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云和支玉两个人回到了程员外府邸自后,两个人丝毫没有停顿,奔向客房的方向而去,倘若吉美真的参加了明日的比试,若是被招进了宫中,一切事情可麻烦了不少。
支云推门而进,看着面前的支明,秀美的脸庞上几分焦急呈现而出,“明姐姐,吉美危险了。”支云说着,声音有些的喘息,如此回来的路途上,两个人从未停顿半分。支明听到此话,心中已经大致猜想到了一二,抬眸看着眼前的支云,轻声说道:“莫急,慢慢讲来。”
支玉将手中的小饰品都放在了一旁桌子上,樱桃小口长出一条缝隙,一抹柔声从口中散发而出:“明姐姐,正如主上猜测,明日的刺绣比试确实是宫中挑选刺绣能人,为的是服务后宫。”
支玉的话说完,看向一旁支明,继续说道:“这事看来只有告知主上,现如今也唯独有主上能够说服着吉美了。”说话间,那修长玉手,拿起一旁水杯,抵到了嘴边,一颦一动之内,都透漏出几分大家闺秀的稳重之气。
“恩,你们先歇息,这事我前去和主上说。”支明话落,目光扫过支玉和支云二人。
在支云二人出去之时,却殊不知支柔也被支明派出去到六太太的庭院内打量了一二,支柔刚刚接近,侧耳便听到了六太太和程员外二人的交谈。
“老爷,这吉美如若夺得了刺绣花魁,你便料定她会用着双面绣的手艺?”六太太说着,语气内几分疑惑和质问,还未落,那清香的手帕就已经放在了桌子上,身体向着程员外微微靠去,又继续的补充道:“老爷,如果这吉美没有用双面绣手艺就博得了刺绣花魁之位,那她被送入宫中,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六太太说着,话语之间仔细的算着这一笔帐。
“夫人啊,你可是忘了我们江南女子,个个有着刺绣的手艺吗?”程员外开口说道,几分抱怨在脸上浮现。他话一出,六太太微微点头,也深知吉美如若不用那双面绣的手艺,定是拿不了着刺绣花魁的位置,便和老爷之间的合作自然而言的泡汤了。
二人几句话间,支柔在一旁都已经听得清晰,看来在这一场擂台之上,定是有着什么的手脚了。
支柔未多停留,转身犹如一抹青烟,腾跃而来,脚尖踏在房檐上,几步一跃,纵身出了六太太的庭院。
支明来到吉美房门前,抬头便见前方静坐的慕容鸿,那妖孽的脸庞上,几分的清秀,洁白的皮肤却呈现那双明瞳的深邃。慵懒坐在围椅上的慕容鸿举止之间露出几分松散,却在懒惰的举止之间依旧掩盖不住强劲而来的气势。
慕容鸿发现了支明的呆愣,厉声喊道:“支明!”
话落,待支明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鸿已经身居于她的面前,“这般吃顿,忘了本座的话了吗。倘若如此,我一招之内便取得你的性命了。”慕容鸿话落,还未见究竟如何的移动,那高挑的身躯依旧再度回到围椅上。
“属下明白。”支明屈身说道,冷美人一般的她甚至是在举止之间透漏出的都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冰冷。话落,支明微微弯曲的身体笔直的站立在慕容鸿的面前,脸上的冷酷之意丝毫没有消失。
见她前来,慕容鸿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追究着什么,目光从支明身上瞥过,回到了面前的茶杯上,一抹清淡的话语从口中直接的说了出来:“让你调查的事情,结果如何?”
慕容鸿的话说完了之后,目光盯着手中的青花瓷杯,上面的图案很是的秀美,几番看来都有着不同的体会和韵味。
“回主上,已经查清楚了。”支明轻声说道,语气之内丝毫没有情感,继续言之:“明日的刺绣比试,正是宫内为后宫挑选刺绣人手而每年进行的比试,支柔从六太太庭院内得知,程员外早已经在比试上做出了手脚,为的便是让吉美展示双面绣工艺,从而偷学,至于合作之事也是从未真心实意。”
支明话落下,见面前慕容鸿一脸的无所谓,那袖袍微微一挥,冷声说道:“你便下去吧。”
支明离去后,慕容鸿一人在客厅内,思绪完全,毕竟这正是程员外未吉美设置好的一个圈套,此时吉美已经答应了程员外,况且程员外又以合作为诱饵,这般的歹毒的程员外,不免让慕容鸿为吉美那一个傻女人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
慕容鸿玩弄着手中的水杯,原本疑惑的面容也变得平静了下来,他并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接的从围椅上起身向着内房走去。
吉美怀中抱着吉炎,经过了一天的玩耍,吉炎早已经的累了,在吉美的怀中逐渐的睡着了,吉美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若是在自己前世,绝对是一个正太,不知长大之后有着多少的爱慕者。
吉美的看着吉炎那长睫毛微微的张动着,上扬的弧度是那般的诱人,粉红色的薄唇好似欲滴一般,不停的张动,口中好像还在嘟囔的说着什么,似乎连睡梦之中都在玩耍。
吉美注意到了进入房中的慕容鸿,抬眸看去,她将吉炎轻轻放在床榻上,动作格外的慢,深怕惊醒了吉炎。
“你来有什么的事情。”吉美低声的问道,尽管话语之间声音压低了不少,但是语气之内那不欢迎依旧赤裸裸的显露了出来。吉美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慕容鸿,眼神之种莫名的几分敌意,似乎生怕他将吉炎抢走一般。
“你是我娘子,为何我这做夫君的不能前来。”慕容鸿说着,深邃的瞳孔扫过吉美转身坐在了一旁座位上,刚好仅仅留给吉美了一个侧面,整个人好似妖孽一般的静静坐着,目光不免看过身后吉美,上扬起的挑衅呈现在了嘴角上。
半晌,见吉美都未说着其他,慕容鸿语气清淡,犹如那笔墨一般,将自己的目的直言说出:“明日的刺绣比试,为夫我还未准许你去。”话落,慕容鸿的眸子从手下的玩物转移到了吉美的身上,瞳孔内几分警告与严肃而出。
“为何!”未停顿,吉美开口厉声质问。
听话这般的气势,想必也只有吉美一人能够在慕容鸿面前这样。慕容鸿并未在意,也并未告知吉美原因,仅是丢下了一句话便扬长而去:“你若是赶去,我便带走炎儿!”
话落,吉美在一旁呆愣片刻,等她从惊愕中走出,再度反驳之时,眼前已没有了慕容鸿的身影。
无论如何,吉炎是吉美这一生重来最大的依靠也是最后的归宿,带走了吉炎便犹如将吉美的命根子夺去,这般事情她如何都不能够容许。吉美转眸看一旁床榻上睡熟的儿子,心中更为的坚定。她转身走出卧室,居身站在了大厅内,看着一旁慕容鸿,厉声说道:“吉炎是我的儿子,你休得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吉美话落,目光之中几分火气腾然而起。
作为母亲的吉美,若是有人动吉炎一下,她瞬间变犹如那豹子一般,猛然上前将那人活活撕扯了。然而慕容鸿的心中也很是的清楚,吉炎就是集美的软肋,抓住了这一点就不怕她敢不从。
“既然如此,那明日的比试最好别去。”慕容鸿轻声的说着,手中的茶杯还飘荡着一抹幽香,嗅着鼻内,一股心旷神怡的舒适感而来。他的话落下,片刻后才转头看着一旁的吉美,嘴角上扬起几分得意之色,后续又说道:“无非是答应了程员外,我自会上前说明,免得落得闲话。”慕容鸿话出,几分嘲笑看着吉美。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吉美厉声说道,紧握和拳头的手掌,在瞬间猛然的拍向着一旁的桌子,一声巨响传递而来。
在一旁房中的支明四人静静听着,脸上不免有些惊愕之色。
“真是没有想到,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和主上这样。”一旁的支玉开口感慨着,脸上满是的惊愕之色。
一旁的支明依旧是冰雪般的脸,丝毫没有过多情绪,她的心中也隐约觉察到一些。
娇柔的脸庞,被慕容鸿七的通红,眼前的吉美看着慕容鸿开口直言说道:“和程员外这一次的合作,你可知道究竟是一味着什么吗,江南盛产绸缎,这里就是刺绣的发源地,而程员外的生意在江南地区较为的有名的了,倘若和程员外达成了协议,那相当于直接的打通了南方的渠道,这样的渠道带来的利润足够让现在的小渔村完全换做另一番的面貌。”
话落下,吉美脸上的激动完全掩饰不知的呈现了出来,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慕容鸿,整个人坐在了一旁的梨木椅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半晌过后,慕容鸿抬头看着吉美,整个人却丝毫没有一点的情绪,冰冷的一张脸看着吉美,给人在无形之中一种强大的压迫力从四周突袭而来。那薄唇有些的干涸,泛着一层微白,慕容鸿拿起一旁水杯,抵到唇边,经过茶水滋润的红唇变得有几分的水感。
“你如此的做,可小渔村内的村民还不是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甚至都在一旁丹丹窥视,想要夺取着你刺绣的手艺。他们可曾感谢过?”慕容鸿轻言说着,脸上几分讽刺,整个慵懒的身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吉美,轻言说道:“为夫警告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好放弃了,明天的比试倘若你去了,便再也见不到影儿同我。”
慕容鸿话落,消失在了正厅内。吉美话已经到了嘴边,开口欲要反驳之时,却仅仅看到慕容鸿身影犹如一道黑线从眼前划过,便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