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届面容僵了僵,躲闪着涂画画跟小鹿似的眼神,回道:“还没刷牙。”
“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涂画画绝对是故意的,这不刷牙的肯定不会是君如届,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没刷牙的。
君如届跟她肚里的蛔虫似的,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低头扫了一眼她身上土不拉几的睡衣,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涂画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是一款很保守的藏胳膊藏腿的长款睡裙。这个是自己早些年迷上女巫时买来的女巫睡衣,又黑暗又保守。
可是这睡衣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她睡觉压根不穿衣服,而且就算穿,也不会挑这件。她可是专门买了好多性感的情趣睡衣要穿给大王看的。
君如届瞥到涂画画的表情,略感尴尬。这睡衣是昨晚他又一次,不小心把老婆弄晕后,扒了好久的衣橱,从一个边边角落里翻出来的。
想起昨晚那股怎么也无法满足的冲动,君如届不禁又一阵潮热。都说小别胜新婚,虽一星期而已,可思念却像被压缩了七年,一见面就泛滥成灾。为了不折腾坏老婆,他只好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不见不动。
涂画画被君如届拆穿,努努嘴,没辙地打算刷完牙再来讨奖赏。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君如届从后头一把扛在了肩头。
“啊,大王你干嘛!”涂画画趴在君如届肩头,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上次被绑成龙虾的样子,难道……
君如届也不理她,就让她叫。反正自己小心着,伤不了她。他步子大,一会就来到了卧室。
轻轻地放下涂画画,君如届走到床的另一边,拿来她的拖鞋,半蹲下:“穿鞋。”
涂画画已经傻了,跟个木头似地看着君如届。
“你——你是谁?你把我的大王弄哪去了?”她的大王怎么会做这种事?
君如届无语地抬头,闷闷地申明:“本人!”
这女人,真是欠揍!他好不容易做一下好男人,居然被质疑!该罚!
君如届盘算了下,忽然抬头,冲着涂画画甩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凑近身子就往她的额头轻叩下一吻。随即站起,转身就往外走去,一秒钟也不耽搁。
涂画画能不傻吗?
大王主动了?这是多么神奇的事件!
片刻后,涂画画仍旧坐在床上,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她真的好容易满足,大王偶尔的温柔,难得的主动,瞬间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欢喜,不就是如此。
她不知道,她家大王逃走时,耳朵上那粉色真是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