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商离开后,程言露扶起青阅,青阅站起身紧紧抱着程言露,人群随着周延商的离开而离开。
程言露和青阅互相搀扶着离开,孙梓走近在地上拼命寻找戒指的周一。
“周一姐,别找了,跟我回去吧。”孙梓劝说道。
“周一。”包书白也过来拉住周一。
“孙子。”周一一把抱住孙梓,“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明白,我明白,别哭了,周一姐。”
谁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谁又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眼前为别人受伤呢?
周一在孙梓肩头哭了一会儿,然后抹抹眼泪继续找。
“我陪你找。”孙梓说。
“你回去吧,我自己来找就好,我没事,你回去吧。”周一劝孙梓回家。
“你没回家前我不会回去的,我陪你。”
包书白陪着孙梓和周一找了几个小时,周一在一棵梧桐树下终于找到了周延商扔掉的戒指,她终于破涕为笑。
“找到了就好,我们回家吧。”
“嗯嗯。”周一点了点头。
刚刚坐上包书白的车,周一的手机便响起,是几毛钱的电话。
“怎么了?周一姐。”周一挂了电话后,孙梓问。
“周延商在南野酒吧喝醉了,几毛钱劝不动他,我想过去看看。”
“我陪你过去。”孙梓说。
“有几毛钱在,我过去和他送周延商回去,你让包警官送你回去,很晚了已经。”
“那你小心点,有事打我电话。”
“嗯嗯。”
周一赶到南野,灯红酒绿的世界让她有点晕眩,她在吧台找到了周延商,他使劲地灌自己酒,有人过来劝酒就直接一拳过去,那些劝酒的人生气想回打回去,几毛钱便在一旁拦住,几次后,没人敢劝。
周一从没见过如此狼狈、颓废的周延商,她走到周延商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已经烂醉的周延商才不管那人是谁,又想挥拳过去,被几毛钱截了下来。
“他怎么喝成这样。”周一心疼道。
“从漏子小姐那边过来就一直在喝了,已经喝了几个小时了,刚刚夏经理也在,也劝不动他,我只好打电话给你。”
“夏溪她人呢?”
“刚刚接电话出去了一下。”
“咳咳。”周延商咳了几声,周一拍了拍他的后背。
“阿延,阿延……”周一推了推周延商,周延商迷糊地醒来,眯眬着眼睛看向周一。
“漏子……”周延商叫了一声后软趴在周一身上。
“几毛钱,你帮下,我们一起搀扶他出去。”
“嗯嗯。”
周延商倚靠在周一身上倒也安静,乖乖地被他们扶出了南野,一出来,周延商便在路旁呕吐,周一只能拍拍他的后背,尽量让他舒服一些。
夏溪接完石青尘的电话回到南野,周延商已经被周一接走,她气得直跺脚,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好不容易安排周延商亲眼见证程言露的劈腿,竟然就让他这么离开了。
几毛钱开车将周延商送回了他的高档公寓,周一接了一盆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帮周延商擦了擦,在路旁吐了一次后周延商便没有再吐,回来喝了一大瓶水,倒头就睡。
“他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
“周秘书,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好。”
周一站在保安室门口等着几毛钱,几毛钱将车停下,摇下车窗急切地对周一说,“我刚刚接到硬币的电话,商老大爸爸知道了晚上的事,气晕了,现在在医院。”
“那你快过去啊。”
“那你呢?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你快过去看看先吧,他们家现在肯定很乱。”
“那你回去小心点,到家了打我电话。”
“嗯嗯。”
几毛钱开车离开,周延商的公寓有点远离闹区,这里很少有计程车开过,这个点也没有公交了,周一本想掏出手机叫专车,摸了摸发现没在身上,她想应该是落在周延商家里了,她正想往里走,保安室的胡子大叔拦住了她。
“小姐,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周一疑惑了。
“没有户主的通信,您不能进去。”
“我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我手机落在我朋友家里了,麻烦您让我进去行吗?”周一祈求道。
“让她进去吧,”另一个秃顶的保安说,“她刚刚坐周总的车进去的。”
胡子保安于是开了警戒门,放周一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