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具看着窗外,已经离开别墅区很远了,所有的景色不再熟悉,看着街边在小黑哥速度下,飞驰而过的有些模糊的画面,他用力的捕捉着某些可见的东西。虽已经是深夜,街边昏黄路灯下还是人声喧闹,仿佛所有明天不用工作的人都聚在这儿,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凉夜。趁着夜风摸几把牌的大爷,搬着小板凳和邻居讲话的大婶儿,还有些年轻人,聚在一张桌前,喝酒,吃着廉价的路边摊。
看不清的脸孔,但所有人仿佛都很开心,甚至身边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嘴角似乎都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王具偏头看了这家伙一眼,看着他上翘的嘴角,他笑弯了的眼睛,有一丝不爽,他皱了眉头,继续看着窗外,不说话。
但是那个家伙居然说话了:“不用皱眉,我没有想对你做什么,你帮我找到你相好,我就放了你。”王具眉头皱的更深了,听着这家伙安抚的语气,还有哪句,我没想对你做什么,他有些恶寒,你还能对我做什么。这股恶寒很快又被一股疑惑冲走,相好?自己何时有个相好,还被这家伙知道了。难道,是哪个女孩儿?王具突然幡然醒悟,一改舒适懒散的坐姿,用力坐起,瞪着周末。
女人动作突然,在周末过度戒备下,他已经伸出去一只手,差点儿就要劈在女人侧颈,但看见她只是瞪大眼睛看向自己,而且眼里好像有那么一丝,愤怒?他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对那个什么王公子那么,痴情?觉得很有可能,他开始试着换个说法。“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儿,无非就是羞辱一下,打一顿就罢了。”他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可信一些,虽然他确实只打算打那个家伙一顿,让他无暇顾及喜妹的事儿就好。
王具本想看看这长相有些少年气的家伙到底准备说什么,听完之后一股血气上涌,他的脸瞬间就红了。什么羞辱一下?打一顿?那种轻松的无所谓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打女人这种事儿,这个家伙也做得出来!女孩儿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挥之不去。王具下意识攥紧拳头,手指骨节被他捏的发白。但这家伙之前能悄无声息,于那两道影子手下,把自己扛出来,自己现在又能如何?那股一直被他压制着的无力感再次涌上来,他全身发颤,如同坠入冰水。
他低下头,自然地就看到了自己腿上的那件风衣。纯白的缎面,在飞行器昏暗的灯光下,不时有光泽流动,他突然惊醒,为什么习惯性陷入无力的状态?要让自己觉得自己很无能?可能是,这样就轻松多了,做个无能的人,也就不用承担这么多了。但另一个声音从来没有熄灭,此时在他心里更加激动的吼着:可是,我能不承担吗?不承担,母亲怎么办?父亲的嘱托怎么办?她,又怎么办?王具有些惊讶于这个时候能想到女孩儿,什么时候,她竟然住进了自己心里。想到此处,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嘴角微翘,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末在等着女人的回答,也就一直在用余光打量她,看着这家伙明显从消沉到,振奋?或者说,神经,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他佩服这样奇妙的脑回路,接着他就听见了让他有些无语的回答,更加的确信她确实是神经了,要不然就是傻了。
那个女人说:“有什么冲我来吧,我替她担着,羞辱也羞辱我,打也就打我好了,至于她的身体,你碰不得。”
周末空出一只手,飞快的揉了揉眉间,掳回来个傻子怎么办?暗算王公子的事儿还有戏吗?而且这还是个疯子,周末听出了这女人语气中森然的威胁之意。他一时语塞,想着怎么样才能解释清楚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对王公子的身子有所觊觎的,怎么样才能解释清楚这是王公子和他的事情,何况,他从来不打女人。
末了,他决定威胁这个家伙一番,不然她是不会安定的。周末一字一顿的说道:“其实,我会,对,你的,身子,比较感兴趣。”说完,他还侧过身子,嘴角微翘,给了女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是他自认为最坏的表情。
起初,王具会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来问题,而后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于是那股刚刚消退不久的恶寒再次涌上来,这一次,如何也不能阻挡。看着这家伙扭曲的表情,他想或许这家伙对那个女孩儿真的没什么想法,但是为什么他会没有释然的感觉呢?他看过不少书,同性之间的情感也听过不少,他甚至有些不解的想过,同性之间如何OOXX,可真的经历的时候,那股难以冲刷掉的寒意,实实在在的证明了他的性取向。他抱紧双臂,摸了摸不知何时爬上手臂的鸡皮疙瘩,有些惊恐的看向周末。
周末对这家伙的反应非常满意,他继续保持那个猥琐的表情,驾着小黑哥,向自己的小基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