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斤因为纠结得太投入,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那个“他”是谁。
她记忆中,涂画画的词典里似乎从来没有“想念”这个词。她认识的涂画画,看着粘人,骨子里却是一清冷的人。想念这种东西跟她搭着还真不协调。更不想这个“想念”还和“他”连在一起。
看来这情况有点大条。于是,徐亚斤纠结得直接没了声音。
涂画画也不管徐亚斤有没有回答,顿了会又自顾自说道:“他是个好男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君如届的神出鬼没、刻意隐瞒,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好男人应该做的。可是他偶尔的体贴,不经意的温柔,可爱的大男人主义,这些汇总起来,却在涂画画的认知里勾勒出一个好男人形象。
旁边徐亚斤继续纠结。
“看不懂他。”涂画画想了会,又加上这么一句。
徐亚斤挑了挑眉,更是纠结。
沉默了一分钟后,涂画画盯着天花板开口:“好了,我总结完了,轮到你了。”
徐亚斤同样盯着天花板,脑子反复咀嚼着涂画画刚才那三句意义重大的话。
嚼了会,缓缓发问:“这是说爱上了?”
涂画画被这个“爱”字砸得有点蒙。
爱?她从没想过。真的没想过,有一天那充斥在血液里的排斥,会在这个男人身上愈合。本是一场意外,现在却越来越脱离了预期的轨道。
她没幻想过爱、家庭、孩子,统统这一切和幸福有关的事情,她都没幻想过。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声音,夹杂着恐惧的颤抖,告诉她:“涂画画,不要相信!”
这个声音为何而来,她一直想不起。
“不是爱。”涂画画思索了会,慎重地回答。
徐亚斤更加纠结。“那是习惯他了?”
不是爱,那应该是被融入生活习惯后养成了依赖吧。
涂画画觉得“习惯”这词用的很恰当,对着天花板点点头:“习惯了。”
徐亚斤只能鼓励:“那就别纠结了!累了,倦了,痛了,反正还有我!”
听到徐亚斤的支持,涂画画觉得胸口填堵了一个多星期的阴霾一下子散了:“啊,我开心了!”
旁边,徐亚斤的最近忍不住上弯。
这——才是涂画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