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截帅承恒坐稳中军,传令升帐,随后请出教主古乾霸,众将拜毕,立列两厢。
军师魏海言道:“教主、元帅,我大营连连受挫,军心不稳,搬兵不到,依我之见,还需先行免战,暂不出讨。”
古乾霸问道:“军师,我大营现在战将不少,何以至此?”
魏海道:“虽说我大营能争之将不少,精兵不下几十万,可这样出讨,万一再次伤亡,唯恐于我大营不利。倒不如精兵良将偷袭三界大营,出其不备,活捉定占佛!”
承恒问道:“军师可有偷袭良策?”
“我夜间想来,可兵分三路,等三更夜半,命将士带好兵器法宝,直捣三界大营,强取封神榜、打神鞭,大功即可告成!”军师元始似乎很是得意。
承恒暗想:教主掌权心切,定然高兴!恨不得马上派兵偷营。但事关重大,承恒传令众将下帐休息,命精兵暂挂免战牌。
宝帐内只剩有教主古乾霸,元帅承恒,军师魏海,先锋官魏乔,护教大将军革达,镇教大将军楚震、楚滚。
承恒言道:“军师,偷营非同小可,如不能成功,怕是……还需有一个万全之策,是否有退路或其他更好的办法?我看风险太大!”
魏海言道:“我仔细想过,三界大营明攻不易,暗袭有望。可先派有术之士,跨骑越过壕沟,暗度营墙,偷开营门;大军兵分三路,再直杀行兵大帐。只要活捉三界定占佛,三界大权唾手可得,到时任凭教主发号施令!”
承恒顾虑:“因夜间袭营,那三界定占佛是否在宝帐,还很难说,万一打草惊蛇,有进无退。那三界军中能人异士之多,千万不可有半点纰漏!”
魏海道:“元帅你想,只要我三军攻进大营,那定占佛知道后一定会先奔行兵大帐,到时更是自投罗网!”
古乾霸越听越美越高兴,仿佛一切就在眼前,便道:“就依军师!”
承恒说道:“教主、军师可曾想过,三界大营现在是兵强马壮,士气正高,与我大有悬殊,如果到时展开拼杀,恐怕我军不敌。再说又在三界大营,你我有失地利人和。”
魏海说道:“骄兵必败,正因这样,方可偷袭!那三界定占佛仰仗实力雄厚,连战连胜,见我大营免战高悬,定认为我营不敢再讨,想我军中没有能争之将,是在等搬兵,必会让三界将士养精蓄锐,放松警惕。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出奇制胜,攻其不备!”
承恒知道,这也是教主所要的,便道:“此计可行,但还是要先看看三界大营的动向,万一偷营不成,后果不堪!”
“此计行与不行,全由教主、元帅做主。争战以来,我教伤亡无数,长期对阵,后果难料,还请教主、元帅三思!”
承恒知道事关重大,便对古乾霸说道:“还是请教主定夺!”
魏海深知承恒顾虑重重,决心难下,身为三军之帅,也是正常,但更知教主的心情,恨不得马上掌到三界之权。
“教主,就此孤注一掷,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三界定占佛知我军心不稳,趁机袭我大营,后果更是难堪!还请教主定夺!”魏海继续煽风点火。
古乾霸见承恒踌躇不决,又见魏海一门心思,便道:“军师之言有理,只要布置周密,不走漏风声,乘其不备偷他大营,活捉定占佛不在话下!”
承恒无奈:“既然教主同意,承恒执行就是!”
一连几日,截帅承恒忐忑不安,总是担心偷营不成,可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古乾霸每天询问何时出兵,承恒只有推托,言说时机未到,再等等。
三界元帅定占佛,每天升帐,一连数日,探事官报知,截营免战高挂,不见有任何动静,定占佛心中不安。
这一日升帐,众将到齐,定占佛道:“上次争战,各有伤亡,一连数日,截教既不来讨战,也不撤兵,难不说又有什么阴谋,必须想办法弄清楚。”
燃灯手捻胡须,边点头边道:“魏海诡计多端,欺天诳地,不可不防。”
元始言道:“依我之见,是在等救兵。”
定占佛道:“古乾霸卷土重来,战将伤亡不大,当前还不至于只等待搬兵,恐怕又在搞鬼。”
公主玉霞言道:“元帅、军师、副元帅,截营数日没有动静,玉霞同样认为古乾霸不只是在等搬兵。自古乾霸重返歧连山,才争讨几次,并未有过多伤亡,他百员战将,未伤皮毛,就高悬免战!如果说单是军心不稳,调整军心,绝不会一连数日不见任何动静,必有阴谋!还是让先锋官与二郎真君打探一番,也省得猜来猜去,费心伤神。”
副军师观音道:“还是玉霞说得在理,万事不解,还有斗战佛与二郎真君,到时再议不迟。”
众人点头,元帅这才命二人夜探截营。
二更刚到,斗战佛、二郎潜入截营,见宝帐明灯火亮,二人商议直奔而去。
来到近前,见有几个人影,知道正在商议军情,二人急忙靠近。
可未等侧耳细听,谁知众人纷纷散去,二人无奈,又在截营飞游一周,未见任何异常,只得返回三界大营。
进得宝帐,见元帅等都在等待,二人打探一无所获,众人只得先下帐歇息。
次日升帐,元帅定占佛中军坐稳,众将到齐。因截营免战不讨,猜测重重,议论纷纷,仍然无有良策。天色渐渐黑来,也无有结果。
元帅定占佛道:“众位,古乾霸数日免战,本帅实心不宁,唯恐有大事发生。从现在起,我大营将士要甲不离身,马不离鞍,更是刀不离鞘,只等擂鼓鸣号。”
又命:“从今日起,斗战佛、真君二郎白天不必到宝帐议事,只负责每天夜间到截营打探,直至探出结果。一旦有蛛丝马迹,速来报知,本帅与军师、副元帅每晚在宝帐等候消息。”
众人下帐,二人领命而去。
这一日,二更刚到,先锋官斗战佛与真君二郎收拾停当,再次到截营打探,定要探个究竟。
二人遁土来到截营外,化作飞鸟,直奔截营行兵大帐。
因多次进截营,轻车熟路,不用乱寻。只见大帐内果然灯火明亮,二人寻机靠近,又化作飞蝇,钻进大厅,展翅落在帐梁之上。
教主古乾霸、元帅承恒、军师魏海、先锋官魏乔都在,另有革达、楚震、楚滚及其他众将,就是不见古乾傲,只见个个披挂整齐。
二人当时一惊:看来元帅所料不错,如果今夜不来打探,真不知要有何事发生!
截帅承恒也盔甲在身,难道说又要夜战?
斗战佛、二郎四目对视,心中胆寒,两人密语,二郎言道:“看此情景,不像是讨战,可承恒好像也要出阵,是否偷我大营?”
斗战佛道:“还是先看看再说。”
这时,就听承恒言道:“众位将军,三界欺我太甚!争战以来,我军连吃败仗,有多少修身之士为了给本教报仇,身献沙场,万年苦修化为云烟!只有教主力掌三界,众将才有机会得封,但必须先把定占佛捉住!
二郎心中暗骂:好个不明事理的承恒,跟风使舵的走狗!
又听承恒继续道:“本帅决定,今夜三更时分,我大军兵分三路夜袭三界大营。切记:不掌旗,不擂鼓,不鸣炮,要坐骑裹脚,去掉响铃,悄悄摸到三界大营,分袭三门,坚守秘密,不可交耳,违令者斩!”
帐梁之上的斗战佛、真君二郎,当时吓了一身冷汗:今夜如果探察不清,后果难堪!
二人再也无心去听三路人马如何分派,事情紧急,互使眼色,飞出大帐,化飞鸟直出截营,现原形,急遁土回三界大营,面见元帅。
二人进帐,不顾寒暄,便把截将偷袭之事简介一番。
众人当时全部站起,无不大惊:难怪元帅有所顾虑,截帅承恒果然有重大行动!
元帅定占佛当时密令聚将,今夜就给他来一个关门打狗一锅儿烩!
这正是:挖下战坑擒虎豹,满张天网捉魔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