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昌黎正在气头上,哪里又管的上姬水灵,一把推开她。姬水灵本来就身体纤弱,哪里受得了这么个推法,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喊什么喊,你不是喜欢和季灿和杨雪落在一起吗,如今我被他们害成这样,不是称了你的心吗?装什么可怜,看见你这样就恶心,给我滚!”
姬水灵用不可置信眼光看着柴昌黎,摔伤的再痛也比不上听到心爱的男人说的这样的话,心痛难忍的她再也忍受不了,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跑出来的姬水灵无处可去,跑了一段路才发现漆黑的夜色,一股不可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高档别墅区的附近人烟稀少,喧闹的白天看不出什么,在漆黑的夜晚,带来的就是成倍的恐惧。
姬水灵只能顺着去学校的方向,快步走着,随身只带着贴身的钱包,还好,有带着手机,她现在无比后悔因为一时的气愤跑了出来。
她一边走着一边不停的念叨着一些无意识的词句,希望借此赶走心中的害怕,没有风,树丛中刷刷冲过去的是什么,是猫吗?猫会跑的这么快,像风一样吗远处窗外飘荡的白色真的是衣服吗?脚下刚刚碰到的是什么?
她不敢看,也不敢回头,快步的走变成了跑,又变成了狂奔,马上要到学校附近了,学校附近有酒店可以暂时住下,重要的是,那里有灯光,有人。她喘着粗气,却不敢停下,脚被树枝划伤了,她完全感觉不到,只想赶快赶到酒店,赶到热闹的地方。
终于到了学校附近的街道了,上晚班的工人,熬夜的学生,偷偷约会的情侣们,灯光,人群,让姬水灵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是她不知道,毒虫,猛兽,甚至厉鬼,都不是最可怕的。
世人皆惧断肠物,不知最毒在人心!
从路边猛地冲出一个民工打扮的男人,一把抓着姬水灵,惊魂未定的姬水灵,被人这么一吓,猛地一哆嗦,惊恐之下,力气也变大了,她用力的一把甩开了男人。
那男子也没有想到娇小的姬水灵惊吓之下的力气这么大,顺势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大哭起来。姬水灵惊吓过后,怎么也甩不开男子,更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能无奈的喊:“你是谁啊,放开我。”男子不为所动,两人正僵持在一家超市的门口,虽然天很晚了,可这里的人也不少,不久,一群人已经围了一圈。
抱住姬水灵的男子见此,边哭边喊到:“各位,这是我老婆,我们结婚两年了,孩子还不会说话,她就丢下我们父子俩,跟着有钱的大老板跑了。”姬水灵一听这个,直接吓愣了,赶忙说道:“你们不要听他瞎说,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那男子赶忙说:“孩他妈,我知道你嫌弃我穷,可是孩子生病了,你就回去看看他吧。我不求着你回去过日子,只求你回去看孩子一样吧。”说完又大哭起来,真真的是肝肠寸断。
本来有几个看着姬水灵貌美,想出来英雄救美的小伙,听到这,又退了回去,暗暗的唾弃,看起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如此拜金,孩子生病都不回去看。
姬水灵急的快哭了,众人怎么都相信这骗子的话呢。“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刚刚来到河东才一个月,我才18岁怎么会有孩子呢,他真的是骗子。”人群又乱了一下,大家也不知道谁是谁非了。
此时,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一脸憨厚,满面责备的对着姬水灵说:“小丽啊,不是三叔说你,阿强又勤快肯干,你偷偷跑了,孩子都是他一个人养着。如今是孩子生病了,叫你回去看看,你都不肯,还好阿强刚看见你就给我打了电话。快跟着阿强回去好好过日子。”
这下大家是彻底相信了那个阿强了,任由姬水灵声泪俱下都没有人相信,人群散开了一点。一个挎着包的大婶凑上来说:“大妹子,你看这小伙多实在,你跟着好好过日子,你看你的样子,是不是那大老板不要你了,你这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多好,快回去看看孩子吧。”姬水灵刚刚的狂奔,现在看起来确实有些邋遢。这胖大婶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她向阿强那里推。“小伙子,我儿子是警察,你们放心的把她带回家,她再跑了,就来告诉我。”
就这样,姬水灵被三叔和阿强在前面拉着,后面被胖婶推着,就要到车上了。
“你们在干什么?”从天而来的一击佛山无影脚,把最前面的阿强踹飞了,那三叔眼见着打算逃跑,一个男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扭,他就跪在了地上。那胖婶一看这样,似乎明白了什么,哆哆嗦嗦着往后退,孙柠莎转身绕到她身后:“大婶,你去哪啊?”
不错,来的刚好是孙柠莎和杨雷。孙柠莎扶着几乎瘫软的姬水灵,杨雷打电话报警。
警察局里,孙柠莎的表哥孙庆乐的要命。这两个男子是拐卖妇女的惯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且又在人口密集的地方使骗,人们居然没有一点警觉,还好这次抓到了。又是一个大功劳,又要升官了。
孙庆叫了几个人把那两人押到审讯室去了,那瞎起哄的胖大婶坐立不安的等着旁边,看到两人被押走,才腆着脸凑上来对着孙柠莎问:“姑娘,你看,这么晚了,那你看我能走了吗?”
孙柠莎似笑非笑的对她说:“你差点把我同学给卖了,你说你能走吗?”
胖大婶惊讶的说:“这可和我没有关系啊,我不认识那两个人啊。”
孙柠莎走到一直坐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姬水灵身边,抱住她,对着胖大婶说:“她也告诉你,不认识那两个人,你做了什么?”这样的人真让人厌恶,比那两个骗子更加可恶。
胖大婶被孙柠莎这么一说,灿灿的笑着,找了个角落坐下,她担心的是别的事情。
杨雷无奈的笑笑,问姬水灵:“水灵,你怎么大晚上的自己跑出来了?柴昌黎呢?”杨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孙柠莎也是大晚上的两人跑出来。
姬水灵诺诺的说:“我是自己跑出来的,他打我,还叫我滚,我没有地方去……”孙柠莎一脚踏在椅子上“靠,打女人,水灵,你先住我家去,反正最近都出差,我家就我自己。柴昌黎这个王八蛋,老娘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就知道在背后告状,要么就是耍阴谋,下次见到他真该阉了……”孙柠莎他们都知道姬水灵的父亲和柴昌黎的父亲柴天是好友,所以她暂时借住在柴昌黎家里。
杨雷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友,想劝一下,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姬水灵悄悄的拉了一下孙柠莎的衣角,指了指杨雷。孙柠莎一看自己的男友,离开住嘴,羞涩的笑了笑,淑女的坐下。真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啊,河东女王也是个深陷爱河的女人啊。
杨雷装作没看见,笑着问姬水灵:“那柴昌黎的父亲有说些什么吗?”“柴伯伯出差去了,最近都不在,我也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三人正聊着,一个年轻的警察拿着一份文件,出来找孙庆,恰好看到角落的胖大婶:“妈?你怎么在这里?”
胖大婶装作没有听见,又往角落挨了挨。年轻人不解其意,走过去又问了一遍,孙庆觉得好笑,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年轻的警察怕是刚刚毕业,羞的满脸通红,瞪了他母亲一样,转身就离开了。
他虽然没有责任,不过口头上的训斥是少不了了,而且还可能遭到姬式集团的封杀,工作估计是保不住了。胖大婶本是以为自己乐于助人,却不分是非,害人害己,最后倒霉的是她的儿子。不知道以后她再碰见这样的事情,是会远远的躲开呢?还是细细思量,明辨是非。
话分两头,柴昌黎看着跑出去的姬水灵,眼中闪过一次愧疚,却很快消失,一次一次,也许以后他这是他最后一次感到愧疚了,他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
经过这半天的发泄,柴昌黎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拿起手机,他继续问赵沆:“赵导,那个季灿有仇,不过他是怎么变成‘白发’的编剧的?”一听有仇,赵沆就放了心了,他慢悠悠的说:“似乎是呓言先生推荐的吧,两人好像是认识。”季灿就是呓言的事情,暂时只有秦岩知道,虽然他没有要求秦岩保密,不过秦岩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了。这事情除了公司的重要人员,没有别人知道,赵沆也是只听到些风言风语,自己猜测罢了。
柴昌黎又询问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季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等你的手脚都被打断了,看你还拿什么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