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筱菲一路上无视了那些熟面孔的揶揄目光,目不斜视的来到了骆家别墅大门外,此时她整个人都大汗淋漓了。
她昨晚被迫跟着那个男人运动了一晚上,今天本就浑身都不舒服。
这次过来又在车上颠簸了那么久,从车站来到骆家别墅,更是走了半个多小时,她的双腿都已经麻木酸胀的没有知觉了。
左筱菲不知道一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她忍住心中翻滚的情绪,犹豫着按了大门处的门铃,好一会儿之后,熟悉的苍老声音说道:“你是谁……呀,这不是菲菲吗?快进来吧。”
说着,雕着金银牡丹花的大门就打了开来。
左筱菲冲着大门上方的摄像头僵硬的扯唇笑了笑,便抬着疲惫的双腿走了进去。
之前开门的,是骆家的老管家,名叫骆泽,今年已经有六十多岁了。
他是骆家的四朝元老级人物,与骆家签了卖身契,又很有本事会管家,所以骆家到现在也没有辞退他,依旧将他放在最重要的管家位置上。
左筱菲曾经经常来骆家玩耍,所以和老管家的关系也不错,老管家才会一见到她,就立刻打开了门。
左筱菲觉得心中一暖,连一个管家都能这样热情的让她进去,想必骆阿姨还有骆明修,对她也不会太排斥。
左筱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走进了别墅一楼大厅之中。
此时,骆家没有别的外人在场,客厅的华丽沙发上坐着的人都是她认识的熟人。
坐在最靠边上的,是她的闺蜜许甜幂,而坐在她身边和她十分亲近的女孩儿,是骆家伯父唯一的女儿骆雅琴。
沙发的另外一边,坐在中央的美艳贵妇是骆伯母谭艳兰。
她的左边坐着一个长得极为清丽的少女,那是她二叔的女儿,她的嫡亲表妹左筱雅。
而在她的右边,则坐着一个穿着白色手工衬衫,俊美优雅的年轻贵公子,那就是她此次来到骆家要求助的男子,骆明修。
时隔两年,再次见到他,左筱菲不知道内心汹涌而出的情绪是什么,她只颤抖的别过眼去,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骆伯母谭艳兰见到左筱菲后,便笑着说道:“这不是菲菲吗,今日怎么来我家了?”
左筱菲还没来得及说话,谭艳兰的女儿骆雅琴便嗤笑了一声,说道:“妈咪,她来还能做什么?你难道忘记了前些日子,她那个落魄的爸爸跪到在咱们家门口要钱的事情了?”
说这,她再次鄙视的看着左筱雅,悠哉道:“按我说,就不该让她进我家的门,一天到晚见面就是钱钱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了。亏我们班的班主任老师,还拿她来给我们做大家闺秀的举例呢。这么没脸没皮,好不要脸,看到就讨人厌。”
她一脸嫌弃的噘嘴,拉着谭艳兰的手晃着,少女依旧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可爱脸上,即便是说着这样的话,看上去也带着几分矜贵,这就是身份和地位带来的优越。
曾几何时,左筱菲是比她还要受宠的娇公主,她的家世在S市名列前茅,就连她的父亲左萧寒,也是S市的年轻俊杰。
而在当初的时候,骆雅琴可是不管何时都跟在她身后,永远都是一脸笑眯眯的娇声唤她道:“菲菲姐”。
左筱菲在心中讥讽道:就是这样的一个看起来天真单纯的女孩儿,在她落魄之后,第一个上来踩一脚,极尽恶毒之语的挖苦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