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炎冥点了点头:“接下去该如何办?”
“让俺好好想想,不过,这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想出来的。”
“唔……朕给你时间,”轩辕炎冥生怕这个妖女跑喽,那样自己就没希望了:“这段时间,朕命你住在凌霄院。”
“也行,不过,俺得先回去一趟,安排好宫里的事情,带上一些参考书再过来……开车店的同志,你觉得如何?”
开车店就开车店吧,只要能治好这一身蝎毒,轩辕炎冥豁出去颜面和尊严了。
“准奏,速去速回。”
夏璃韵嗯地一声,掉头就离开了轩辕炎冥。
方正忙随在身后,小心翼翼地上前开院门,可没等夏璃韵的身子钻出去呢,两张神色紧张的面孔便迎了过来:“小姐小姐……你终于出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夏璃韵定睛一看,乐了:“冯妈和绿儿在这干什么?你们也要见开车店的啊?”
冯妈也不及细论,上前一把扶住夏璃韵,上下打量,好像鹰隼一般的眼神锐利地在夏璃韵的身上扫来荡去,最后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抚着胸口道:“阿弥陀佛,完完好好的,一点不多一点不少的……”
绿儿将抱着的长颈玉瓶递过去,笑道:“小姐一头大汗,一定热了吧?赶紧喝口凉凉的冰梅茶。”
夏璃韵接过,猛地喝了一大口,咂巴着嘴说:“真好喝,凉到心底里了。”
冯妈将油纸阳伞撑在夏璃韵的头顶上,急急地说:“走,咱们回宫去。”
主仆三人顶着烈日匆匆地往月辉宫而去。
绿儿回头看了看喂满铁刺的墙头,孤寂而死气沉沉的凌霄院,好奇心促使绿儿不住地回头,也忘了冯妈来的路上的一再嘱咐,问:“小姐,那里头是啥样的?院子大不,屋子精美不?”
夏璃韵只是笑了笑,不回答。
转过御花园转角的时候,从矮墙处,望见里头有一伙花工在干活,见有人路过,有两个人直起了身子,其中一个向顶着日头走的绿儿打招呼:“绿儿姑娘,你们打哪来?”
绿儿很了不起的昂起头,笑道:“接我家小姐回宫,我家小姐刚从凌霄院出来。”
凌霄院,在众人的心目中,是一处诡密好奇的去处,正因为谁也进不去,所以,谁都想进去看看。
如今,小姐竟然进去了,这让绿儿莫名地感到兴奋与自豪。嘿嘿,后宫嫔妃无数,谁能像小姐这样坦然地进入凌霄院?
小姐就是厉害,就是神奇嘛。
“是吗?”那一个首先搭腔之人这才发现被伞遮住面容的夏璃韵,将手中的剪子往地上一扔,扑通一下跪在花丛间,叩着头道:“奴才暮羽见过皇后娘娘。”
其他的花工闻言,皆跪了下去:“奴才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夏璃韵推开阳伞一看,有些开心了,去的时候还惦记着这个丑陋的花工呢,回宫的路上却遇上了,这真有些心灵感应哪。遂咧开嘴笑了笑:“是暮羽你呀?好久不见了,起来吧,”又对其他人说道:“大家都起来吧。”
说完,急急地往前走,心里还揣着那件大事呢。
冯妈便朝绿儿发起火来:“咋的,忘了我是如何跟你说的?一个姑娘家如此多嘴,瞧你以后如何找婆家!”
“绿儿不找婆家,这辈子就跟着小姐了。”绿儿轻声地嘟嚷着:“冯妈今儿也不知咋了,总爱朝人发火。”
“你不听话,做事又不稳妥,难不成还由不得我说?”冯妈狠狠地斜了一眼绿儿。
夏璃韵却知道冯妈为何会变得如此急燥,内心浮起一缕歉意,搂过冯妈的肩头说:“对不起冯妈,这几****不该拿你出气的。你是你,冯昕宇是冯昕宇,我怎能把你们连在一起呢?”
“小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咋跟奴婢道起歉来了?这不是折杀奴婢了吗?小姐心里不舒服,理应拿身边的奴才出气,否则,要我们这些人做啥?”
“不许这么说。”夏璃韵撒娇似地捂住冯妈的嘴。
冯妈的脸上露出以往的笑容,溺爱地拍了拍夏璃韵的手臂。
这对生死相依的主仆,又重新和好了。
太阳的光线很猛烈,很执拗,好像能穿透一切,天地间一片炽白,亮得晃眼。热浪一阵阵地朝人扑来,不大会儿便大汗淋漓。
夏璃韵用袖子猛地抹了把脸,说:“这段路很短的呀,怎么越走越长,好像老也走不到似的?”
“这是因为小姐的心里有事。”
夏璃韵也不否认,眼看月辉宫那座高高的凉亭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她叹了口气说:“不知道魏公公愿不愿意去御茶房……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御茶房总比去陵园给陵丁为奴要好吧?”
“小姐,你怕是白费心思,唉!”冯妈顿时如秋霜打过的路边草似的,恹恹地垂下了花白的头。
“冯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走在最前头的绿儿回过身:“小姐还不知道吧?魏总管己经上路了。”
“上路了?又是什么意思?”
“小姐刚走,魏总管就催着修侍卫长和几个侍卫往陵园去了。临走前,魏总管让奴婢给小姐传几句话,说感激小姐的呵护之情,请小姐保重玉体……他来生再报……”
夏璃韵一听,急了:“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冯妈仰头看了看日头,说:“大约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