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儿被木剑南摇得头昏眼花,眼前直冒金星。“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讨厌啊,你要晃死我了!”
木剑南哪里还管泠儿是不是真的被晃死,依然不住地问着。“她呢?”
泠儿不悦,秀眉微蹙,一些白色的粉末就铺洒在木剑南的脸上。木剑南一怔,顿时觉得浑身奇痒无比。本是不满焦急的面孔,顿时变得冷漠起来,一如之前的冰冷。“你给我弄了什么?”声音冷冽,令人闻而生畏。
泠儿仰起脑袋,杏眼圆瞪,看着木剑南。“这是你活该,谁让你欺负人家的。”
木剑南自知理亏,遂黑着一张脸,声音却是极冷漠的。“我也是担心青青,并无恶意。”
独孤云飞见到泠儿,心里的重担一下子轻了不少。他轻笑着走上前去,抬起手刮一下她的小鼻子,嗔道:“你总是如此调皮。”接着,手一扬,就已经将其施在木剑南身上的毒解了去。
泠儿被独孤云飞这么一刮,小脸已然有些红红的。娇羞地低着头,脚下随意踢着一边的小石头。“人家也是闹着玩嘛。”
想起叶子青,独孤云飞收敛了淡淡的笑意。“青青呢?”
“她……”泠儿嘟着嘴巴,一脸可爱状,“被一个相当变态的男人关起来了呗。”
“那你又如何出现在这里?”木剑南不敢再造次,所以只是轻声问着。泠儿的御毒之术,他可不想再去领教了。
到是独孤云飞却没有这么问,因为他知道,以泠儿的本领,这世间几乎没有任何人任何地方可以关得住她。只要她想离开,就没人能阻拦。“她为何没有和你一起出来?”
“我也想带着师娘一起走啊,可是她身上被千年玄铁铸成的铁链拴着呢,我打不开。”头埋得更低了,自己丢下师娘一个人,师父一定会责怪自己吧。
听说叶子青正被铁链锁着,独孤云飞不禁心里一紧,隐隐的就感觉心疼。“那他们现在何处?”
“在……”泠儿环顾四周,这林子里面雾气重重,她也是走了好久,一路做着记号才走到这里的,“哪。”她指指沿途的标记,“顺着这些标记一直走,就可以找到了,是一座地下宫殿。”
泠儿话音未落,一白一蓝两个身影就已经冲了出去。是独孤云飞,和木剑南。
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只剩下泠儿和燕楚无双两个人,远远地对望着。
一个红衣似血,一个白衣如仙。
一个笑得天真无邪,一个冷如千年寒霜。
“小夫君……”泠儿几乎是飞奔到燕楚无双的面前,嬉笑着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笑得一脸灿烂,望着他,“你来了。”说出的话淡如清风,脆若银铃,就好似之前的遭遇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当她终于注意到燕楚无双越来越阴沉的脸,嘴角的笑容禁不住一点一点,慢慢褪去。
仰起头,踮起脚,却依然只能和他的下颚平视。禁不住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些男人,包括师父,一个个都要长得那么高,还自己说句话都那么累。仰着脖子,可真是累人啊。
“喂。”她不满地叫嚣,“干嘛冷这个脸啊,就跟人家欠了你一两银子似的。”言罢,还撇撇嘴,以示不满。
燕楚无双嘴角一阵抽搐,却没有说话。自己堂堂一国皇子,当真会为了一两银子就黑着脸?眼底的邪恶一闪而过,不过这个小女人,的确跟别人不太一样呢。于是,嘴角换上坏坏的笑意,凛冽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身前的人。
嗯,除了个子有点矮,其他的地方嘛,都还不错。他心里邪恶地思量着,眸光定格在某些人耸起的胸前,目光里渐渐染上几丝情。
泠儿见燕楚无双一语不发,依旧黑着脸,不觉就有些恼了。想想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不仅要小心躲闪着那些黑衣人,还要穿过令人后背发凉的蛇窟,越过老鼠成灾的鼠室。那个时候的自己,其实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希望可以有一个人来依靠呀。自己多么想,找一个放纵的理由,一个偷懒的理由。
可是,这个坏男人,却还阴沉着脸,就好像人家欠了他二两银子一样。哼,什么嘛,不就是之前吃过他一支糖葫芦而已。
泠儿越想越气,不禁伸出一只手指头,不停地戳着燕楚无双的胸膛。嘴巴高高地堵起来,眼角还噙着泪珠儿。“你这个人怎么也这么讨厌啊,不就是吃了你一支糖葫芦,但也用不着这么黑着脸吧。大不了,下次我买两支还给你就是。”想起之前的遭遇,不觉更是难过,“你可知道,人家为了出来找你,吃了多少苦吗?可是你却这样……呜……”
下面的那些,被淹没在燕楚无双情不自禁的吻里面,吞咽进肚里。
燕楚无双本来没想这么快就碰泠儿的,因为担心自己的莽撞会把她吓跑。她可是一只会咬人的小狮子,轻易碰不得的。可是,这个野丫头,居然一失踪就是好几天杳无音信,这让他如何不揪心。
本来只是想轻轻地咬她一下,以示惩戒。可是谁知,一旦触到了,便一发不可收。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冰冰的,凉凉的,带着丝丝草药的香甜,令自己禁不住想要沉沦。
一时间意乱情迷,竟不管不顾,忘记了推开。心里叫嚣着,如果前方是刀山,也会毫不犹豫走上去。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得意。刀山火海,那又何妨?抵死一吻,胜似神仙。
泠儿却被燕楚无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瞪大的眼睛望着近在眼前的容颜。自小生活在古墓之中,每日面对的不是淡漠的师父,就是怪异的师公,哪里知道这男女之间,竟还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全世界都只剩下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