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清那四只獠牙森森的野狼,旁观的申宏文已是面如土色,更无论笼子那四位当事人。
咔嚓打开铁锁,任四只恶狼依次而入,关上铁门,再次上锁。
四只凶神恶煞的狼在见着了猎物,狼性尽显,张牙舞爪的欲冲上前将其撕裂吞吃入腹。
四位长老瞳目暴睁,死死靠着铁笼边缘,惊悚的叫声几近凄厉:“救……救命!”
无暇观望他们惊惧的模样,端着茶水,不紧不慢的喝着:“急什么,游戏还没开始,你们的命还好的很,救什么?”
暴汗直流的他们这才发现原来笼子里另有乾坤,在恶狼和他们之间,竟然还隔了一道铁栅栏。
瘫软的顺着栅栏滑下身躯,捂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面白如纸,仍心有余悸的望着不远处冲着他们挥着利爪的凶猛恶狼。
“没想到你竟敢……竟敢……”
“三叔,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事在人为,一切皆有可能。你没想到只能算你笨,你蠢!爷不敢?哈,这是个笑话,但是却不可笑。”
眼神轻轻略过站在旁边的四位年轻人,淡淡笑着:“你们有什么话要对各自的父亲或祖父说的吗?有的话快讲,恐怕待会他们就没机会听了。”
听罢,四位长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暴睁了两目不可置信的瞪向了傲然而立的年轻人,循着那尚且陌生的面孔,似乎在揣度着究竟哪位是他们的各自的子嗣。
静静的望着笼子里那张望不断的老人,一抹自嘲的苦笑蔓延上申其志消瘦的脸上:“我的好父亲,你当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吗?”
意识到面前的年轻人是对着他讲话,三叔的锐利的眸里划过精芒:“你是……”
“你还记得那个被你强掳进你后院,腻了后冷落偏房的殷家小姐吗?那是我娘……呵,想必你不记得了,因为殷家毕竟是个小户人家。父亲大人,我是你的十五子,申其志……”
啪!手伸出栅栏狠狠给了他一个掌掴,三叔怒不可遏:“逆子!竟敢串通外人来陷害你父亲,简直丧尽天良!若是你还当我是你父亲,快快将你爹放出!”
“爹?”咀嚼着这个字,神色陡然变得阴霾:“有十六年来不管不问任儿子在偏院自生自灭的爹吗?受尽了白眼,受尽了欺凌,更受尽了侮辱!爹?这个词对于我来说简直可笑的很!”
“畜生!”扬手还想再来,在半空就被申其志冷冷的抓住手腕甩开:“如今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申家三长老,而我从此刻起便不会再是偏院里那个任你那些妻妾子女打骂欺凌的可怜虫,你的位子将由我来接替。”顿了顿,他扫了眼其他长老,声音里难掩激动:“你们的时代已经远去,如今是申家注入新鲜血液的时候!我们自信,可以比你们做的更好!”
申志宇,申陌予,申穹哲闻言站了过来,四个同病相怜的年轻人紧紧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到这里,这些长老们已经开始预料到了一些事情,可怀着最后的希望,做着垂死挣扎:“你们莫要得意,真以为这个小子能坐的长久吗?同时杀掉四位长老,莫说他能不能摆平外面属于我们的影卫,就是申家上下他如何给个交代!”
“这个问题就不用劳烦四位叔叔多费心思了。”抬手懒洋洋的冲着申其志挥挥手:“其志你们站远些,省的到时候溅血身上,多不吉利。”
“是,族长。”异口同声的应道,四位申家新一代远远地退回,对着笼里的困兽冷眼旁观。
嗬,眼神冷漠的还真是出奇的相似,看来申家人骨子里还都是冷血的喔!
“呜……”
“呜呜……”
似乎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四只狼兴奋的长嚎不断,望着那貌似可口的美餐,腥臭的口水滴答滴答的流了满地。
嗜血的狼嚎声刺激着人的耳膜,森亮的獠牙更是令人心惊胆颤。
四位长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颤巍巍的扒着栅栏为他们的小命做着无谓的努力:“申傲天,我们是你亲叔叔!手刃血亲,小心你遭天谴!”
“遭天谴……”幽幽咀嚼着这几个字,忽而又惋惜的叹口气:“可惜这么振奋人心的时刻你们是等不到了。”
雍容的将右手缓缓抬高,顿了三秒,薄唇轻吐:“再见了,亲爱的叔叔们。”
在右手即将落下的那刹,中间相隔的那条铁栅栏闷实的松动声开始作响,凶狼的吞咽声四起,笼中如惊弓之鸟的长老们登时心胆俱裂,除了三叔死撑着,其余几人已是顾不上什么颜面,惶慌的对着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磕头如捣蒜。
“族长饶命!饶命啊!”
怜悯的瞅了眼痛哭流涕的长老们,看着地上被他们磕出的一滩血渍,同情的叹气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族长,一切都是老三的主意,与我们无关呐!”
“是啊是啊,我们是被逼的,都是老三狼子野心,是老三的错!”
“老三,快向族长认错啊!莫要为了你连累了我们大家一块送死!”
大家族里向这种落井下石的戏码自是比比皆是,墙倒众人推,三叔自然是司空见惯。不怒也不悲,只是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扫了丑陋之态尽显的三人,继而将怨毒的目光射向了将他推到如斯境地的座上人。
“你以为将我们拉下,你的位子就能坐得稳吗?就凭着这群乳臭未干的毛娃子们?哈哈,幼稚!真不知该说你是自信还是狂妄!尽管不能看你死的如何凄惨,但三叔最起码可以在黄泉路上可以恭候你的大驾!小侄子,三叔先去三途境界给你备好狼心狗肺汤,你可要记着早来,莫要三叔等的过久!哈哈哈……”几近癫狂的笑着,眸光一狠,猛地握住铁栅栏用力的将头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