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被涂画画那“大叔”二字雷得头晕眼花,明智地选择缄默。
那人一听涂画画的话,板着的脸柔和了点,“小妹妹你来参加婚礼?怎么没和家长一起过来?”
涂画画换上一副迷茫的表情,歪着头想了一下,回答:“在后面呀。”
徐克一口气差点憋死,在心里使劲地戳小人:“涂画画你这个天山童姥!”
男人抬眼往徐克这边看了看,再回头继续对涂画画说:“小姐,你们有邀请函吗?”
“啊?”涂画画真的迷茫了,随口胡诌,“路上丢了。”
说着,她还特意摸了摸衣服、摊了摊手,表示她两手空空来的,身上没地方放东西,丢也很正常。
“小妹妹,是这样的。这次婚礼我们邀请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老大很重视保全方面,如果你非要进的话,得让我们搜身。”
涂画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干嘛不说你们老大得罪的人太多,怕人家来暗杀。还身份,姐也是有身份证的人!
她心里虽那么想,面上却仍然无辜着:“大叔,我身上有地方藏东西吗?”
那男人打量了下涂画画,有点尴尬。
确实,涂画画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抹胸礼服,飘逸的裙摆拖到小腿处,脚上一双亮金色高跟鞋。薄薄的一片布,还真没地方藏东西。
“咳……那你先进去吧,别乱跑。”那人不自在地咳嗽了声,放了她进去。脑子里却想:现在这女孩子,发育得怎么都这么早……
涂画画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就往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呐喊:男人果然烦!
后面的徐克默默地凝视着丢下他跑掉的涂画画,欲哭无泪。此时,前面那男人走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徐克皱着脸,极其无奈地抬起双手:“搜吧。”
“涂画画,小爷摊上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徐克进来后,逛了一圈,总算在教堂的一处角落里发现了涂画画。她正蹲在角落里发着呆。
“画画,你不会在埋地雷吧?”徐克小心翼翼地走近,压低着声音贼兮兮地问道。
涂画画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前面。徐克顺着她的目光,赫然瞧见——乌龟?
徐克狠狠咽了口口水,指着绿色的金钱龟抽搐地问:“你——你放的?”
涂画画不答,看了会,伸手往自己身上摸了会,又摸出来——一只绿油油的乌龟!
徐克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拿出乌龟的地方,他要不要出去让那人过来再把她仔细收个遍?
涂画画拿着乌龟站起来,转头看到徐克一脸便秘的表情,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徐克讲解:
“乌龟的祖先,远古时叫玄武。这是神兽知道不?”
说完,拎着那只被闷得奄奄一息的乌龟,朝着另一个角落走去。
徐克彻底风中凌乱,已经开始自言自语:“那个……难怪……难怪那个……大……大了……”
凌乱完,他摸着下巴下结论:“我说我的目测怎么会错的!”
涂画画放完乌龟,就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徐克也挨着坐下,不过没敢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