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毕,救护车还没有来,苗小玉跑去洗手间,投一条湿毛巾,为无辜的女人擦拭脸上的血迹。
随着血迹的擦去了,女人的五官清晰起来。
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左右,长的很美,就像泽宇哥哥一样好看!
等等,像泽宇哥哥,的确,这个女人长的和泽宇哥哥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苗小玉像被雷劈了一样,欲哭无泪的站在床边。
老天爷呀,不待这么玩儿的吧……
一夜之隔,苗小玉又回到了圣人医院,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一看是省长夫人住院,都没用苗小玉要求,就直接把人带到圣仁医院顶层的VIP病房层。
顶层的走廊里,苗小玉意外的看到了泽宇哥哥,李泽宇神色疲惫,就像一夜未眠或是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都失去了以往的光彩。看到小玉,他诧异极了,几步并过来,拉住她的手,关切的问。
“小玉,你怎么会在这儿?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面对李泽宇,苗小玉忍不住哭了……
圣仁医院的VIP病房共三间,是专门提供给达官贵人们生病时住的,每间病房每天的费用,是普通工薪层一年的工资,所以病房里的设施装备就可以不言而喻了。
顶级的三间病房如今住满了,一间住着院长的老母;一间住着被苗小玉打伤的李夫人;最后一间,住着被儿子气得心脏病发作的李哲、李省长。
李泽宇昨夜被某无耻之辈折磨得彻夜未眠,一早,又被父亲召回去训话。训话的内容还是泽宇少爷的婚姻大事。
李哲打定主意要和程家联姻,难得程家二老也中意李泽宇,程小姐也对李公子芳心暗许,这等天时地利,李哲怎会轻易放弃。
怎奈,李泽宇这次一反往日对父母百依百顺的常态,坚决彻底的反对和程小姐交往。并与父亲据理力争、毫不让步。
李哲身居高位多年,何曾有过敢反驳他的人,如今被儿子顶撞,不禁让他的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激动过度的结果就是,心脏病突发,险些一命呜呼。李泽宇愧疚不已,在母亲的一再追问下,他如实的交代了自己的感情。
对儿子的错误选择,李夫人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她趁着李泽宇照料李省长的空隙,抽身到儿子的公寓去教训狐狸精,要让她知难而退,还他们听话懂事的好儿子。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严重偏离了李夫人的想象。
李夫人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检查、治疗后,终于醒来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护士去传召谋杀自己的凶手——苗小玉。
苗小玉守在病房门口,听到了未来婆婆的召唤,局促不安的蹭到病房里,心虚的站在床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绞着两只泛白的小手,头都不敢抬起来。
“坐吧。”
病床上传来声音冷静而平淡,不带任何感情。
苗小玉怯怯的坐下来,嚅嗫着:“伯母,我……”
“叫我李夫人吧,我们不是很熟。”不等她说完,李夫人就不客气的打断了她,依旧是那样淡漠疏离的口气。
苗小玉的心一沉,难过的抬起头,看见那双酷似泽宇哥哥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里面的愤恨与厌恶,不加任何掩饰。
被这样盯着,换谁心里都会不好受的。于是,她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气,真诚的说:“伯母,不,李夫人,对不起,这次的事真的是一场误会,我没有想到进来的是您,不然我绝不会袭击您的,请您原谅我!”
李夫人轻“哼”了一声,拉长声音说“原谅你?凭什么?”
没等苗小玉回答,李夫人又接着说:“凭我儿子一时糊涂,喜欢你;还是凭你有萧逸风做后台,我就该让着你?”
苗小玉的脸刷的红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萧逸风的事?
不知为何,每次听到别人把她和萧逸风联系到一起,她都会心虚、窘迫;然后是烦躁、生气,最后是澄清、辩白。
“伯母,不是您想的那样子的,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的。”
听到苗小雨的辩白,李夫人嘴角微斜,一丝冰冷的笑意浮上来,她拿过纸巾擦了擦嘴,似乎要擦掉嘴角的笑意,等笑容消失了,她再度开口。
“再去见你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了,你之前在水晶宫做过过一个月的晚间女仆,钓到萧逸风后就不干了,听说,你还在他的别墅里住过一段时间,可有此事?”
苗小玉抓狂了,真想去撞墙,她觉得自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可是,真的冤枉啊!
本来就红的小脸儿更红了,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不是的,真的不是您想象的那个样子的,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她苍白的语言,毫无说服力。
李夫人看着她红透的脸,分明是被揭发丑行后窘迫尴尬的表情,她厌恶的说:“什么是”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我想你们什么样子了?我有说你和他有什么吗?你在心虚什么?”
苗小玉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她嘴拙,找不出对付她的话;也不是因为自己打伤她,心怀愧疚;而是因为她是李泽宇的母亲,她所爱的男人的母亲,她不想用自己的毒舌攻击她,惹她生气,所以,她选择默默无语的垂头坐在那里,由她发泄怨气、继续评说。
她只要泽宇哥哥信她就好!
“你离开萧逸风,攀上我儿子,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因为我的家庭绝不会接受你这种女人。”
苗小玉委屈的抬起头,眼睛都湿了,刚要说些什么,门忽然开了。
“母亲!”
清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李泽宇站在了病房的门口,他带着愠怒之色,不悦的看着病床上的母亲。
“小玉都已经道过谦了,母亲不该咄咄逼人。”
李夫人瞪了儿子一眼,眼中的怒气更盛了。
“泽宇,妈妈被人打成脑震荡,你就这样来安慰我吗?我把你从小养到大,从不指望你回报什么,但至少,不要帮个不相干的外人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