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一己之力就撮合了赫连岑和荼雅两个人,结束了赫连岑长达一两年的相思的煎熬,凤七寻可谓是在过了一把红娘瘾的同时,愈发的自我感觉良好了。
在宫中和荼雅等人一起用过晚膳后,她和赫连沣便在朦胧的夜色下,坐着马车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岐王府。一切还是一如离开时那般,一花一叶,一草一木,都不曾有片刻的变化,就连守门的护卫和在府中来去的丫环,都是熟悉的脸庞。
一走进王府,笑意莹然的臻儿便迎上前来,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奴婢参见王爷,王妃,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王爷和王妃可以安心休息了!”
凤七寻三两步上前,握住了臻儿的手,笑问道:“臻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您和王爷出发后不久,奴婢便和展烨紧随而来了,只不过您和王爷近来一直住在宫里,所以不知道我们来了而已。”
“这样啊!我就说嘛,这王府怎么还这么干净,原来都是臻儿你的功劳!”
“王妃过奖了,这都是大家伙的功劳!”臻儿闪身让开了道路,“天色不早了,王爷和王妃还是早些休息吧!”
凤七寻点了点头,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房间走去。
赫连沣的寝房装饰依旧,花梨木的床榻和桌几,鎏金的铜炉里燃着淡雅的熏香,一尘不染的书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摆架上放着价值不菲的瓷器和玉雕,就连锦榻上的被褥,似乎还是他们离开前的鸳鸯锦被。
“哇~~~”凤七寻一边大喊着,一边朝着床榻跑了过去。
躺在绵软的锦榻上,闻着上面阳光的味道,她的唇角不禁上扬起了一个弯弯的弧,不由得感慨道:“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果然还是自家的床睡着舒服!”
赫连沣关好门,大步走到床榻边,用双臂支撑着自己,倾身挡住了窗外的月光,“你这言外之意,是说我岐王府比不上皇宫的华丽奢侈了?”
凤七寻急忙抵住他越来越低的身体,撇嘴道:“我可没有那么说,明明是你自己在胡乱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
赫连沣单手摩挲了一下自己光洁的下巴,“有吗?”
“有!”
赫连沣魅惑的一笑,转而起身向屏风处走去。瞧着男子挺拔的背影,凤七寻忍不住暗自腹诽他怎么放过了这么一个捉弄她的好机会,难道说……猫儿居然不偷腥了?
刚这么疑惑完,抬眼间瞧见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衣服,迈着修长的大腿复又朝着床榻走了过来。他的上身赤*裸,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蜜色的皮肤在月华映照下,显得迷人又魅惑。
凤七寻不争气的咽了一下口水。
她的表现让赫连沣心情大好,后者走到她面前,单手挑起女子的下巴,眯眼道:“其实你刚刚的话也不无道理,比起皇宫,到底还是岐王府舒服,因为……”他的眼神顺势下移,流连在她的身体各处,眸中迸射出渴望的光芒,“在宫里的时候,你晚上都陪着荼雅睡了,我一个人可真是孤枕难眠呢!”
本以为这次,凤七寻又会一脸羞涩的垂下头,没想到她居然伸手环住了他的健腰,脸蛋紧贴着他的胸膛,娇柔的声音魅惑到了极致,“是么?那可真是委屈王爷了,其实妾身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妾身夜夜都在思念着王爷对妾身的……宠爱!”
“你可真是一个妖精!”赫连沣低吼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剥掉了凤七寻的衣服,薄唇覆上了她娇嫩的肌肤,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青紫的吻痕,直让她嘤咛不已。然而就在他准备埋进她体内,纾解憋闷许久的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之时,一声婴儿的叫声突然传进了耳朵里。
两人的身体皆是一僵,齐齐看向床边的摇篮里,这才发现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正在一动不动的望着交缠的两人,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啊!”凤七寻低叫了一声,急忙扯过锦被裹在了身上。
赫连沣则是阴沉了脸色,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更表明他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奶娘。”他先是低喊了一声,继而加大了音量吼道:“奶娘去哪儿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身材丰腴的奶娘仓皇跑了进来,“王爷……”
赫连沣随手抽过一件外衫披在了身上,双眼微眯的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奶娘,近乎咬牙切齿的问道:“小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嗯?”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怒气和不悦,奶娘急忙磕头如捣蒜,不停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实在是小少爷一直哭,奴婢迫于无奈,只好把他放在这里了。说来也奇怪,小少爷一到这里就不哭了……”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赫连沣沉声打断了奶娘的辩解,面色黑沉的道:“还不快把他抱出去,下次再敢搅了本王的好事,本王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奶娘急忙上前抱过孩子,马不停蹄的走出了房间。
原以为经过这么一场暴怒之后,赫连沣应该没有什么心情那个那个了,没想到他本来还黑沉沉的一张脸,转眼就换上了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表情,色眯眯的瞧着扒着锦被的凤七寻,大手不安分的伸进了被子里,“咱们……继续?”
凤七寻四下躲避着他的毛手,咬着下唇道:“……还没洗澡呢!”
“洗!”赫连沣抽出手,爽快的答应道。
然而凤七寻还没来得及庆幸这么轻易就被饶过了,就被某人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了起来,继而大步朝着屋内的温泉浴池走去,“一起洗!本王还没试过鸳鸯戏水呢!”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凤七寻只能老老实实任他予取予求了。此刻,她更深切的明白了荼雅那句“你现在真的很幸福”的意思了——她以前有太多的心事重重和不安,就像是一只蜷缩成团的刺猬,用尖利的刺来面对整个世界,而把最柔软的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是赫连沣让她舒展开了身体,使她可以在他面前暴露最简单却也最不安的自己。哪怕她如今的心理年龄已近中年,但在他眼里,她依旧可以做一个不谙世事、一心玩乐的花季少女!
“赫连沣,我爱你。”她附在熟睡的男子耳边,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