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被警察带走的事情,在短短的一上午时间,就在整个第一人民医院传播开来。对杜晨被带走的事情,有的人表示很同情甚至是气愤;有的人则一脸无所谓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不得不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明杭市公安分局,审讯室里。
李占江和年轻的警察坐在最上方,他们没有急于说话,而是盯着杜晨看来看去。他们做警察都已经有一段时间,知道现在就直接审问的话,很难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需要拖上一段时间。
只是用眼睛看着犯罪嫌疑人,却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在上面又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很容易让犯罪嫌疑人如坐针毡。
但是这次他们很显然挑错了对手,杜晨见他们不说话,也乐得清闲,闭着眼睛小憩着,没一会儿的时间居然打起了鼾声!
“砰!”李占江猛地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说道,“杜医生,请你收敛一下你的态度。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一名犯罪嫌疑人。如果你的罪名坐实了,你不仅这辈子不能再做医生,甚至还可能被枪毙。”
杜晨笑道:“有劳你的担心了,不过你放心吧,我没有杀人,也自然不用吃枪子了!”
“哼!你有没有杀人,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由证据说了算的!”李占江冷冷的说道。在审问杜晨之前,他就得到蒋宏郞的命令,如果能从杜晨的嘴里扣出点有用的东西,尽可能的给他定罪。
实在没有办法让杜晨松口的话,也要把杜晨关上四十八个小时,并且蒋宏郞还表示,如果这件事情做的漂亮,必有重谢!
李占江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蒋宏郞和杜晨之前非常不对付。想要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不让蒋宏郞挑出毛病来,只有让杜晨认罪了!至于杜晨虽然有靠山,但是那并不在李占江的考虑之中。
反正天塌了,有蒋宏郞乃至蒋家在上面顶着呢,怎么也算不到自己的头上!
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抱着这样的心里,后来却差点害死他。当然,这尚且还是后话。
“警察同志,你也说了,我有没有杀人。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蒋宏郞说的算的;更不是你们警察说了算的,而是由证据说了算的。”杜晨浑不在意的说道,“所以我觉得啊,你们与其有时间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搜集证据算了!说不定你们还真能找到所谓我杀人的证据呢!”
“我们警察怎么做事,还不用你来教。”李占江冷冷的说道。“现在请你解释一下,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这段期间,你都在什么地方。”
“在大排档。”杜晨道。
“干什么?”李占江问道。
“当然是吃烧烤。”杜晨翻着白眼说道。
“和谁?有没有谁能够给你证明?”李占江问道,说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年轻警察,示意他开始做笔录。
年轻警察心领神会,伏在桌子上,“唰唰唰”地记着笔录。
“弘武武馆的沈弘武和他的徒弟方天生能够给我证明。当然,大排档的老板要是还记得我的话,他也能够给我作证。”杜晨想了想说道。
“吃完大排档之后呢?你干什么去了?”李占江皱着眉头问道。看来这件事情真不是杜晨做的啊。
蒋宏郞虽然是诬告,但是却没有告诉李占江真实的原因,只是和李占江说,他的人看到杜晨杀人!
如果李占江知道所谓的杜晨杀人,只是蒋宏郞信口胡诌的,他才不会白费力气,在这里审问杜晨。
“吃完大排档当然是回家了。”杜晨说道。
“回家你用了一个小时?你以为我是傻子?”李占江冷笑道。
杜晨翻着白眼说道:“拜托。大排档在弘武武馆附近,我的家在青龙山庄。这么远的距离,用一个小时的时间,难道很奇怪?”
“在回到青龙山庄的这段时间,有谁能够给你证明?”李占江想了想问道。
“没人能给我证明。”杜晨说道。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并不是因为有林英男在他的身后,他就有恃无恐。
而是他在解决猛虎帮众人的时候,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在时间上来算的话,自己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没有的话,这不是很可疑了吗?”李占江笑呵呵的说道,“杜医生是吧?其实你杀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群流氓混混而已,如果你真的交代了,还能将功折罪。但要是我们警察调查出来结果的话,恐怕你就真的要吃枪子了。”
杜晨翻个白眼,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交代?
真以为老子是白痴?
李占江见杜晨忽然不说话,也是一愣,但随即就变得愤怒起来道:“哼!你以为到了警察局,我还不能让你开口吗?”
杜晨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就像是没看见李占江一样!
李占江的怒火是“蹭蹭”直窜啊,好你个家伙,在医院里的时候我不敢动你,你以为到了公安局,我还不敢动你?
“哼!看来杜医生很硬气呢。也罢,今天就让我看看,是杜医生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李占江起身对年轻警察说道,“小张,给杜医生上点手段瞧瞧。”
杜晨的眼睛眯起来道:“我劝你做事的时候,先好好的考虑考虑,你要明白,对我动刑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哈哈哈。”李占江笑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但是那又如何?我上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够看出来的,就算到医院去验伤,你也连毛都查不出来!”
杜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的确,想要帮一个人很难,但是想要玩一个人,是非常简单的。
“杜医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选择上手段呢?还是自己亲口交代呢?”李占江得意的说道。
“好。我交代。”杜晨深吸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坚定的说道。
李占江脸上一喜,嘴上说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要知道,我也不想给你上手段啊!”
说话的时候,他指了指年轻警察说道:“小张,开始记笔录。”
“是。”小张很快重新坐下,瞪着眼睛看着杜晨。
李占江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杜晨道:“杜医生,你现在可以交代了。”
“现在就可以交代了?”杜晨很惊讶的问道。
“是的。”李占江点头说道。
“好吧。”杜晨点点头,直视着李占江,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交代,你!就!是!一个!傻逼!”
李占江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起来!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一拍桌子愤怒的说道:“好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耍老子。”
杜晨哈哈大笑道:“老子耍的就是你这个傻逼!”
“你找死!”李占江大怒,直接冲了过来,就要和杜晨拼命。
幸亏小张及时拦住李占江,不然的话,他可能已经被杜晨一脚踢成残废了!虽然杜晨的手还被手铐铐着,但是想要打趴下李占江这样的普通人,只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李大哥,你不要中了这家伙的计,你要是真的对他动手的话,他身上可就有伤了!反正咱们的手段多的是,既然他纯心找不自在的话,咱们就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小张一边说话,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杜晨。
杜晨心里感叹,果然这两人没个好东西!
李占江逐渐变得冷静下来,点头说道:“小张,你说的对,准备电刑!”
小张的神色顿时一变,有点忐忑的说道:“李大哥,这是不是玩的有点大啊。我看这小子的身份也不简单,要是电出点什么毛病来,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蒋少扛着。再说,控制好电压,没事儿的,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干,有什么好担心的。”李占江浑不在意的说道。
小张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出审讯室。
杜晨的神色则是阴沉下来。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要对自己动用电刑。下山的这段时间,他没事的时候,也会找一些偏门的书看看。很凑巧的,有关电刑的内容,他也看过一些。
电刑根据医用人体解剖学和病理原则,可以说各种酷刑中,电刑是最“现代化”和最“科学的一种,也最残酷的一种。
电刑一般将电极接在人身体最隐私的位置,轻则能让人失禁;重则会出现呼吸不规律,心室纤维性颤动,乃至意识丧失直至死亡。
想到这里,杜晨冷冷的说道:“李警察是吧?本来我还没打算对付你,但是没想到,你连电刑都敢用。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哈哈哈!”李占江不屑的笑道,“对我不客气?看看一会儿是咱们谁对谁不客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