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没有问题的。”她一听的他说出来的这句话,便想也不想的否决了他。这并不是因为她就根本也不考虑他到底是要说出些什么话,而是因为她自己曾经也想过许多种方法,最后竟可怜的发现,他们两个人,就算是共死,却也是无法在一起的。
他不会想到当真的万全之策的。
“倘若我们不去在意,这就不会有事,可能算是一个当真的万全之策。”
说是不在意,可是当真就能够完全的不在意吗?如果不必在意,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被这世间的各种流言蜚语而逼得自尽而亡。他们也根本不必为了获得外人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的这所谓的名望而活的这般的兢兢业业,让人觉得痛苦不堪。
“当初皇上下达的旨意是说让你嫁于我们梁家,也并未有说,就当真一定是嫁给梁润的。”他也多亏了如此,才能让他一直狠狠的抓住这一个把柄,让自己还能对她抱有希望。“而我就只保底的估计,只作你是没有想要用二嫁的法子。我只需要跟娘说,让娘说,梁润是她和我爹爹认养的战友的儿子,而我才是梁家的人,我才是梁家的大少爷,你即是我的大少奶奶,那这一切不就结了吗?”
话音未落,她的巴掌便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当他想到要这么说的时候,就考虑到很有可能会是这么一个下场了。可是不论是怎么个结果,当他在说起来的时候,他都是眉飞色舞的,像是他说的话都能够实现一样的高兴。
可是她却是这般的痛心疾首:“你可知道,就你刚才这一些话,你犯了几项罪名吗?”
他自是知道。
“你哥既死,已为鬼神,你却要这样待他,此为不敬;欺瞒皇上,欺瞒大众,此为不忠;也根本没有考虑到娘的感受,此为不孝;觊觎嫂子,污蔑哥哥,此为不悌不仁不义。”
“可是我之前忠也忠了,孝也孝了,敬也敬了,可是我得到的又是什么?”他反问她。
答案很是明白,他没有得到其他,他却失去了她。
他不甘不愿,回想起她及笄礼那天,他不肯相信自己是这么可怜的被自己的母亲欺骗了十一年,被带走去了凌云关,又以她之名而努力着,这三年来,他所想无不是回来就能够娶她,只当是她及笄礼时,他的母亲为了催他上进而演的一场骗局。他只要是努力就可以了,就可以解决了这一切。
可是这并不是。
他真的好像是失去了她了。
忠于皇上,孝于母亲,义于兄弟,他就不该再去肖想她了。可他又得到了什么?
他失去了她。他不敢相信,但是就算是不敢相信,他却还是要面对现在的现实的,他要用尽各种办法,将她再夺回到自己的身边来。既是这忠孝仁义让他失去她的,那他就用这几样的方法,再来换回她,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面对着他的追问,她低声抽泣着,在眼泪和哭泣声中,让她找到了很好的答案,她对着他哭诉着:“你会得到许多的,只要你肯配合的话,我就算是拼尽了我的所有,我也会让你得到这些的。”
“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而已,你却永远只将我这一句话认作是我的胡言乱语。”
“这不可能。”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话语是那样的坚决。
“这为什么不可能?”他再是将她狠狠的抱住,吻在她的唇上,以吻封缄,再让她说不出任何的话语,而他的手便放在她的中衣的带子上,他只是轻轻的一拉,那带子便就松了开来。
这个时候的她,虽说是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反抗他,可是却对于他的动作更是敏感,一下子便就猜出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努力的想要推开他,可却好似根本没有用一样,可是她却根本不忍心伤害他,只能是任由他这任性的行为,而她那对于他的小打小闹,哪里阻得住他想要做些什么?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像是有一个什么想法,便就在她的脑海中成了型。
她的右手不再是努力的想要挣脱他,而是伸手去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这时候,他才松开了她,看着已经是哭成了一个泪人了的她,他的眼睛里亦是满含着泪水,他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着刚才与她的那个吻。而他的手,亦是从她的中衣的带子上移了开来。
衣带已解,可是她的衣服却是未曾有被他掀开分毫。
甚至是在他移开手的时候,还有一个将她的衣服理好,将盖在她腰间的被子往上拢了一些动作。
他现在对于她而言,已经是女神一般的人物了,哪里允许自己这般的轻薄了她?
“我真的不想如此对你。”他轻声道,“可是倘若这样,能够让你才能坚定下来这辈子跟从我的心,我不介意这辈子,我就做这一件亏心于你的事情。”
他有这么一个解释的行为,便就意味着他还是希望她在这个时候还是想要答应他一句,就算是只是给他立下一个敷衍的誓言也好,才能让他这个时候能够定下自己的心来。
可是他哪里能够料到她现在的行为。
她往枕下一探,枕下有他送给她的匕首,或是她睡前放在一旁的发簪,她只是顺手便拿了一个好用的自己的发簪。一下子在他根本还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便就让她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你……”梁渊被她的动作给吓住了,正要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那只发簪,却让她用发簪抵得自己更深。他害怕他在与她争执的时候,会一下子的疏忽了,让她自己伤了自己,便也只好是松开了手,只用了痛苦的眼神看着她。
“你若敢要对我做些什么事情,我就用我的簪子刺死我自己。”她语意决绝。还附加了一句话,“你可以这一时拦的住我,可我总会找着时间死的。”她仰着头,像是要在他的面前挑战着他的权威一样。
“你……”他的心中是百味杂陈,他深深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只是,不想要你做出那些将我拒之门外的事情。”
“你听我的话……”
听着她这前半句话,他还以为这事情有了什么转机,便还不待她将后面的话给说完,便就匆匆点了点自己的头,表示自己一定是会听从着她的话的。
可没想着她却是在说:“你听我的话,我将你作小叔子,我们便是一家人,我自然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她手中的发簪依旧是留在她娇嫩的脖子上,用另外一种无言的方式逼迫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