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你叫无邪。”听到了他的名字,五小姐陆月恒显得很是开心。“我要你留下来做我的奴仆,陪我玩,我会赏你好吃的糕点和漂亮的衣裳。”
“本尊连看你一眼都嫌多余。”无邪说话口气轻悠就像跟人喝茶闲聊一样,
林月牙听得卟哧一笑,又摸了摸无邪的头,“那黑袍子说得没错,你可真是狂妄至极!”
黑袍子,无邪也笑,这个称呼不错,以后见了冥君,他也这样叫。
“什么,我小妹妹可是京城里的第一美人,来提亲的男子数不胜数,就连皇子都退了那丫头的婚事,要娶我小妹妹。”三公子陆薄言真是不敢相信,这京城哪个男子不是挤破头的想看她小妹妹一眼,有胆大的爬墙来看,差点被打断腿。
皇子退了她的婚事,要娶那五小姐。林月牙心中又是一阵疼痛漫延上来,原主喜欢这个皇子,却被皇子嫌丑而退婚!“长得美又如何,不过是副空皮囊,那皇子退婚更好,他不退,我也会退的。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彼此彼此。”
“哈,好大的口气。”门外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堵在门口的三小姐和五公子分开让了一条道,还恭敬的喊:“爷爷,十四阿哥,”
门口立刻又多了好几个人,为道的是个年轻气盛的贵公子,穿金带银,金玉挂满身,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还有些小胖,脸上肉肉的,当然了贵为皇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能不胖么。
在皇子身边偏后一点是个老头子,一脸威信严肃的表情,吹胡子瞪眼的,老眼子后面站的就是大伯,二伯,大伯母,二伯母,还有几个小姐公子,似乎全家老小都出动了。
呵,那她林月牙的面子还挺大,在看那躲在后面的老妈子,难怪刚才不见她人影,原来是去喊人了。
“孽畜,见到十四阿哥还不行礼跪拜。”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吼,吼得站他身后的人都有些不安。
林月牙却笑了,昂首道:“跪天跪地跪父母,区区一个皇子也想让本姑娘下跪,笑话。”
“孽畜,你父亲是个人人喊打的贼盗,有什么值得你跪的,还有你母亲,”老爷子一步跨到她面前,说到她母亲,更是气得头顶冒烟,一巴掌就狠狠的扇她脸上去了,“更是个不守妇道的人。”
这老爷子完全是把对她母亲的气恨都撒在她身上了,她母亲原本是老爷子最宠爱的小女儿,可惜跟人私会生了她就一根绳吊死了。老头子连气都无处撒最后都撒她身上了,每每看见她就一肚子气。
因为不爱,所以连呼吸都是错!呵,林月牙抚了抚红肿疼痛的脸,“你一定不爱听我叫您外公吧,所以我就不叫了。那老妈子也跟您说了吧,我要离开这里。咱们现在就说离开的事,皇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本姑娘没空理他。”
站门口的十四阿哥倒是眼睛眯了眯,本来就小的眼睛更加小了,眼光都聚在她身上,还真是奇了怪了,前天不是还因为他的退婚要死要活的,这才几天不见,就对他爱理不理的呢。哼,不过是为了吸引本宫的眼球,以为这样本宫就会多看她一眼么?
“孽畜,长大了翅膀硬了?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来作对的吗?你生是我陆府的人,死是我陆府的鬼,出嫁之前,你不能离开陆府半步。”
一旁的五小姐偷笑出声,“爷爷,她那么丑,嫁得出去吗?我是个男人都不会娶她。”
其它公子小姐也跟着取笑起来,老爷子眼一瞪,顿时安静下来。
“养?”林月牙嘲讽的一笑,“请问您是养的一只猫还是一只狗,就算养的猫猫狗狗,也不会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不是骂就是打?”
老爷子的脸由青变红,由又红变白,心情复杂,对这个外孙女,他恨啊!他将恨那个勾引他女儿的男人的恨都转移到了这个外孙女身上,他曾派人找了那个男人,听说那个男人死了。
这么早就死了,他恨都没出撒!知道府里的下人都欺负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
“那么好,就当是养吧,那我把这命还给你。”林月牙捡起地上的剪刀就桶向自己胸口,鲜红的血刹那间浸了出来,染红了她的粗布衣。
无邪看得心口一阵钝痛,咬牙:该死的陆府,待他复灰,定要这陆府灰飞烟灭!
门口站得一群人看着林月牙的举动,都愣了神,这一向胆小懦弱的丫头,今天怎么这么狠了。
老爷子心里也是一阵痛,他有时候是恨不得掐死这个外孙女,但怎么说这都是他小女儿唯一的骨肉啊。心中滋味复杂,一时也没说话。
“怎么,还不够,那加上一条腿。”林月牙说完拨出了插在胸口的剪刀,猛的刺向自己的大腿,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从大腿到小腿,在到地面,一滴一滴。“从此以后,我叫林月牙,与你们陆府在无任何关系!”
万万没想到,小小年纪,向来懦弱怕事,沉默寡言的丫头,今天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众人都呆立在了门口,看着林月牙牵着那个红衣小孩,一步一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就像一朵傲然开在寒冬里的红梅。
“那个无邪你不准走。”还是五小姐陆月恒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沉静,她冲过去要拉无邪的衣袖。“我要你做我的奴仆,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