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一直在想,她要是真的问关于这个身份和枪的事,他要怎么回答。好在,他没有看错人。涂画画是一个很懂得给人空间的人,她会给你完全的信任。
希望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今晚由于事情发生的有点多,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各睡各,连盖着棉被聊天都没心思。
君如届瞟瞟睡在身侧的人,无比希望她能讲几句。她不讲话,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对一直叽叽喳喳的涂画画沉默以对的。
其实,这也算是误会了君如届,他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有时候沉默也并不就代表了他没有用心在听。起码,他每次都有很认真地回答涂画画的问题,虽然那个“嗯”字短了点。
涂画画暴躁了:话不多?清冷?那那个搂着个小太妹笑得像个痞子似的人又是谁?好吧,君如届黙,这事是解释不清楚了!
沉默依旧。
涂画画窝在被子里,正在慢慢消化整个晚上的惊心动魄。先感慨了一下自己今天这火发得是恰到好处,再感慨了一下大王跟人吵架时那风度,整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那欲言又止的沉默,真忒么男人!
感叹完,忽然想起那又被大王不知道收哪去的两样证物,涂画画纠结要如何理解。往坏里往好里地想了个遍,还是摸不准到底是个啥情况。
两个身份?那句“不为人知的一面”似乎落实了,大王果然不是普通人。两个身份,自然是要做什么不能让一般人知道的事。这事可大可小,可严重可匪夷所思,涂画画更倾向于是不严重的小事。
只是那把枪,让她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不严重的小事用的着枪吗?瞧他那有苦难言的样子,还有每次离开或者在柳市时那恨不得当自个是透明的样子,应该是一份很危险的事。
什么事是很危险,得要有两个身份,还得用枪的呢?
涂画画的思绪飞快翻滚,最后又一次成了脱缰的野马。野马跑了会,终于找回点思绪。涂画画猛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飞快地窜到床头,“啪”地把床头灯打开。
突然的亮光让习惯黑暗的眼睛暂时适应不过来,君如届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头顶,涂画画两眼放光,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君如届心跳有点加快,摸不准这女人脑中又在想什么。他揪着被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脑中已经在迅速思考,要是老婆忽然扑过来,他要从哪个角度反击才不会伤到她。
涂画画没瞧见君如届的“时刻准备”,她盯了会儿,忽地换上一副神秘兮兮又一本正经的模样,悄悄滴凑到君如届面前,小声问道:“大王,难道你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