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操起的很早 ,一夜美梦相信好事连连。可管事的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实在是翻倒胃口。管事的早饭过后就等在花厅外面,曹操从花厅出来径直往书房而去,一路上管事的紧跟其后报告事要。“昨天有什么事发生?”曹操问他。“昨天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只是丞相的爱犬。”管事的顿了顿。“大环怎么了?”曹操见管事的一脸犹豫:“照直说。”“丞相的爱犬不知怎么了,夜半时突然叫起,守门卫士听到开门,却被它所伤?”“哦,大环有这等事?”曹操听了也笑了起来,“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去,把昨夜伤的卫士叫来。”曹操进了书房,在榻上坐定,顺手翻点朝中的奏呈来看看。门外两个卫士来了:一个脸上、手上缠着绷带,一个腿部一瘸一拐的,好像败军之将一样。“你们都怎么回事,难道招惹了大环不成?”曹操觉得奇怪。俩人一听这样马上哭诉道:“不是呀,丞相。昨晚你刚走,你的爱犬就嚎叫不停。我们以为发生了何事,急忙开门,谁知却被大环猛咬,不知究竟何为?”“好了,你俩个起来吧,休息两个月,各补十两银子,都下去吧。”曹操看俩人委屈像,赶紧打发二人离去,但心里也奇怪:“这大环一贯好好的,怎么就会发飙呢?”再看大环,还懒懒地趴在榻下。
过了半个时辰,曹仁从外面进来,寒暄过后依旧呈上那 年轻人的报告:“他这几天和平时没有两样,只是今天有所不同。”“什么不同。”曹操抿了一口清茶。“今早就没有出客栈,小二问他要不要早饭,他却说昨晚偶感风寒,连楼都不下了。”“风寒也是常有的事,经常去顾春园那种地方能不生病吗。”曹操说着连曹仁也笑起来。这时曹操想起昨晚放的信件,从书架上挪出紫砂壶,打开来取。谁知取来一看,里面空空,什么也没有?曹操心头一震,急忙又看了一阵,还是空空如也。这时曹操抱着壶瘫坐在榻上,曹仁见大哥的劲头不对,连忙上前:“大哥怎么了?”“我昨夜放在壶内的信件不见了,肯定是出了窃贼!”曹操紧张道。“大哥,你再好好想想 ,是不是忘在哪里了,你朝事多,疏忽也是有的。”曹仁安慰道。
“对,有可能,我再好好找找。”于是曹操兄弟俩翻遍了整间书房,都是一无所获。曹操这才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信件被人所盗,而且不是一般的窃贼。“大哥这信有什么不同吗?”曹仁想知道信的重要。“这是封记载我军所有粮草供应以及保障、武器制造的商人名单,这些商贾长期与我们有生意往来,一旦被敌方知晓,那他们就会清楚我军的动向和意图,甚至。”曹操不敢往下想,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他的心中。曹仁听到脸上发毛:“大哥,我知道了,我去把掖庭叫来,我现在就去紧闭城门。”说着急起而去,忽然间他又止住了脚步,“大哥你看!”他抬头望见房梁上的袖箭喊道,曹操也跑了出来:只见房梁上射着一支袖箭,箭尾还带着血迹。看到此,曹操脸上露出了笑容,吩咐曹仁道:“去,把掖庭叫来。”曹仁领命匆匆离去。
不多时,掖庭很快带着大队人马到来,忙乎了一天,曹操总算理出了头绪,仵作告诉他,窃贼是在书房内作案,窃取的物件,至于他怎么进来的,还要问当夜值夜的卫士。于是又把那两人叫来,重新询问当夜所发生的一切。“当晚正值换班之后,我二人听到假山附近有东西的声响,跑去观瞧又没发现什么?所以这就没说了,后来丞相您就来了。再之后就发生了这些。
”两个人如实说道,曹操听到沉思道:“如果是这样,贼可能趁此之前已进入了书房,但大环在,怎么没有反应?”曹操想着把大环叫了过来:“大环昨晚是不是有人进来?”大环摇摇尾,汪汪地应叫着。“那你知不知道贼藏在何处?”大环用鼻子嗅着味,停在屏风后面。“那是不是我来了之后,贼就藏在后面?”大环高兴的跳起来 ,汪汪地又叫了两声!曹操听得面色铁青,抓过茶盏就朝着大环砸了过去:“这个畜生,气死我了,这个贼竟如此大胆,在我眼皮底下干出这种事!”曹操余怒未消,拿起另一只茶盏又摔了个粉碎。“来人,把这个畜生拉出去宰了,送给这两人,这两人今后也不要再来了!书房从今后不再设犬!”做了这些,曹操的怨气还是难以平消:“究竟是谁,竟如此大胆呢?”曹操在想这贼的一连串举动,不像平常人所为,更像训练有素的。
掖庭见曹操气成这样,连忙解释说:“丞相千万别动气,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看这贼也跑不远。”“怎么说。”曹操沉吟道。“丞相你想想,你驻在京师,乱臣贼子们都给你剿的差不多了,人人都惧怕你的威仪,只有京师外的那些诸侯,小的官员畏惧您,也只有那些和您有仇视的人才敢有此举。窃贼也不是本地人,本地人知道丞相府有重兵把守,况且书房都是私密信函,一般的贼只会金银珠宝。窃贼一路躲过守卫,进了书房却没被猎犬撕咬,这真是纯属偶然;但他疏忽的是,没有在意书房外设下的机关。
”掖庭示范了一下,“他应该是出门反锁时,无意间踩上了机关,旁边的袖箭弹出,正中他的腿部。”掖庭又拿着那袖箭示范了一下,“如果是站在这个位置,应该是射穿了他的距骨,袖箭才弹到梁上。箭上可见少量的骨渣,但为什么地上没有血迹呢?我仔细看过这些青砖,上面虽然没有血迹,但还是有凌乱的脚印及坐痕,可能中箭后他擦去了血迹。”掖庭想象着当时那贼中箭后扑到地上,后又扎紧伤口逃逸。“整个过程应该这样,所以我断定他一定走不多远,藏匿在某处。”曹操听了掖庭的叙述大喜道:“好,现在我就派人紧闭城门,查遍全城所有客栈、酒肆、妓馆,凡腿部有伤之人,一个都不要放过。”曹操是要抓到这个窃贼一洗昨夜的耻辱。
【晋江客栈】
陈之彭又等了两日,听闻丞相有空了,心想赶紧将剑献上了事,放在这里越长越觉得不安稳。想到这,陈之彭对娟说道:“娟,你去晋江客栈找找李公子,问问他还去不去丞相府了,我今天要献剑去了。”娟应了一声:“知道了,叔叔。”说着,从门外解下小毛驴,骑上它去了客栈。一路上,看见街上满是持戈的卫士,城门处也有人守着盘查。“今个是怎么回事啊?”娟的心里也在嘀咕,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阵势,于是小毛驴慢慢悠悠的走到了 晋江客栈。
到了客栈,娟下来问客栈掌柜的:“掌柜的,我向你打听李宜公子住在哪间?”“哦,问李公子啊,他住在二楼西头的丙号间。他好像夜里受了风寒,一整天都没下来。”掌柜的很热情地招呼着,可话还没说完,生意就来了。“老板,我们又回来了。”两个客人嘭地一声 把包袱扔在了柜台上。掌柜的看得奇怪道:“咦,你二位不是已经退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一听这话,客人也抱怨道:“不是我们爱赖在这里,是现在出不了城了。”“为什么?”掌柜的不明道。“不知是哪个混小子 偷了那家高官的东西,现在全城戒严,害得男丁们都出不去了。”“难怪我说街上怎么这么多的人呀。”娟才如梦初醒,噔噔噔地上了楼,后面陆陆续续地又回来了好多客人,掌柜的忙都忙不过来了。
上了楼,娟轻叩房门:“李公子在吗?”里面没有回应,娟想他病了,可能尚未起床,于是又问了一声:“李公子,我是娟,叔叔要我问你还去不去丞相府献剑了?”房里依旧没有回应。娟心里好气,想着上次在桃树下见着他,他竟然去了顾春园那种地方,这次肯定也一样,否则连答应一声都没了,等回去叔叔问起,我该如何说呀。想到这,娟手起把门一推,闯了进去:“喂,你在 干吗,怎么不回我的话呢?”娟看见他背对着躺在床上,走过去拍他,整个人却浑然地倒了下来。
“呀!你这人 干吗了,喝醉酒了吗?”娟急忙将他扶起,闻他身上没有酒味呀,倒是有血腥味,脸色苍白的,双眉都皱在一起了。“你那里不舒服呀?”娟在想他肯定是在顾春园和那位嫖客争风给打了:“你说话呀。”李宜睁开眼,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娟,是你呀,能不能给我找个接骨的大夫来。”“为什么?”娟不明白。李宜慢慢地把被子掀开,里面的是缠着布血糊糊的伤腿。娟吓得倒退了一步:“你不是在顾春园挨别人揍了吧,叔叔还等着你的回应呢。”李宜苦笑道:“我可能去不了啦,麻烦你请一个医生来,别跟任何人说起。”“好吧,就看在你救了我们一家的份上,帮你找医生,但医好你还不是干那事。”娟依旧没好气,反手关上了房门。楼下的掌柜问她:“李公子好些了吗?”娟应道:“去顾春园多了,能好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