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为敌,后果,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等小兔都弄好之后,季宇扬就猛地一脚踩了油门,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伟大的季宇扬大总裁,就用单脚,驾驶着车辆,高速的奔驰着。
这精彩程度,不亚于一场精湛的杂技表演。
后面的一帮打手也紧追其后,公路上正上演着只有美国大片里才会有的现实版汽车追逐战。
季宇扬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对小兔说到,“宝贝儿,打开车门,把他扔下去。”
小兔看到季宇扬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想,恐怕他已经到了忍耐极限,她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扬,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宇扬听了小兔的话,还真就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刚想问她,小兔就打开车门,将野猪推了下去。
车速本来就快,野猪就像一颗肉皮球一样,重重的摔在了马路上,咕噜噜的滚了好几番。
后面的车赶紧停了下来,去营救他们的主人。季宇扬和小兔的车趁着这个空当,赶紧加大马力,渐渐脱离了危险。
而季宇扬在这时,也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脚伤的疼痛,已经让他快要无法忍受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车停在一处庄稼地前,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一字一句,艰难的对小兔说到,“宝贝儿,你赶紧下车,躲到庄稼地里去!”
“那你呢?”
“我脚动不了了,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季宇扬已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小兔赶紧跳下车,将季宇扬从驾驶室中拖了出来,哇,好重,好沉,小兔恨不得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只觉得自己的双臂在一阵阵止不住的颤抖,肌肉全部绷紧。
“宝贝儿,听话,别管我,自己赶紧躲起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季宇扬苦口婆心的劝着小兔,可小兔充耳不闻,仍旧用尽全力,将季宇扬架在自己身上,艰难的往庄稼地里走。
每走一步,小兔瘦弱的身体都要摇摇晃晃好几下,真难想象,她那么瘦弱的身板,是怎么支撑着季宇扬这么魁梧的身躯的。
天公不作美,偏偏又下起雨来。
小兔气不打一处来,“老天,你有没有搞错,还不如一个雷劈死我呢!”
“咔嚓”一声,老天爷也十分给小兔面子,你不是要雷吗?我就赏你一个。
小兔吓得赶紧缩了一下脖子,“我就是和您老开玩笑的,您怎么还当真了,是吧,扬……”
可是身上的男人就好像失去知觉一般,没有任何回音。
小兔抬眼一瞧,季宇扬的头已经耷拉了下来,她本来是想说个笑话,都季宇扬开心的,可谁知道,季宇扬已经昏了过去。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像烧红的烙铁似地,滚烫。
小兔赶紧把季宇扬放平,焦急的拍着他的脸,声声呼喊,“扬,你醒醒,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扬……”
可季宇扬好看的桃花杨,就一直那样紧紧的闭着,额头纠结在一起,好像十分痛苦。
小兔环顾了一下四周,渺无人烟,天啊,完蛋了……
雨越下越大,而季宇扬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小兔也顾不得许多,就赤手空拳的去扯麦子杆儿。麦子杆儿上的芒刺,将小兔柔嫩的小手扎的血肉模糊,可是,她就好像失去痛觉一般,什么也不管,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往季宇扬身上盖,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这双手废了,也决不能让季宇扬死在这里。
季宇扬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小兔正在像发了疯一样,撕扯着买杆儿,“兔……”
小兔听到季宇扬虚弱的声音,高兴的就快要昏死过去,她赶紧扑过来,“扬,扬,你怎么样?”
泪水夹杂着小兔的眼泪,一起打向季宇扬。这种清凉的感觉,让季宇扬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他不再孤单,起码有这样一个人,会为了他,而伤心流泪。
看着小兔血肉模糊的小手,满是泪痕的小脸,他暗自下定决心,“兔,谢谢你,我爱……”话还没有说完,他又昏了过去……
“我爱……”季宇扬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小兔的面前炸开。
轰隆隆的雷声,也没有这半句话带给小兔的震撼强大,小兔真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双手的鲜血,混杂着雨水,顺着她的手指,缓缓的汇聚,然后像一股股潺潺的小溪一样,流淌到地上。
这迟来的表白终于要来了吗?可惜只有半句,这也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看着面前的一小滩血水,小兔忽然想到,这可是自己用血和泪浇注的爱情之花啊,而现在,它终于要结果了吗?
她和季宇扬,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对要对她敞开心扉了吗?
小兔胡思乱想着,忘记了现在自己和他身处怎样的困境,她只知道,如果现在就是世界末日,如果今天就葬送在这里,她也死而无憾。
好半响,直到小兔听到耳边响起纷纷杂杂的脚步声的时候,她才从痴呆的状态中回复了过来。
糟糕,光顾着在这里抒情,全然忘记了前无出路,后有追兵的窘境,“扬,扬,哎呦……”脚下一滑,小兔重重的摔在了季宇扬身上。
抬眼,一双带着泥土的黑色皮鞋已经映入眼帘,小兔不动声色的摸出了刚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