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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下山后,包书白让孙梓坐车里等她,他从红姨和石叔那里取回孙梓的手机和背包。回到市区,天蒙蒙亮。

周一担心得一夜未合眼。

好在今天是周日,她们可以睡个回笼觉。

星期一的时候,周一上了一上午的班,都没见到周延商,10点多有个会议要开,他怎么还没来,周一正疑惑着,几毛钱敲了敲周一的桌子。

“商老大一家一大早就去上海了,走前让我和你说,这星期的行程都取消掉。”

“一周这么长,他们家怎么了?”周一疑惑地问。

“周老太太恐怕时日不长了。”

周一沉思了下来。

以前在杂志上看过周延商的专访,她深知周老太太对周延商的重要性。

晚上八点多,周一第一次接到了周延商的私人电话,以前有事基本不是座机便是几毛钱打的电话,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手机界面显示周延商三个字,专属一般。

“喂。”周一紧张地接听。

“周一。”周延商沙哑地叫了声。

“嗯。”

……

“你还好吗?”看周延商没有说话,周一开口问。

“我们结婚吧。”

……

“你想清楚了吗?”沉默一会儿后周一问,在周家二老面前和周延商的那一跪,周一很明白,周延商不过是为了成全程言露和青阅。

“嗯。”周延商应允。

“我等你回来。”

“周一。”

“嗯,我在。”

感受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呼吸声,周延商只闭着眼,没有说话,周一也没有开口,就这样隔着电话,交换彼此的呼吸。

周延商心知周老太太坚持不了多久,为了老人的心愿,更为了周一无意怀上的孩子,他都该结婚。

周二,财务部的同事又来催促电视剧制作的资金问题,上一波的款项周延商才刚刚签字,怎么会又没了,周一深感事情不对劲,于是前往财务部想问个究竟,然而被财务部长拦截了下来,因为没有周延商的命令,周一一个秘书不能介入公司资金链问题。

……

尽管包书白不同意孙梓介入对石青尘的调查,但是孙梓这样性格的人怎么会坐以待毙,星期一走了整个剧院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今天孙梓都不知道从何入手再继续调查,朱傲衫的办公室除了那一张照片已经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雯姐,雯姐。”午休时间,孙梓看到许雯在休息室,便凑身过去。

“怎么了?”许雯正想休息。

“你来剧院多久了?”

“跟你一样毕业就来了,大概六七年了吧。”许雯算了算时间。

“那你认识一个叫石青卿的编剧吗?”孙梓试探性地问。

“你问她做什么?”许雯疑惑道,这么多年都无人提及,孙梓一个刚刚来剧院的实习生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

“你知道她?”

“不知道。”许雯闭眼休息。

“雯姐。”孙梓还想继续问,许雯已经不理会她。

许雯深知,石青卿的事不能逢人便说,这有关老板的事,谁敢乱说。

今天因为是一年一次的剧院电力维护,晚上剧院停演了所有场次,大家也都早早下了班,程言露和青阅一起走了,孙梓也正打算打卡回家,刚刚出电梯,便进去了两名身穿蓝色工服的电力维护工人,孙梓回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的电梯去往-B2,-B2?孙梓心想,-B1是地下停车库,来剧院这么久都没见人去-B2,这是什么地方?

孙梓好奇,便后随着工人一起往下。

“诶,姑娘,你怎么跟下来了?”工人李师傅疑惑地问。

“这地下二层是什么地方?”

“储藏室啊。”李师傅回答。

“储藏室。”孙梓嘀咕了声。

“你快上去吧,一会儿就断电了。”另一个陈师傅催促道。

孙梓环顾了下四周,两排柜子积满了灰尘,原来剧院还有这么个地方。

“我们要拔总闸了,你快上去。”陈师傅又催道。

“好,我马上上去,你们等下。”孙梓说完便往楼上走。

……

第二天,孙梓找了个借口从会展部借来钥匙,趁没人坐电梯往-B2。储藏室有两个排风口,还不至于潮湿,孙梓打开一个小储物柜,灰尘立马飘散空中,她“咳咳”咳了几声,拿出里面的资料,是一叠已经废弃的剧本。

孙梓又相继打开几个储物柜,很多是空的,而偏偏有一个柜子上了锁,柜子门上贴着D4,是柜子的排序,于是她在一堆钥匙中找了找D4,开了门,灰尘又吐满她一脸,忍不住多咳了几声。孙梓抱出那一叠资料,放置到一旁的桌子上。

“艺杭剧院购置计划书?”孙梓在一叠资料里发现一个文件夹,打开看了看,“周成毅?”

看到最大股东名字为周成毅,再看到计划书时间为2000年,孙梓才知道,原来自己工作的剧院所属于周成毅,看这计划书应该只是起草案,并没有签字。

孙梓放下文件夹,将桌上的资料一张一张翻阅过去。

“新建音乐厅?程正东?漏子爸爸?”孙梓又发现一张资料,上面写着剧院扩建音乐厅的企划案,负责的地产公司是程正东的公司,还有一张建筑草稿。

“2011年就决定扩建音乐厅,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施工?”孙梓疑惑了。手机突然响起,程言露打来电话,问她去了哪里,朱傲衫找她,孙梓放下手机,将资料整理好,放回D4,孙梓看了看时间,下来挺久了,为了不让大家起疑,便锁上门上楼。

上班的时候,孙梓本想再询问许雯关于剧院新建音乐厅的事,许雯全说不知道,没办法,下班回家,孙梓决定上网搜索资料。

孙梓输入艺杭剧院,除了演出信息,没有任何其他新闻,输入周成毅,除了行业新闻,也无其他,当输入程正东的时候,倒是有些负面新闻,振东地产曾一度传出破产的消息,难道是因为如此,才暂停音乐厅的扩建吗?可破产的是程正东,关周成毅什么事?他可以重新找地产公司啊?

孙梓疑惑了。

石青卿是剧院的编剧,为何又会年纪轻轻就离世了呢?孙梓尝试在搜索栏输入石青卿三个字,跳出来的新闻着实让孙梓吓了一跳。

《某剧院编剧不堪谴责跳楼自杀》,搜索红字显示石青卿,当孙梓点击,想跳转页面的时候,发现页面全部显示丢失,这说明曾经有新闻出来,而后被强制“下架”了。

孙梓赶紧打电话给包书白,响了几声后包书白接听。

“包大叔,石青卿是不是跳楼自杀的?”孙梓第一时间问出口。

“不是让你不要私自调查吗?”包书白看了看办公室里从商业犯罪调查科调过来的人,皱眉说。

“我今天在剧院储藏室找到一些资料,原来周延商的爸爸是我们剧院的老板,而11年的时候,漏子的爸爸本接手音乐厅扩建的事,但是后来又无声无息了,我查了些新闻,发现振东地产11年10月本是要宣告破产的,但是在一个月后却奇迹般地度过了危机,而这期间,石青卿却死了,我想不明白。”孙梓按照自己的思路分析说。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也不要查。”包书白语重心长。

“这样我就更不明白了,石青尘为什么要杀害蔡承禧?他们无冤无仇。”

“嘟……”

“喂……”

包书白在孙梓下一个问题前赶紧挂了电话,孙梓知道越多,对她越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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