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霍然暴睁!
看向女人被拖走的方向,双目赤血如狂:“放开她!”
猝然厉喝惊扰了一旁郁卒的司寇宇,亦惊呆了拖走女人的下人。可未等这位下人弄清是怎么回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袭来,被震飞的他便永久的闭上了双目。
“殿下他……”
抬臂阻止欲冲上前的侍卫,司寇宇敛眸沉思,难道这个夜公子和那贱人关系非常?若是这般,事情恐怕会有的麻烦了……
脸色掠过难以掩饰的阴沉。为了大业,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牺牲个坏他好事的皇子妃,以此来消解夜公子心底的怒气。
不经意的扫过地上晕厥过去的女人,刚欲出口令人将她安置,面纱飘落后的容颜却令他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目!
怎么会……
莫子谦从不知他也有怕到想杀人的时候。
捋起一段袖子只需片刻,可他却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死死握紧的雪缎一角早已成了碎末,用力呼吸着,他闭着眼睛暗数着,只数三下,三下过后,他必须睁开眼睛面对……
倘若不是那就皆大欢喜,
但倘若……
眸里闪过森然的血色!
那他会手刃这里所有的人,用血为她的亡灵铺路!
轻柔的抚摸着那若血的兰花轮廓,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前世儿时姥姥曾说过的话……傻孩子,有胎记的孩子都是被上帝选中的幸运儿。有了胎记,即便是有朝一日你和亲人们走散了,那么凭着独一无二的胎记,亲人们亦可以在茫茫人海中认出你,带你回家……
有了胎记亲人们就会认出爷?
指尖流连在怒放的花朵上,笑的怜悯。
倘若亲人们只是靠着胎记来认人,那爷宁愿毁了它。
视线从血色花骨朵上移开,幽幽的看向了堆放在床上的一排作案工具……
刀割?拿起雪亮的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比划比划,心里开始打小鼓。会不会太过血腥了?生生割下一块肉来的滋味……僵硬的笑笑,将手中物放下。
烙?抬眼看看床前几步处正在烧着的铁钳,回忆着那红红的铁烙在皮肤上的滋味,牙根开始打颤。虽说是与脸交相辉映了,但那种烤肉的滋味的确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鞭笞?每天抽出点功夫来抽两下,打个皮开肉绽的,加以有颜色的草药,积年累月下来,血兰花或许就变成了绿草丛……可圣人有句话言,长痛不如短痛,这每天来上个一下子折磨,谁能受得了啊!还不如一刀挥下去省事呢!
重新拿起了刀开始比划来比划去,深吸口气,再深呼口气,吸气,呼气……
萨达尔的马群意外受到狼群袭击?损失良马近千匹?
霹雳啪啦……
书案上的笔墨纸张全部被扫落。
真是废物!连群畜生都看不住!
握着新到的密函司寇殇阴翳着脸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若是此刻他身在萨达尔,那些敢给他渎职的废物恐怕早已被剁了喂牧羊犬!
出了这个意外,他的计划又得延后,究竟让他等多久才算完!
以前他或许还可以等,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可以等,可她呢?难道让她跟着他一起等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吗!
该死的废物!真是杀他们一千遍都不够解恨的!
“殿下!”
书房是他最禁忌人踏入的地方,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要事,否则谁踏谁死!
面前这个慌张的女人最好有要事,否则他不介意告诉她死字怎么写!
唇角阴狠的斜起:“什么事?”
女婢颤颤的指着门外:“姑娘她……她……”
神色登时变得慌乱:“姑娘她怎么了?快说!”
“回……回殿下……姑娘她,她疯了!”
哐……嘭!
被踢爆的寝门光荣的倒下,浑身裹着罗刹般气息的男人阴冷的耸立门外。
凌厉刺骨的目光慑的爷爪抖了三许,搭在臂上的匕首啪嗒一声擦过床沿落地,带起一阵金属擦地的刺耳。
冰冷的刀面反射出森然的冷光,射入那双阴沉的眸子,刮起令人心惊胆颤的极地风雪!
“你想死?”声音冷到极点,每个字在加重音的同时亦掺杂了阴狠的意味,那种莫名的恨意听的爷从脊背泛起了汩汩寒意。
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哪里的话,生活这么美好,爷还想再活五百年呢,哪会想死?”爷是那种寻短见,想不开的人吗?
冰冷的视线扫过床上各式的刀具,继而阴沉的定在烧红了的铁钳上,嗜血的眸光却照旧在簇织着邪狞的火焰!
冷风一扫,几丈之外的人瞬息移位至跟前。
“你敢死?”认定了那把匕首是用来自裁的,司寇殇被莫名的愤怒包围着,眸里红光一片,定住眼前那双无辜的眸子,突然有种想撕裂她的冲动!她是他的,从头到脚从身心到灵魂都是属于他司寇殇的!没有他的命令她敢死?
缓缓从地上拾起锋芒霍霍的匕首,凉滑的指尖轻触着刀面,眼睛始终不离面前貌似发怔的女人,性感的唇渐渐弯起令人惊惧的笑:“你最好不要逼我。”
脖子没出息的瑟缩了一下。撑着身子往后挪离,面前这个突然变得诡异的男人让爷忍不住想要拔腿逃离,“逼你?司寇殇,为何你今日说话都莫名其妙?”爷只是想去除胎记而已,爷逼你什么了?再说了,即便真是爷引刀自裁那也是爷的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