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解语花恰到好处的一番安抚,他又有点后悔,这火发得有点不值啊。
不过他也没急着回话,只是搂着元春思量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来而无往非礼也。”
说起这个,元春也郁闷了起来,“这话我也就跟您念叨念叨,您拉扯了我侄儿蓉哥儿,珍大哥哥此番算是回礼了……可叹我琏二哥那边,半点动静都没。”仅仅只是口头上谢过了王爷,然后就没了……平素你们原来都是这样为人的?
元春乐于提携娘家哥哥们,可提携之后也得记得给她长脸啊……
元春脸上的不满也算一目了然,赵之桢也劝道:“贾琏才二十出头吧。”
贾琏确实年轻,可伯父贾赦呢?伯母邢夫人呢?向来会来事儿的嫂子凤姐儿呢?长此以往,习惯成自然,不给好处怕是还得落埋怨……
元春也长叹了一声:她和王爷究竟谁的亲戚更坑人一点,还真挺难说。
其实荣府长房还不至于这样短视,贾赦可是吩咐过邢夫人,让她记得谢过王爷,但怎么谢贾赦可没细说。
以邢夫人的抠门,她可不舍得送银子出来,同时心里还安慰自己:送钱太俗了,王爷肯定看不上。再说贾琏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将来发迹了她也未必能沾上什么光,哪里比得上“手握银钱心里不虚”?
凤姐儿倒是想着好生奉承下王爷,然后跟姑奶奶元春多亲近亲近,可她跟王夫人一样,把自己的私房都投给了叔父王子腾,目前手里很不宽裕,再说贾琏升迁的用度,她觉得理所应当要从公中出……
万没料到这笔钱邢夫人不肯出,婆媳俩便这样僵持住了。凤姐儿越发暗下决心,势必要从邢夫人手里拿回管家之权。
偏偏贾赦和贾琏对此一无所知,当然就此让元春心里也存了点芥蒂,他们就更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