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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彼岸

传说。

关于彼岸花,有这样一个传说。相传有两个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见面,有一天,他们不顾规定偷偷相见了,而且互相倾慕,并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

结果是注定的,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最终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正文。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王母派孟婆浇灌彼岸花已有万年。

彼、岸已忘彼此,这万年期间,孟婆在奈何桥住了下来,有人轮回,就给一碗彼岸花熬成的汤汁。

只为了断人世间的痛苦。

因果鸟是彼在天界的好友,最重因果,如今看到好友已快忘前世今缘,想到五千年前彼说过的话,“缘灭,情在。因果我不想忘记我的本心。”

因果是彼的知音,他懂彼,他懂彼对岸的情,他懂彼对岸的著,但是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彼,如果不能失去,何不忘记呢?!”

“因果,忘了,还是我吗?!”

因果懂了,彼不想忘记的何止是对岸的****,还有他的本心,如果不能做主,神仙又有何意!

“因果,帮我!”

还有一天,彼、岸就会丧失全部记忆,他们就和普通的花无分别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因果站在岸边喃喃自语。手指转动当年彼送的一颗旃檀佛珠,佛珠,对啊,佛祖!

因果打定主意,一定要求得佛祖。

当年佛祖与彼有一面之缘,特赠佛珠,如今看在佛珠面子上应该会答应吧,因果也不确定。

因果是进不去灵山的,只得去寺庙求拜!

因果拿出佛珠潜心许愿,愿佛祖能看在当年与彼的一面之缘上,帮彼、岸脱离苦海。

佛说:“尘世三千繁华,你为何单单与彼交好?”

因果回:“我俩交好是世间因果。”

佛说:“世间因果,自有定数,你最重因果,难道还看不透吗?”

因果回:“我懂,佛,但我也不想放弃我与彼的因果,若能救的彼岸,我愿归隐佛刹,不入芳华!”

佛说:“定数不变,你走吧!”

佛光暗淡了,因果却并未起身,一直求啊求,足足求了300天,没有再等到佛祖的出现,终是绝望。返回奈何桥,望着三途河出神。

还有几时,彼岸就不会再回到世间,看着对岸的彼岸花,因果束手无策。

“彼,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佛问我尘世三千,问我为何与你交好,他不知,知音难觅,任世间美梦繁华,怎敌檀林一梦!”

彼岸花开,轻轻摇曳,回应着因果。

命薄凄凉,看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展开双翅,浓密的青色羽毛泛着悠悠的光,轻点足尖,因果才发现自己的羽毛经历了人间300天没有梳理,羽毛已经长大,双翅已经拖不动了。

看着对岸的彼岸花一点一点失去原本的颜色,因果心急如焚。

“怎么办?弱水三千,手捧焚香,也无法让你肆意重生。”

这时,奈何桥上,一个人影浮现。

“因果,何苦呢?这是他们的因,也是他们的果啊!”孟婆站在奈何桥上。

“世间因果,岂是你说了算?!他们的因果他们说了算!”

孟婆大跳着,气急了眼,“你会死的。”

因果无动于衷,一直对望着彼、岸,心念一动,变回原型,看来只有先过河了。

努力的展动双翅,还没有起飞就掉落下来,气喘吁吁。

“因果你还不懂吗?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这是他们的因果。你在人间跪了三百日,羽毛老化,现在的你是飞不过三途河的。”

“我偏偏不信你们定的因果。”

说着,因果用坚硬的喙将身上老化的羽毛一根根的拔掉,只留下新长出的羽毛,鲜红的血染红了岸边,疼痛让因果发出丝丝低吼,凄惨的声音充斥着地府。

因果抖落了身上的血迹,费力的展动双翅,一下一下的飞着,一个掌握不了平衡,狠狠地撞在岸边,身上惨不忍睹,血肉模糊。

然而因果马上站了起来,梳理身上仅剩的羽毛,忍着剧痛再次展翅,嘴里发出低吼。

飞到河中央,众多厉鬼倾巢而出,有些狠狠地咬住因果的翅骨,有些骑上因果的背,啃着因果身上的肉,说三途河的水是专为恶鬼调制的,粘一点,灵魂犹如遭到鞭打。

因果受不住,一下子跌到水里,厉鬼也纷纷涌入河中,瞬间河水一阵咕噜,水面泛起了白沫,河面充斥着一股腐蚀的味道。

彼岸花摇摆的更加厉害了,花粉飘散,来到河中。

孟婆摇了摇头。转身。

突然一束光从河面传来,照亮地狱。原来是那颗佛珠。

孟婆转身,看见佛已站在了河的对面。

佛俯身拔起了彼岸花,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咒语,因果想解救你们,却也无可奈何,现今,因果已定,我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儿花开遍野可好?”

随即转身,但佛在去彼岸的途中,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彼岸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彼岸花再看时,发现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今你已忘记,如此甚好。

后记

佛所不知道的是,彼岸因感念因果,把自己的仅剩的血液融入了三途河。

佛走后,三途河厉鬼终日哀号不断,令人闻之哀伤,地藏菩萨得知,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将它拿到手里,叹到: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一个色彩吧。

从此,天下间就有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种长在彼岸,一种生在三途河边。

而孟婆的汤却只能用白色的彼岸的彼岸花才能配出孟婆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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