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气了。”
“诶,不客气,一点都不算客气嚯……”老申头笑捋着胡须,话锋一转:“哦对了,不知新府住的如何?若是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老夫力所能及的,微薄之力还是可以出的。”
不等莫子谦回答,莫父半玩笑半试探抢先道:“哦?若老家伙真想帮忙,不如先将两家儿女的好日子定下来可好?”
莫母殷切的看向老申头。
莫子谦纹风不动的浅笑着,可心律却在他人无法窥测的角落里悄然失常。
老申头依旧笑得犹如朵花,拄拐跨前一步,拍拍莫子谦的肩:“你们莫家怕是风水好啊,瞧这儿子长的,丰神俊朗的,不知多少姑娘家都害了相思病哩……”
莫父了然于胸的笑着。
莫母的目光依旧殷切。
莫子谦的心沸腾过后慢慢冷却。
“瞧,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能让我们家那兔崽子给糟蹋?暴殄天物啊!”痛心疾首的手背相击,对莫子谦语重心长:“更何况还带着个小拖油瓶?两个不省油的灯,真要娶回了家,岂不是,岂不是要家无宁日?”
勿管闻此话的人面色有何变化,老申头乐呵呵的又说了些场面话,回了外厅忙不迭的招呼客人去了。
莫子谦冷着脸走开。
莫父携着莫母就要往外厅宾客齐聚的地方去。
莫母忧虑的看着莫子谦离开的身影:“谦儿他……”
莫父不以为意的挥手:“甭管他,定是又去找他的心尖肉去了,个把个月没见了,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不理他,走,咱进去,这个点快是要开饭了,好不容易有了个蹭饭的机会,岂能放过?话说这老家伙还真抠门,从咱搬入新府邸后就将咱划入拒绝往来的名单中。你说他,蹭他顿饭能少他块肉还是咋滴?……”携着莫母,莫父边走边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抱怨……
今夕何夕偏苑,一支蔷薇花羞涩的探出墙头,仰着淡粉色的小脸疑惑的望着屋檐烟囱中那从拂晓时分就未曾间断过的炊烟。
厨房里,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再恰切不过。安子今日犹如撑多了的蚂蚱,穿梭在蒸汽弥漫面粉横飞的厨房里上蹦下跳,窜来窜去,兼之对忙活的快要挂掉的暗卫们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究其原因,不过是其表现欲搭错线的突然上来,早些时日对着即将大寿的老申头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要让他尝到世间惊天地泣鬼神前所未有史无前例的时间顶级美味!而这美味,无外乎是在现代社会遍地可见的生辰必备品,蛋糕罢了。
爷挨着房外的石阶坐了下来,指甲戳着蔷薇花瓣,百无聊赖的瞅着一锅锅端出屋外的糊面饼,偶尔打个呵欠,在辰时的朝阳中虚度着百无聊赖的人生……
“鼠崽。”
冷不丁一声呼唤由远及近,吓得爷耳鸣眼花,不等见其人就手脚并用的爬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就往厨房里奔!
阴冷的疾风扫过,爷的腰间赫然多了根铁臂,铁圈一样箍着,于是乎前进的脚步遂改为原地踏步。
进进出出的暗卫们似乎是见怪不怪,不为所动的继续端着糊面饼来来回回,苦着脸完成着某个抽风女人交代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抱着爷几个兔起鹘落,掠身至桦树林后人迹罕至的隐蔽墙角,按着爷的肩膀狠力一推,爷的后背重重碰上了墙面,凹凸不平的墙体硌的爷的肉生疼,嘴巴一抽差点破口大吼,接到身前某人冷漠的眼神后乖乖的咽了回去。
望着被自个囚禁在死角的人,他缓缓探手,在对面人戒备的神色中轻轻抬起那小巧玲珑的下巴:“我是洪水猛兽不成?至于让你恐惧的闻声就逃?”
爷惊恐的望着他,违心的将脑袋直摇。
两手温柔的穿过顺滑如黑锻的青丝,按住那摇晃的小脑袋,牢牢固定住,他倾身挪近,挺拔的身躯泰山压顶般压了下来,看着对面人在他的压迫下迅速缩成可怜的一团,多情的桃花眸中闪烁着熠熠流光,一瞬不瞬的将那双左右闪避的眸子攫住,似压抑着某种情绪:“一个月了,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那你允诺过我的是不是也该兑现?”唇,印上了那娇滑的脸蛋,在对面人儿轻微的颤栗中寸寸游移,热气吞吐中嘶哑着声线,魅惑撩人:“今晚,到我的房里来……”
僵硬的躲避着他似火的热情,爷懦懦:“我爹他大寿……”
“这不是理由!”他忽的抬头恼恨低吼,桃花眸中燃烧着骇目的光:“别再给我推三阻四!你给我的借口已经够多的了,多的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一个月,因为你求我,所以我忍受着极致思念,忍受着抓心挠肝的想念,拼命强迫着自己的双腿不跑去找你,不去见你,整整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我想你想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可依旧忍着,还是忍着,依着你提出的要求不去骚扰你,图的什么?难道就图的一个月后你施舍点的鱼水之欢?你错了,鼠崽,你错的何止离谱?作为男人,我莫子谦固然是想那事,可我最终想要的是你的亲近,是你毫无芥蒂的接纳!可你又给了我什么?一次次给我希望却又一次次残忍掐灭!既然给不了我,就别给我佯装仁慈。”
他寒着俊颜,漠然看着面前泪水连连的人,语气如冰雪一般冷:“你若受不了我的亲热就直说。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说实话,今夜让我碰,你能不能接受?”
爷泪流满面。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