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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叫玄七,是玄族长老会的七长老。不用强调,大家也知道长老会在玄族中的地位,因此我也有着无比尊贵的地位和令人羡慕的权利,我的日子也过得舒坦。但自从七年前,一切便开始转变,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让我措不及防。

玄族崇尚武力,冥族崇尚智慧。若某个玄族人没有超群智慧,那并不可耻,但若某个玄族人没有超高的灵力和武力潜质,那将会令整个家族的蒙羞,他的一生都将受尽屈辱,冥族人则反是如此。

玄皇和冰舞公主的联姻是两族人民的希望。玄皇乃武力的象征,冰舞公主则是智慧的化身,他们的结晶必定集武力智慧于一身,成为天下的王者,所有的人都这样以为。

为了让这个孩子成为玄族的骄傲,玄皇还特地冒着生命危险去北极之巅寻来“极地之晶”,用灵力将其送入胎儿体内。“极地之晶”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能无休止的扩大寄主的潜力。这意味着,谁能得到这晶石,谁将永远处于不败之地。所有人都盼着这个小生命,盼着他早些来到世间。

一年之后,冰舞公主诞下孩子,是个男孩。当我们七位长老见到玄皇时,他抱着孩子,一脸幸福。那神色是我们从未见过的。“这孩子必将成为我玄族的骄傲,本皇就叫他“曜宇”,取其照耀宇宙之意。”玄皇当众赐名,这便已是崇高的荣誉。我看着被玄皇捧在手中的他,他也正在看我,肉嘟嘟的他对我笑脸盈盈,还伸出手抓我的胡须。这是个怎样的孩子啊?我不禁这样想到。他有着玄,冥两族人所没有的紫色眼眸,头发在阳光下成七色,我不禁觉得诧异,待我定睛细看之时,他的头发却又是正常的黑色。我的心里开始不能平静了,我深知,将来这孩子一定会不会是平凡之人,但他是正是邪,却是未知之数。我又望向玄皇,他满眼宠溺,仿佛这孩子便是他的一切,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依着原来的轨道。

玄族的孩子在生下三天后都会参加族里的潜质测定,这其中就包括灵力潜质和武力潜质,后来冰舞公主的加盟,又为玄族增加了智力测定。玄族的镇族之宝便是两块神奇的晶石,一块叫“天玄”,测定灵力,一块叫“地皇”,测定武力。冰舞公主献出的晶石名叫“慧冥”,测定智力。

这天的长老会格外热闹,所有人都想一睹这孩子的面容,更想知道测试结果。我站在一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测试很快开始了,专门负责测定的长老把他抱到天玄石面前,未等长老开口,他便主动将手放了上去,我们都屏住呼吸,看着天玄石上闪烁的光柱。晶石上分为三个阶梯,光柱过一级阶梯为正常潜质,光柱过二级阶梯为超潜质,光柱过三级阶梯为超正常潜质。时至今日,灵力潜质过三级的唯有玄皇,智力潜质过三级的唯有冰舞公主。

光柱缓缓爬升,我的心却不能平静下来,正当我心绪不宁之时。突然光柱陡转,直线下降。是的,光柱没有了,竟是一片漆黑。得出结论,他没有丝毫灵力潜质。一众长老纷纷叹气摇头,失望至极。我看到玄皇的身子也颤抖了一下。接下来便是武力和智力潜质测定,竟都是如此。他没有潜质,他便不能修炼任何灵力,而在玄族,没有灵力意味着没有一切。

玄皇大失所望,我能从他落寞的背影中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这件事给了玄皇一个沉重的打击。其实,后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曜宇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人了吧,因为,在他之前,还从未有人三项潜质测定均为零的记录,我并没有讥讽的意思,我只想找出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安慰自己。

后来,他便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魔族更是将这件事拿到两军对阵的阵前侮辱玄皇,玄皇大怒,一气之下竟要斩杀了曜宇。他只是个孩子,大好的世界还没来得及欣赏,真的就要杀了他吗?也许是曜宇的笑脸,也许是他伸手抓我的胡须,也许是他诡异的七色头发,也许……我冒死向玄皇求情,终于在被罢去长老之职后成功保下了他。但我深知,他现在已经不能留在宫里了,于是我便将他带走,一同隐在外面的青山绿水中。

曜宇很懂事,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心里既欢喜也担忧。我不相信,他没有潜质便不能修炼。最后我向玄皇请求,在我苦苦相求之下,玄皇终于答应让他试修,但事情并不顺利。在玄族这个弱肉强食,强者为王的地方,你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你就赋予了别人欺负你甚至杀死你的权力。

我想,我真的老了,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保护他了。孩子,愿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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