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林悦笛求救似的看了眼春雨,但春雨却委婉的将她的身子扳正,“要是不成功呢?”
“不成功的话,就只能再找别的方法了。”
“那样岂不是太被动了?”钟云槿思忖道,“剩下这半个月就要任由姚雪絮排挤小笛吗?我和阿瑭明日还是去一趟吧。就算奈何不了,最起码也知道探探敌情,将来对黛儿姐也好有个交代。”
沈暮瑭点头道:“云槿说的没错,小笛,你就让我们跟去吧?相互有个照应也好啊。”
“你们最近很清闲吗?怎么对我这事儿这么上心?”
沈暮瑭笑道:“最近积雪管得严,不让我乱跑。”
“姚先生让我整理古籍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他特批我休息两天。”钟云槿也笑道。
“你们……”
翌日,乐坊。
“那个就是姚雪絮?”钟云槿仔细打量着前排那个女生,小家碧玉,双目有神,眉眼间竟有些男儿的英武之气,“她和神女大人长得不太像啊。”
“神女可没她这么汉子,”沈暮瑭扶了扶眼镜,发觉周围的异样,纠结道,“我要不要把眼镜摘了?她们好像都在看我。”
“摘了你还能看清前面的东西么?戴着吧,你管别人干嘛,”钟云槿碰了碰左侧的林悦笛,“小笛,她有多少支持者?”
“大概,三分之一吧。”
“我猜那些支持者肯定两极分化,”沈暮瑭一边记着红雨姑姑说的话一边小声道,“不是身份卑微就是家世显赫。”
林悦笛趴在桌子上懒懒道:“没错,不过还是家世显赫的多些,其中就有四家族的后裔,段家的段芮,张家的张琮,白家的白若芙,还有乔家的乔紫雀,就是第二排和第三排的那四个。”
“难怪看着不顺眼,”沈暮瑭皱眉道,“本以为只有咱们那个时代才有校园暴力,原来这古代也有。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先从哪个下手?”钟云槿问道。
“前段时间已经给段家不小的打击了,先放他们一马,”沈暮瑭想了一会儿道,“乔家有乔北希,桑和会负责传达,张家和白家…先从白家下手吧。”
“白家?”林悦笛和钟云槿都是一愣,林悦笛急忙道,“你忘了白令吗?白若芙是白令的亲姐姐,两人关系很好的。更何况你现在还住在他们家。”
沈暮瑭看了眼她们,钟云槿恍然:“你想搬出去?”
“雨疏别苑景致虽好,但总归不是自己家,就算他们是亲姐弟,我和白令的关系也不错,但总好不过咱们几个。张家的情况不了解,还需要再打探,既如此,何不从熟悉的开始呢?”
看沈暮瑭玩味的笑容,钟云槿内心咯噔一下,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我真的能从她那儿得到属于我的荣耀吗?真能争得过她吗?
放课后,台上的桑和依旧被团团包围,沈暮瑭扶了扶眼镜,朝剩下两人点点头,径直朝仍旧埋头桌案的白若芙走去。
“白小姐?”
“你…沈大人,”白若芙没有起身,“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最近一直在贵府叨扰,想来致谢而已。”
白若芙挑了挑眉,看沈暮瑭两手空空,不禁笑道:“沈大人言重了。那不过我家的一处别苑,不是白府,不必言谢。倒是您住在府上多时,小女却未曾去探望,实在失礼。若您下午无事,小女可携侍女去雨疏别苑做客?”
“白小姐言重,您能来是我的荣幸。那么就这样定了,今日晚膳就在雨疏别苑用吧?”
“呃,”白若芙只是客气,未曾想真去,见沈暮瑭完全没察觉话中的意思,也无法拒绝,只得笑道,“好的,一定守约。我的管家来接我了,先告辞。”
白若芙走后,钟云槿担忧道:“你有把握吗?这么贸然约她。”
沈暮瑭笑道:“嘉兰会搞定一切的,放心吧。”
“嘉兰?关她什么事?”
“嘉兰可是个人精呢,她很会办事的,没问题的。”
“走吧,”林悦笛挠挠头,背着包准备转身,却听到桑和在身后喊道,“小笛!”
纠结的捂着脸,林悦笛朝两个人道:“能帮我甩开他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偷笑着摇头。
“去乐坊的静室吧?”桑和好不容易挤了出来,“红雨姑姑说可以用,那儿安静,带上东西,我已经嘱咐过春雨了,她一会儿过来送饭。走吧?”
“哦。”众目睽睽之下,林悦笛垂头丧气的跟着桑和走了。
“你负责白小姐,那我就负责那个张小姐吧。”
“诶?”
“乔小姐有乔大哥教导,剩下的就是张琮了,”钟云槿摸了摸自己鬓边的发丝微笑道,“我看她脸色不好,太瘦了,只要对症下药,应该可以让她知难而退。”
“也好,这样就不用黛儿姐出面了。这些冷暴力本就不应该存在,早点消失也好。”
接下来的一周,林悦笛总是早出晚归,脸上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但她的心情却没有一落到底,反而多了些笑容。白若芙和沈暮瑭相谈甚欢,雨疏别苑已经成了白若芙每日下课必去的地方。而钟云槿的素凝堂醉经也多张家小姐的身影。尹黛儿好不容易得了一天休假,赶紧跑回芳葶苑叫来三人问个清楚。
“白若芙表面温柔端庄,实际就是个玩心重的小女孩,她平日不能轻易上街,我就让嘉兰带了些新奇玩意儿送她,她现在摆弄那些小东西还不够呢,抽不出身帮姚雪絮的忙,”积雪削了个苹果给沈暮瑭,咬了一大口开心道,“我做的不错吧?”
“好,加十分!”尹黛儿坐在桌子上,脚踩在椅子上豪爽道,“云槿呢?”
“张琮不惜说话,和小笛有点相似,只是碍于姚家的面子才跟姚雪絮走的近些,最近她偏爱自然之景,总想出去找灵感研究乐理,我就跟姚先生说从内宫找了些古籍送去,她可开心了,大概一个月都不会出门了吧。”
“恩,不错不错,加十分!”尹黛儿歪头道,“还有一个呢?”
“乔紫雀有点难办,她和姚雪絮一样脾气,不过,”钟云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山不容二虎,要离间她们不是难事。”
“哦,明白了,我跟你们俩说啊,这个小丫头必须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