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幽想了想,自从上次出院就没再回过家,是该回去一趟,于是点头应道:“好吧,我上去换身衣服就下来。”
顾城西坐在客厅喝咖啡,墨幽幽从来不化妆也不多打扮,所以出门的速度极快,今天也不例外。这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自白色的旋转楼梯上步了下来。抬眼看去,漆黑的眸子就是一滞。
修了齐刘海的她显得更娇柔可爱了,隔的远远的看,可以见到她白皙的脸颊上淡淡的红晕,脖子细长又白皙,一双乌黑的眸子就好似黑宝石般的明亮动人,一条杏色的长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出来,清新又纯美。
他还在怔愣,她就已经走到面前,明眸含笑,声音清脆:“走吧!”
他点头,站起来与她往外走,他高大的身形罩着娇小的她,始终呈保护的姿势。
在车子上,墨幽幽又开始昏昏欲睡,像密梳一般的睫毛不断地覆盖下来,她将头枕在靠背上,始终觉得不舒服。顾城西轻笑一声,将她一揽,她的头就靠在了他结实的肩膀上了。她轻轻蹭了蹭,忽然觉得舒服,就这样沉沉睡去了。
她的发丝细细软软的,头顶上的软发触到他的脖颈,他觉得就像一朵朵浮云,触感很舒服。
她的呼吸轻轻的,睫毛又卷又翘,皮肤细腻白皙的像羊奶凝乳一样,又仿佛是透明的水晶,晶莹剔透得叫人不忍心多看,生怕自己焦灼的目光,会刺痛这瓷娃娃一般的小女人。
她算不得尤物,可是总能叫他心头泛起莫名的悸动,就好像现在,单单是这样靠着他的肩头,他就觉得有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自胸腔处一直往上涌,简直快要溢出来。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容易满足,甚至是与她在一起的每一秒,他心中都是满足的。
墨幽幽与赵舒云在厨房忙碌,两个男人则在客厅里下棋,场景的确格外的温馨。
偶尔能够听到莫建业懊恼的声音:“唉唉,走错了,我得毁一步棋,就一步。”然后就是顾城西哭笑不得的声音:“爸,您这都好几回了。”
赵舒云将洗好的草莓拿出来,放在一边的果盘里,笑着轻嗔:“就你那烂棋艺,也敢在女婿面前献丑,也不怕人笑话。”
莫建业呵呵直笑:“谁叫他是我女婿呢,他就得让着我!”说完埋下头去,忽然又惊慌起来:“唉呀,又错了,再毁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顾城西看着举手做发誓状的莫建业,真是无可奈何。心想,难怪墨幽幽赖皮起来无人能及,原来都是随这老丈人了!
墨幽幽低着头在洗青菜,赵舒云走进来,面上笑呵呵的,一看就知道心情极好:“行了,你从来都洗不干净,还是去客厅呆着吧。”
墨幽幽如临大赦,连忙将手中的青菜扔回了水池里,改洗起番茄来,冲着赵舒云嘿嘿一笑:“这个我洗得干净!”
两个男人在下棋,她跑去客厅做什么?她又看不懂!人家古代的大家闺秀,都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活在现代的墨幽幽,却是样样不懂!
她站着的地方,一回头刚好就能看到客厅里的顾城西,他执着黑色的棋子,侧脸完美至极。他正与父亲说着什么,笑得眉眼都是舒展的,满脸的和煦。
赵舒云轻叹了一声,“都是要当妈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小孩子!”
墨幽幽吐吐舌头,说不出的可爱:“我是大孩子,再生一个小孩子,以后多好玩啊!”
她用盐水泡洗番茄,看电视上说这样有消毒杀菌的作用,对去除农药残留也有效果,对宝宝好,对大家也好!
赵舒云看着她那喜孜孜的模样,直觉得没办法,这丫头的确是长不大,都不知道养大一个小孩要操多少心,她倒认为那是好玩的事。
“你说城西唠叨,我看他就是挺好,多贴心的男人啊,还不知足。”她自厨房门口看出去,觉得这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就你那样,一恶心想吐就不想吃东西,那孩子能受得了?上个卫生间都不小心,真的滑倒了怎么办?还想对着电脑用手机,你不知道有辐射?他那样归束你,其实是爱护你,你倒还说人家烦!”
“妈,那是因为你没试过,若是与我对换一下,你就知道有多痛苦了!”这赵女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真的换了她,说不定会更抓狂。
“什么痛苦?那叫幸福!”一下子赵舒云就又想起了往事,苦水一吐就不可收拾:“你不知道我当年怀你的时候,你爸整天在外面,家里家外都是我自己忙活,想吃点什么也得自己买自己做,洗衣做饭,哪一样都省不下。刚生下你三天,就蹲在集体住房的水龙头那儿洗尿布了,可不就落下了病根,到现在还老是犯头痛!”
那时候家境不好,赵舒云怀着她的时候还上罐头厂上班,每天上下班还要骑二十分钟自行车,后来肚子大了,就每天步行去,北京的冬天也是极冷,路上她常常被冻得直哆嗦。
莫建业平时工作忙,回到家倒头就睡,她白天在呕吐,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可是她半夜醒过来,就总想吃那些稀奇百怪的东西。她摇他:“老莫!”他迷迷糊糊地“嗯”一声,就又睡过去,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因为营养不好,生出来的墨幽幽又黑又瘦,她还一度埋怨莫建业没有照顾好她,生出来这么个丑孩子!好在女大十八变,幽幽长大一点皮肤就变白了,也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