,只要是走南闯北打从我这北城门过的,我就从来都没看走眼过!”
“那就劳烦官爷了。”那络腮胡子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再次冲胖子抱了抱拳,然后一翻身,上了马,大手一挥道,“弟兄们,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