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溶洞附近,魁祭将困住秋若雪的结界打开,解开让她昏睡的法术,秋若雪渐渐苏醒,恢复了意识。
“这是哪里?”秋若雪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对面前穿着道服的魁祭问道。
“你反正就快走了,又何必问这是哪里?”魁祭冷冷的说道。
“走?”秋若雪怀疑是自己听错,问道,“你是……要放我走吗?”
“你得庆幸自己收了个好徒弟,要不是她,你以为我会轻易放你走吗?”魁祭说道。
清水?原来是清水!秋若雪看着眼前魁祭身上的速龙门的道服,问道:“你去过速龙门了?”
魁祭只是默默不语……
“你受伤了?”秋若雪继续问道。
魁祭还是默默不语,因为他确实是去过了速龙门,也确实是受伤了,他懒得承认也懒得否认。
“你还是下不了手,对不对?”秋若雪说道。
魁祭被说中心事,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秋若雪,有点不耐烦的情绪。
“我就知道!不管你有多恨锦哥哥,你总归还是疼爱他的……”秋若雪会心一笑的说道。
“闭嘴!”魁祭不想再听秋若雪多说,更不想面对软弱的自己,不耐烦的对秋若雪说道,“你还不快走?是想让我后悔放了你吗?”
秋若雪只好收声,准备离去,转身之际,魁祭叫住了她……
“等等!”
秋若雪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了?”
“你徒弟……叫什么名字?”魁祭问道。
虽然秋若雪心中有千万个疑问为什么魁祭会问清水的名字,但她还是告诉了魁祭:“她叫清水,清澈明亮的水!”
清水……果然不是同一个名字……
龙灵山山顶上……
“师兄,我已经让大师兄服下了上月仙人的聚真丹,他的伤也已好了很多,已经离开了龙灵山。但是……”容满对栾锦说道。
“有什么好但是的?”栾锦强忍担忧之前,问道
“但是大师兄他伤得太重,真气已被你完全打散,而且心脉受创,短时间之内,应该难以康复。”容满答道。
栾锦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说道:“也好!这样,这段时间他就不能再攻上速龙门了。”
“要不是这次大师兄受伤,我都不知道,当年他竟是靠着吸入魔气才活了下来,我本以为,他受此重创,肯定会魂飞魄散,可是你却坚持告诉我,大师兄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就走了,他肯定是在某个地方修炼疗伤。果然,最了解大师兄的,还是你啊!只是没想到……大师兄竟走入了魔道……”容满说道。
听到魁祭竟是以魔气为生,栾锦心里一紧,这一百年来,他都是怎样忍受魔气攻心的煎熬的。如果当年自己能找到魁祭,或许……他双手紧握成拳,强压心中的自责,对容满说道:“入魔之人,你本就不该救他!救他,只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而已!”
容满看着栾锦缓缓走进龙塔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叹气,明明就很担心大师兄,为什么就不能坦然面对,强迫自己不在乎呢!
龙灵山下,谷底……清水在它和秋若雪居住的洞中焦急的等待着秋若雪,若是魁祭出尔反尔怎么办,她不敢再胡思乱想……
“清水!”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不安的清水的耳朵里,她迅速转过头……看见秋若雪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清水欣喜的跑向秋若雪,一把抱住了她……
“若雪师傅,你不是受伤了吗?你有没有怎么样?”清水拉着秋若雪问道。
“没事,小伤而已!早就已经好了!”秋若雪开朗的说道。
“没事就好!我还怕魁祭师叔不放你呢?”清水倾诉着自己的担心。
“你怎么会让你魁祭师叔放了我的啊?”秋若雪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清水故意调皮的卖起了关子,“无可奉告!”
“你说不说?”“不说……”“说不说……”“好了好了,我说,我说……”俩人开心的打闹着。
“乌鸦,你说掌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快一个月了。我身心煎熬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对第五信说道。
“哎呀!反正结果豆(就)是死路一条,只是早死和晚死的问题,你楞个(这么)纠结做啷个(什么)嘛!”第五信说道。
“哎,就是知道死定了,才烦躁嘛!害得我这些天练功都没心情。反正都是要废武功的,我还练什么!”靳储说道。
“不对啊!我看你勒(这)几天练得比哪个时候(任何时候)都认真也!莫非你不是因为想多学点才楞个(这么)积极的迈(吗)?”第五信质疑道。
“你会不会聊天啊?”靳储无语的看着第五信说道,这家伙,难道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嘛.
“难道不是迈(吗)?反正废的也只是你内功!你不趁机多学点武学招式啊?”第五信说道。
靳储听后,狠狠地将被子扔向了第五信:“睡你的觉吧!死乌鸦!不会聊天!”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怎么又不会聊天了……”
“我头痛!睡觉……”
“你不纠结了?”
……………………
天刚亮。如往常一样,靳储和第五信,准备出去做早课,却被一位师兄通知说,掌门召见。
“掌门回来了?”靳储自知“死期”已到,便泄气的问着传话的师兄。
“是的,掌门要你们二人立刻见他,请随我来!”
靳储和第五信互相看了看,完了……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会会跟师傅,我也有(去)!”第五信突然说道。
“你疯了?别闹!”靳储一惊,呵斥道。
“本来豆是(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切(去)的,我没得理由让你一个人承担撒,要是掌门问起,我会照实说的。”第五信严肃的说道。
“行了!你还嫌事不够大啊!我离开速龙门还可以回家,你家都没有,你还能去哪儿啊?”靳储激动的说道。马上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这样说话呢,怎么能把第五信没有家的事就这样放肆的说出口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到自己说错话,靳储像舌头打了结一样,越说越是说不清。
“我知道!”第五信像没事似的笑了笑说道,“你只是关心我嘛!”
传话的师兄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催促着两人赶紧动身去见掌门……
一进大殿,靳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是清水,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