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桌上,两眼紧紧盯着挂钟。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直到,就那样趴着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居然睡了那么久。涂画画甩甩麻木的手,站起身,茫然地环顾四周——依然没人,安静的可怕。
摸摸饿扁的肚子,涂画画觉得胸口有股气,想要横冲直撞。“君如届,你待会回来就死定了!”
她不是没想,他会不会又一次长时间失踪了。可是,前两次离去前,他都会报备,所以涂画画不相信,他会毫无交代。
胃口缺缺地勉强吃了几口早就凉掉的菜,涂画画第一次面对事物没了兴致。窝进画室,拿着笔,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干脆拖了涂小猪,按动录音装置,捏着鼻子吼:“君如届你个王八蛋!”
连吼了七八声,直到声嘶力竭。再次顺畅呼吸后,感觉那胸口的烦闷也去了不少。涂画画抱着涂小猪,来到沙发前,打开电视机。
“不知道这新闻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涂画画盯着电视里的各种“八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何大王那么喜欢看新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涂画画醒悟过来时,居然已经是晚上7点。她腾地从沙发上窜起,噔噔噔跑到门口。拉开门,走廊里空荡荡的,连苍蝇都没有一只。
“大王,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涂画画的小心肝一下子揪在了一起。也没空去管他的迟到,倒是担心起他的安安危。
越这么想,心越慌。最难熬的莫过于,担心一个人,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的消息。涂画画滋溜跑进画室,从“树墩”上翻出手机。
突然,翻电话簿的手指顿在了屏幕上。涂画画颓然地放下电话——大王貌似不用手机。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腕上的手表了。衣服鞋子都是普通的牌子,只有那不知道什么造价的手表,看上去蛮精致的样子。
“啊——涂画画你想那么多干嘛!“涂画画觉得自己矫情了,大力地揉了揉头发,回去继续看新闻。
晚上九点。
涂画画木然地看了看挂钟,再看了看电视屏幕。“新闻,果然一点都不好看。”
慢慢地回到卧室,拉开衣橱翻了起来。“吼,找到了!”
涂画画拿着一堆皱巴巴的红色布条,从橱柜里翻出熨斗,预热后仔细地熨烫起来。这么淑女的活,涂画画干得一丝不苟,如果手上动作不是那么僵硬,就完美了。
几分钟后,一条剪裁合身、布料滑顺的连衣裙新鲜出炉。这条裙子是去年徐亚斤送的,涂画画不穿裙子,因此一次也没试过。今天,忽然很想穿上看看。
换上高跟鞋,拎上包,涂画画在门口回望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转身“啪”地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