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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纷纷离开

酉时快到了,大家不安的在书院的大门等候望江楼的人,除了杜江之外,想必其他人的心中都是五味杂成,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此刻的感受。酉时已经到,可书院的门口却依旧很平静,偶尔几个行人路过。此时很多人希望“望江楼”的人不要来,这样就不用去当伙计,而且刘先生也不能那他们怎么样。萧正更是站出来说道“时辰已经到了,望江楼的人再不来,我就回去了,到时候请大家为我作证,不是我萧某不想去,实在是对方不守时”。萧正的话刚落,书院的门口就走来一个瘦瘦高高,穿着打扮很一般的人,对着大伙说道“实在对不起,来的时候走错路了,耽误了时辰,请各位不要见怪,我是叫李三,是望江楼的,特意过来接诸位,请跟我来”。萧正的小算盘落空了,心情很是不高兴,把火气都撒在李三身上,硬是一顿数落,不过这李三也很识相,没有反驳,默默的忍着。

大伙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望江楼,李晋看着望江楼的招牌,更是叹着气说道“以前都是在这里吃饭,没想到今天却要来这里当伙计,真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杜江拍着他的肩膀说“既来之则安之,以前的事情多想无益,还是关心眼下的事情”。李三领走大伙走入望江楼后院,不一会望江楼的姜掌柜的就出来,说道“你们到这里当伙计我本来也不答应,可是你们先生使了点计谋,姜某不得不答应,我丑话说在前面,既然是来当伙计,我自然不会客气,不管你的身份背景如何,一切都要按我们望江楼的规矩办事,谁要是破坏了规矩,我照罚不误,你们好之为之”。姜掌柜的念了一份名单,将地班的十个人分成三个组,分别负责点菜,传菜和后厨的工作,杜江被分到点菜的一组。接着掌柜的简单介绍了每个组的主要工作任务,就叫李三带着大伙去后院的住的地方。

李三推开一间房门,对着大伙说道“这就是你们睡的地方,你们自己收拾一下,床上有你们的工作服,明天工作的时候要穿”,李三离开后,大家进入房间。房间很简陋,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几张长板凳,坐上放着一个水壶和几碗,还有就是一张床,是通铺可以容纳十个人,而且已经铺好了被褥。杜江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还可以,不算太差,其他的人则个个脸都绿了。有人用手摸了摸桌子,然后一脸嫌弃的样子,还有人拿起被子闻了闻,随后赶紧扔下说道“这被子怎么有一股霉味,这还能不能住人”。李晋看着一脸平静的杜江,问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条件太差了一点,就连我家府上的家丁都住的比这好”,杜江回答道“你家的家丁条件不错呀,这条件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曾经还露宿过荒野,这很好了”,李晋听到这话惊讶的张开嘴说“正是佩服你”。房间依旧很热闹,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着,杜江相信这样场面很快就会结束。

可是令杜江没有想到的是,有人突然说道“真是折煞读书人,我情愿不读这南林书院,也不会呆在这里当伙计,真是颜面扫地,诸位可有人跟我一起离开”,一石激起千层浪,也有人跟着动摇决心,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两个人离开。出师未捷,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两个人离开,接下来的情况会是怎样,杜江也无法预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夜已经深了,可是杜江还是没有入睡,不是因为嫌弃这里的条件,而是其他的人时不时的说话,打扰他入睡,但无非就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杜江困的不行就睡着了。

天边刚露出肚白,就有人在敲房门,咚咚的作响,吵得不行,杜江穿衣服起身开门,发现是李三在敲门。李三见只有杜江一个人起来说道“赶紧把其他的人叫醒,要开始干活了”,由于昨天睡得很晚,大家还在睡熟。杜江只好一个一个的喊着起床,有的人爬起来有倒下睡觉,杜江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叫了半天也只有一半的人起床,而且起来的人还满嘴抱怨。该做的事情,杜江已经做了,至于他们起不起来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杜江是负责点菜了,那么就必须熟悉菜单,而且要背熟,杜江赶紧找人拿了一份菜单,一看吓一跳,光是热菜都有上百道,还有冷菜,糕点之类,这么短时间要不得滚瓜烂熟还真是很困难。李晋跟杜江做同样的工作,看到菜单吓一跳说道“以前来望江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有这么多的菜肴,真是头疼”。相比于杜江的工作,其它的就更考验人了,就拿后厨的工作来说,要负责洗菜,洗碗,想想现在已经入冬了,水很冰凉,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更何况这些家庭条件好的读书人。

临近中午了,望江楼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所有人也开始动起来,杜江刚开始做的时候,速度很慢,而且容易忘记客人对菜的要求,如不要葱,不要辣椒之类的,点了十来桌后就熟练很多了。倒是一起的李晋老是忘记菜单,杜江只好当救火队员提供帮助,这一中午,杜江的双腿就没有停下过,一直在走,一天个工作下来,脚底下都有出现了水泡。大伙是晚饭的时候,个个都打不起精神,吃过饭后。掌柜的把他们八个人叫过来集合说道“今天你们的工作我不是很满意,菜没洗干净,传菜的一共打破二十个盘子,我不是要你们给我捣乱,今天特意表扬点菜小组,尤其是杜江适应能力很强,特别批评传菜的王力和后厨的蒋劲,希望你们接下来能够表现更好”。掌柜还没有离开,王力就说道“我辛辛苦苦的干一天,还受批评,我不干了”,然后就离开,紧跟着蒋劲也离开了。掌柜的看到这两个人离开说道“走就走吧,我还不稀罕了”。

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走了四个人,最后会有几个留下还真不好说。对于这些离开的人,杜江也不好作任何的评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想法。辛苦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大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怎么介意被子的味道,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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