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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普天之下,这种呼吁声的确如同巨浪般一阵一阵的在他们耳边响起,如雷贯耳,而受害者,只有穆妩衣,她才是最无辜的,却成了茶前饭后所唾弃的主对象。
纥奚烨泽这才猛然发现,平时他可以把巨浪当耳边风,却忽视了穆妩衣内心的想法,没有想过妩衣会这么在意这翻涌的巨浪。
错的是他,背黑锅、遭唾弃的确是妩衣,纥奚烨泽毅然明白了妩衣为何会如此在意这无休止的唾弃声。
纥奚烨泽调整好思绪后,平静的问:“那你要朕怎么做?”
妩衣毫不犹豫的回答:“回到皇宫,做个负责任的皇上,用行动去封住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的口”说的时候,妩衣的表情异常的坚定而冷冽,只为了让纥奚烨泽知道,她的意愿有多强烈。
“办不到”纥奚烨泽冷冷的拒绝,三个字在他嘴边溢出,是多么不费脑力,不费口舌。
因为他也曾暗中发誓,一定要将妩衣带回皇宫,他知道,这条感情路会走的很艰辛,但是有目标就行了,朝着目标的路线走去,便不会迷失自我。
妩衣用冷冽的目光斜睨着纥奚烨泽,嗤声冷笑,温怒道:“办不到?这就是你爱我体现?皇上,你果然很自私。”这不正应和了纥奚烨泽的暴戾、霸道、冷酷的性格吗?
是,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纥奚烨泽问了自己一个很极端的问题。
妩衣见纥奚烨泽沉默不语,又继续冷声低嘲道:“你如果真的为了我好,就不要让天下百姓有舆论我的机会,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就请你洒脱的放了我,让我去我想去的地方!”
这么说,是他束缚了她的自由,打破了她那没有一丝波澜的宁静生活?深思一想,确实是自己一味的给妩衣施加了压力,罪恶,束缚了她的自由,毕竟,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妩衣说的很深入纥奚烨泽的心,震撼了纥奚烨泽的灵魂,以至于让他已经找不到坚持的理由了。
让纥奚烨泽意识到,妩衣跟他回宫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他一厢情愿的付出,回报的竟是妩衣口中的他,是多么的自私,让她陷入无边的唾弃和辱骂之中。
纥奚烨泽惆怅的做了个深呼吸,睨着眼前如花似玉的俏脸,黯然的问道:“那你能不能答应朕一个要求?”
妩衣因为刚醒,也没来得及涂上胭脂水粉,但往往这个时候的妩衣,对纥奚烨泽来说是最美的动人心弦的,那么清雅脱俗,再配上卧房里冉冉檀香味,极像荷花池一朵悄然绽放的荷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换做妩衣冷声毅然的拒绝:“不能”
纥奚烨泽还在黯然的端详着妩衣那清秀可人的俏脸时,却被妩衣口中溢出的“不能”两个字惊醒了,睨着妩衣的小脸,诧异的问道:“为什么?你知道朕要你答应朕什么?”
纥奚烨泽的疑问中透露着深深的哀伤,他是多么了解妩衣的倔强个性,她说出的话,比他写出的圣旨还真实。
妩衣很释然的回答着:“你无非就是要我答应你,以后我无论去了哪里,都要和你保持联系,对吗?皇上……”妩衣露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摸样,心里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最近虚伪的笑容多了,已经忘了什么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因为纥奚烨泽的这个要求太熟悉了,妩衣才能够猜到的,曾几何时,纥奚烨泽也要妩衣答应他同样的要求,她答应了,因为她要去的地方是她的理想圣地。
但是如今,她不能再答应纥奚烨泽了,因为她要去的地方是安王府,要是让暴戾的纥奚烨泽知道了妩衣宁愿去安王府,也不愿去皇宫,一定会伤心欲绝的,她怎么舍得让他陷入绝境?怎么忍心让他再度流泪?
纥奚烨泽微皱着眉梢,不解的问:“那你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朕?”
妩衣很平静的回答:“因为我想要过平静安稳的生活,不想被你突然的出现而打乱生活的平静,比如说,我正在和我夫君耕种,你突然大批人马跑来,说了一些的信誓旦旦的情话,我夫君会怎么想?”妩衣开始憧憬着她的未来,戏演真了,连她自己都开始投入的假象起来。
夫君,这名讳直接刺痛着纥奚烨泽的心房,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允许妩衣有夫君,妩衣是他的,除了他,谁也别想得到妩衣,就当这也是他自私的体现吧!
妩衣的那副随心所欲的摸样,仰望未来的闲情样,让纥奚烨泽心烦气躁,也让他那颗纠结的心开始起了杂念。
如果再一次强硬把妩衣虏获回宫,就像当初从南越国皇宫把她掳走一样,再次从南越国的领地把她强行带走,然后再用万般似水柔情去感化她的傲骨,融化她的那颗冰冷的心,可以吗?
这让做可以吗?谁来告诉纥奚烨泽答案,此时此刻,他的脑袋在剧烈的疼痛下就快要炸开了,如果不这么做,他真的别无他法了,因为他知道,妩衣一走,便再无相见之日了。
他更知道,因为没有爱,妩衣会走的无牵无挂,因为没有情,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