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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男孩的迟到

铃声在小男孩前方不远处想起,却又像晴天霹雳般响彻小男孩整个脑海,这是小男孩第一次迟到。在贵族学校,小男孩往往都是独自一个人来回在学校,没有所谓的朋友,就像两个世界的人,而奢华的世界永远于平穷的世界没有交集。他的同学基本都嘲笑他、欺凌他,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衣着破旧,家境平寒。这些都足够成为他在学校最引人注目的笑料。于是小男孩在学校上学一般都是踩着铃声上课的,因为只要这样才可以尽量避免听到同学对他的嘲讽、讥笑。

这一节是语文课,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有些夸张的中年女性,名为张残花,而学生几乎只记得她叫“变色龙”的外号。此时正在黑板前拉着黑脸、愤愤不平的板书着,粉笔在她手中挣扎着,似乎想要跳出她的手心,却变成厚厚的笔灰飘散在四周。

“报——报——告——”小男孩着站在门外,右手举起靠近太阳穴边,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细小、冰冷的汗珠,眼神胆怯、恐惧。

粉笔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教室里那粉笔掉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如闷雷般传到每个同学的耳朵里,预示着将有一场戏即将上演,一场谁都没见过却又期待看见的好戏。

张残花急促的转身,带起一小片飘扬的粉尘,冲到小男孩面前,右手猛的抓起小男孩,往室外过廊走去,就像老鹰抓小鸡般敏捷。

“为什么迟到,你认为你有权迟到吗,你还以为这学校是你家开的,我告诉这可是贵族学校,不是你这穷小子想来就来的地方,你还不看看你这一身穷酸样,我都不愿多看一眼!”张易花傲慢的说道。

“穷与迟到没有多大关系吧!”小男孩小声默默自语道。

“怎么,你难道还敢与我狡辩不可,不要以为你学习好就很了不起,看看你父母那穷样还有勇气把你送到这里来上学,简直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张残花登着小男孩说道(并没有听见小男孩在说什么,只是看见嘴在动)。

“要骂就骂我,请不要侮辱我的父母!”小男孩鼓起勇气礼貌的说道。

“哟,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正好出出今天的气!”说着,手掌一把一把向小男孩脸上砸去,响声回荡在整个走廊。

许久,小男孩脸上印上一道道手印,然而小男孩并没有哭泣,脑海突然闪现一幕:那是小男孩小学一年级报名的时候,天还没亮,小男孩的父亲一瘸一拐的带着他来到着学校报名,却被拒之门外(而这却是离这他们家最近的一个学校,另外一个离家最近的学校也要走上两个多小时)。后面有许多人陆续带着他们的小孩来这里报名,提着一个个包裹,不一会儿又笑容满面的空手离开学校,那是人多的几乎要将这学校挤破,却没有一个人不是洋溢着笑容的。直到晚上,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小孩的父亲却站在学校的大门旁边等待着校长路过,凝神的望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影,生怕错过一个希望。许久,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子正向学校的大门走来,在那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臃肿,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提的一大袋包裹,笑容满面。那时小男孩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父亲重来没有过的眼神,洋溢着满满的希望、兴奋与期待,中年男子随眼瞟了下那昏暗灯光下一个一大一小的人影,定神细看才恍然大悟,很不赖烦的对小男孩的父亲说道:“不是和你说过嘛,你那些钱不够在这里读书,你还是回去吧!”

瞬间,小男孩的父亲右脚很别扭的跪了下来,轻声恳求的说道:“求求你了,实在是其它学校离家很远很远,而我根本没有时间来接他放学,所以你一定要让我小孩在这读书..”顺手从左边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了的一叠厚厚的、被褶皱的钱,塞给了那个胖男子的手心(校长)。那时,小男孩望着那昏暗灯光下扭曲的残影,心如刀绞。

“好吧,我就暂且让你小孩这学校读着。”说着,便一声不响的将钱收好,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学校。

小孩搀扶起父亲,一大一小相互搀扶的消失在那昏暗的灯光里,伴随着些许笑声。从那时起小孩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鸡蛋。

“求你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上学迟到了,让我回座位上课吧!”小男孩恳求的说道。

此时,张残花的右手早已麻木,此事谁对谁错自己心里也有数,便假装仁慈的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下次不要让我失望,你回座位吧!”

小男孩走后,张易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吸急促,满脸通红,额前布满汗水,却不知道是打人累的还是吓得!

小男孩走进教室的瞬间,一群希望看笑话的同学也神情凝重起来,本以为是小小的教训下小男孩,自己顺便笑笑,却不曾想到老师下手打人如此心狠,因为他们从来没看到老师打过谁,就连骂也从来没有过!

李水寒回忆着自己刚刚上学的场景:当他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刻铃声早已过去几分钟,踏着悠闲的步伐,神情傲然,大大咧咧的从张易花面前走过,满是鄙视与不屑的眼神。

张残花顾及面子轻轻且柔和的说道:“水寒啊,下次要早点来,不要迟到了,进来最好要报道。”

“我父母说过没必要对下人礼貌,所以报告这等有礼貌、高贵的词在你面前就可以完全省去了!”李水寒不屑的说道。脑海中却回忆着张易花来到自己家,每次都说着自己怎么怎么的不听话,萝莉啰嗦的将自己的缺点说个便,有时尽管没有这个缺点都被凭空说出这个缺点,就这样有说有笑的讨好自己的妈妈,到要走时自己的妈妈总会掩人耳目的塞进一包精致的红色纸张给张残花裤子的口袋,张残花则表面装着客气的接过那红色纸张,笑呵呵且客气的道别、离去,离开前还说什么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学校好好照顾、帮助我。只是让李水寒意外的是他自己并没有被他妈妈狠狠的骂一顿。

全班一阵哄堂大笑。

“不许笑,我们继续上课!”语气还是如此温和,一切都假装的没有发生,尽管此时张残花的脸被气黑了,狠不得将李水寒拖出去狠狠的教训一顿。

接着,迟到的梦蓝星出现在门口..

..

小男孩回到自己最后排的座位,此时的他就像一根棍子撑着一个大大脑袋的娃娃,及一个臃肿的不成比例的脸蛋。

同学们想象的画面像被放大无数倍,清楚的呈现在面前,这是却再也没有笑的冲动,眼神微微湿润。

冰天兰坐在小男孩右边的位子,泪流不止,递过去一张纸轻轻问道:“还疼吗?”

“不用你关心,你们不就希望看到我这样儿来嘲笑我吗,收好你们的假心假意!”小男孩咧着嘴轻轻说道,艰难地吐着没一个字!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张残花笑着说道,语气柔和的可以将冰融化。

突然李水寒站了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刺耳声,说道:“老师,我想问你我迟到为什么没事,而蓝星迟到却要受到你如此残忍的对待?”

全班同学跟着一起起哄刻意大声说道:“是啊,是啊!”

张残花刚拿起粉笔却又掉落在讲桌上,装着淡定的说道:“我并没有对蓝星怎样,对吧,蓝星?”

所有的目光再次焦距在小男孩身上,一种期待打抱不平的眼神,一次从来没有过的正义质疑!

小男孩微微仰头望着张残花恐怖的眼神,及脑海中父亲满是希望的眼神,缓缓艰难的答道:“没——没有!”

全班同学那炙热的伸张正义的眼神转眼间变成鄙视的目光,李水寒大声宣泄道:“蓝星,我果然没看错你,以前我鄙视你的贫穷,现在我鄙视你所有..”说后,便不屑的坐了下来!

张残花淡然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心想:“还好没说出什么来,要是弄大这事蓝星那到好解决,要是把水寒那边弄出什么误差可不好说了!”接着说道:“好了,我们开始上课,这片课文主要讲述了一个小孩勇敢、善良、天真..”

课间,同学在对这蓝星议论纷纷,贫穷、堕落、没骨气..一些流言像平常一样飞扬在整个教室。小男孩双手轻轻枕着没有被打的地方,微微闭眼趴在桌子上像往常一样回忆着和二胡爷爷一起在梧桐树下听二胡的场景!

突然,李水寒从小男孩的后面伸出手一把扯住小男孩衣服的后领,狠狠的将小男孩与椅子扯倒在地上,响声打破所有同学的议论。

李水寒指着摔倒在地的蓝星说道:“你今天彻底让我失望了,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给跟我做什么!”

冰白兰挡在小男孩的身前,哭着说道:“请不要再欺负蓝星哥哥了,他已经够可怜了,求你了!”

说着,李水寒转身离去,冰白兰开始轻轻将小男孩扶起来,小男孩轻轻对着冰白兰说道:“不需要你的可怜!”

冰白蓝扶起小男孩后说道:“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学着像以前那个帮助我的人一样去帮助别人,仅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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