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整个地压住涂画画,也不去管她暗暗较劲的小手,自己的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又是一通猛亲。
嘴巴,鼻子,眼睛,额头,下巴……君如届虽然急,却把涂画画挨个亲了个遍。
涂画画一边反抗一边在心里感叹:这货开窍了?怎么这么突然的就懂得调情了呢?
这么疑惑着,忽然想起那天在他怀里笑得开怀的女人,刚有点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凉了个彻底。“是那个人教的?”
涂画画很想忘记那一幕,可它们却像在记忆中扎了根一样,茁壮地在她脑海中随风摇曳。
是的,鸡皮疙瘩。涂画画的毛孔细胞刹那间完全绽放,细细小小的疙瘩如雨后春顺般全冒了出来。由于身体紧绷的关系,那些疙瘩越来越明显起来。
君如届低下头细细瞧了下,发现涂画画身上跟过敏似的发了好多小包。刚刚还有点潮红的小脸此时一片惨白。
他心中不禁一沉,“坏了——”
涂画画抬手推了推君如届,好在这会他没有坚持,很轻易就推了开来。
君如届直起身,刚才的情致早跑得无影无踪,心是越来越沉:得,没爆发成功,书上说的这招不管用。而且看样子,他得载了。老婆这神情,怕是非常在意。
如果涂画画知道他的心声,一定会来一句:那不是在意,那是心灰!
哪个做老婆的看到自己冷冷淡淡的老公搂着别的女人笑得心满意足,会不伤心?她涂画画没有直接找他们拼命已经很对得起她的情操了!
除非她对他没感情,一点也不爱他,否则怎么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想到爱这个词,涂画画还是有点蒙。她还是弄不懂爱到底是怎样的,总之就是心里堵得慌,恨不得抓谁几个窟窿。
那天没有当面去闹,只不过是她不想当泼妇,有些事,适合在家里关起门来讲。
还有就是——她怕。害怕听到所谓的事实,害怕他们告诉自己其实她一直是个傻瓜,害怕——失去她好不容易接受男人的勇气。
她知道自己对男人有种天然的排斥,在她还没弄明白自己究竟为何讨厌之前,要接受这么一个呼吸健康的大男人是有多么难。想起爸妈那担忧的眼神,涂画画不想把君如届这个意外给丢了。
碰到一个自以为合适的,真的不容易。虽然现在那个“合适”让她觉得彻骨的寒冷,可是她还是怕将这个冰冷的梦惊醒。
君如届低头小心翼翼地瞧着涂画画的反应,只见她一会皱眉一会撅嘴,脸色是越来越白,到最后变成一幅面无表情的死灰。
他心里越来越忐忑。能让情绪反应到身体体征上,那是得有多么强烈!更何况,现在这情绪是绝对的负面情绪。
忽然,涂画画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呼了口气,低低地抛出一句:“我睡觉了。”
虽然那声音仍旧冷冰冰的,但君如届却大大松了口气。这是涂画画今晚的第一句话,还愿意说话,就表示有沟通的希望。
君如届熟练地躺下,伸出手从后面抱住涂画画。脑袋也凑过去,在她脖子后面轻轻地吸了几口气。
还是这个味道舒服,没有浓烈地让人厌恶的香水味,只有一股原始的淡淡体香,清新而干净,闻着竟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