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先锋官魏乔与镇教大将军楚震,见事不好,又不甘心后退,急命众将抵挡。怎奈来势之猛,三界众将越战越勇,哪里挡得住,还是保命要紧。
截将肖克圣只想为兄弟肖克仙报仇,不愿逃走,挺枪直迎,与史蛟杀在一起。
三界将士越聚越多,把肖克圣围在中间,再想逃走,是来不及了!
史龙取出打仙神珠,言道:“不必与他浪费时间!”说罢,声响,肖克圣脑袋被砸开了花。
其他截将,有的催骑逃走,还有的遁地夭夭。
遭殃的是兵卒,遁土不会,又无坐骑。三界众将如猛虎下山,虎趟羊群,三十万精兵,伤亡殆尽,最后逃回截营不过几千。
魏乔、楚震逃进截营,急传令关闭营门,用滚木礌石抵挡。
副元帅燃灯知道不能攻下大营,又怕将士伤亡,急传令收兵,带领众将士凯旋回营。
魏乔、楚震确定三界大军撤走,这才带残将来到行兵大帐。
见魏乔、楚震及逃回众将狼狈之相,承恒心想:出营时明盔亮甲,回营时盔歪甲破!不觉怒火满腔,热血逆流。
教主古乾霸更是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是军师魏海头脑清楚,只说了一句:“快挂免战牌吧!”
这时古乾霸、承恒都长吁了一口气,方才落座,全都垂头丧气,如霜打的茄子,个个无言。
最后承恒强打精神,传令道:“先挂免战牌,众将下帐歇息!”
这真是:两军交锋生死战,胜者欢喜败者乱!
燃灯、斗战佛带众将士大胜而归,三界兵马元帅定占佛带军师及众人帐外迎候。
燃灯见元帅亲自接迎,并且菩提老祖、观音大士、公主玉霞、无生老母、玲珑圣母、文殊菩萨都随元帅迎接,急忙上前,哈哈大笑道:“燃灯怎劳各位大驾,多谢!多谢!”
燃灯心中当然高兴:佛祖真会选元帅,慧眼也!我三界又怎会动摇?
进得宝帐,燃灯把争战经过细讲。
元帅定占佛高兴。菩提老祖,更是乐得合不上嘴。
军师元始道:“元帅四个徒弟,个个都是五虎上将,我三界怎不安若磐石!”当时传令记事官给史龙、史蛟各记首功一次。
为表示祝贺,玉霞来到史蛟、史龙面前:“玉霞祝贺两位将军又为三界立下赫功!”
史蛟半开玩笑低声说道:“公主,为何不叫大师兄?”
玉霞当时羞得满面绯红,急忙躲到一旁。
史龙急碰史蛟:“在什么地方,开这种玩笑?连师父都下不了台!到时看师父怎么收拾你!别怨我不管,等着吧!”
史蛟窃笑,史化低声对玉霞说道:“二师兄特坏,以后有事再不管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说你!师父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玉霞狠看史化一眼,史化把舌头一伸,也不再言语。
玉霞心道:你也够坏的!不过心里还是甜甜的。
就在这时,探事官进帐:“报元帅,截营高挂免战牌!”
定占佛高兴:“再探!”
元始言道:“古乾霸接连受创,元气大伤,虽说战将伤亡不多,但精兵有半,是否考虑捣他大营,活捉古乾霸?”
定占佛道:“不可,还不到时机!军师可曾想过,截营虽受重创,营内还有多少战将?如果现在攻他大营,必定两败俱伤!”
副元帅燃灯道:“我赞成元帅的看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还是等待机会!古乾霸这次卷土重来,聚将自然不会少,虽说伤他几将,并未动其皮毛,更未伤及筋骨,还是随战随观!”
副军师观音道:“既然未伤筋骨,又为何免战高悬?是不知所措,还是有意诱我?不得不虑!”
元帅定占佛道:“副军师所言甚是!本帅所虑也为此事,恐怕是缓兵之计,难不说截营中有什么能人异士,又要暗渡!”
玉霞说道:“我看是连吃败仗乱了方寸,不知是进是退,元帅何必多虑?再想不通,还可以让先锋官与二郎真君再辛苦一趟,探个清楚,到时随机应变,为时不晚!今日大获全胜,还是先行祝贺才是!”
菩提哈哈大笑:“玉霞说得在理!众将争战劳累,还是先祝贺一番,好好放松一下。”
整个大帐这才活跃起来。
截营连受创伤,一连几日,免战高挂,议商讨战之策。
这一日升帐,承恒言道:“教主,为了挽回战局,早日战败定占佛,是否考虑再搬重兵?依我之见,还需重将争讨,如果这样下去,军心不稳,对我教不利!”
魏海言道:“要掌三界,几件宝物缺一不可。要想彻底征服三界,必须先把定占佛活捉!”
古乾霸说道:“军师所言极是!就依二位,再搬重兵!”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说道:“教主、元帅,那三界定占佛又有何能,掌控三界之权?还使教主如此担忧?我教修术之士甚广,又怎会怕了一个定占佛?”
古乾霸闻听此人好像有些来路,抬眼观看,正是周魔山四道士之一的寒丁。
见此人身高不过三尺,古乾霸心道:就凭你这个长相,也敢这等小视三界定占佛?不觉好笑,但人家出自一片真心,也不能冷落,便问道:“寒将军,你有何良策?”
寒丁见教主蛮有兴致,便来了精神:“教主,既怕两军对垒伤亡重大,我周魔山四兄弟倒有一阵,不用重兵重将,定让三界兵马元帅定占佛大败服输!到那时,教主只管顺顺当当的掌界权就是!”
承恒听罢,心中暗想:自开战以来,我教众多道术之士命丧摆阵之中!如果只是讨阵争杀,伤亡又怎会如此惨重?也许三界之权早到手了!
现在又要以阵赌输赢,承恒早已胸中无数,火烟阵乃血的教训!现在哪还敢轻易妄想?
古乾霸更是对摆阵毫无兴趣:每次摆阵都说牢不可破,可哪一次摆阵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什么火烟阵、四仙阵,全都是骗人!
可又一想:这周魔山四将全是残疾,自来大营,从不敢派出,就是派出,也是白白送死,反而更让三界轻看我截教,还不如不用,免得让人家耻笑!可大营连受重创,都没有主意,只有商议搬兵重讨。在这用人之际,其他战将无语可表,周魔山四残虽貌不惊人,却能缓解大营一时,不论成功与否,竟敢夸下海口!他们要摆什么阵能为本教报仇,能使三界之权归本教主掌管,并且还不需众兵将,只有这四兄弟?
古乾霸实在是不敢相信。
军师魏海也在想:这四残兄弟能有什么过人之处?有道术、不残的都死伤无数,更况这四肢不全?既然主动提出,能胜求之不得,不胜也无大碍!想罢,急问:“何阵如此厉害?不用重兵重将,就能轻易取胜?”
就听周魔山四兄弟老大寒丁绘声绘色的讲来:“此阵名为四异阵,又名四象归阵。”
古乾霸觉得新鲜,忙问:“何为四异,何为四象?”
只听寒丁言道:“此阵是根据两仪生四象演变而出,四象是指金木水火。四异指我四兄弟,我兄弟四人各占一方,即金木水火。还有一方便是土,但是土在中央,是破阵之人所占之处,以守为主。虽说我们摆阵,实际是我们破阵,他们守阵。因我四人从外往里攻,他们在里面守。只要我四兄弟合力一起,在上空共同夹击,最后融为一体,阵中不与有多少人守阵,是必死无疑!”
古乾霸、承恒、魏海虽听不明白摆阵之人攻阵、破阵是怎么回事,又说阵外只需他们兄弟四人,不管三界有多少人守阵都行,看来这里面有点玄机,更觉得可以一试。
古乾霸问道:“他人不用,只你四人可行?”
寒丁道:“到时我兄弟四人各占一方,各领一将二精兵即可。一将,只需高举金木水火牌,二精兵只手持绳索,准备捉人!”
古乾霸怕听不清楚,又问道:“那三界需用多少人马?”
寒丁笑道:“任凭他们多少!为了早日取得三界之权,哪怕是三界大营所有战将全进中央土位,我敢保证到时候一个也别想活着出来!”
古乾霸听后好不高兴。
可军师魏海有顾虑,问道:“如果三界之人不同意占土位,又当如何?”
寒丁笑道:“这是以阵赌输赢,哪有不占之理?除非认输,不战而降!岂不更好?”
古乾霸心想:不起眼的四兄弟,没想到还有如此高策!尽管对所谓四象归阵没有十足把握,但心中还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