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这种实在没救了;至于后者,她倒觉得可以“尽力”一次。哪怕是为了不让健儿有个只会拖后腿、撒泼和发脾气的姐姐做榜样呢……
元春思量了一番,才轻声道:“王爷,您信任我,我自是责无旁贷……可我丑话也得说在前面。”
赵之桢声音一冷,“连亲哥哥都敢下手,这个不知尊卑的东西,你只管教导她!府里人手我自会安排。”
这是防着刘娡为女儿出头而弹压元春:手下没有能使唤的人,她想什么也都是白搭。
话说,王府上下但凡有点眼色的,都知道该在王妃和侧妃之间作何选择。只是这份“偏向”全是源于赵之桢的宠爱,元春自认还没做出什么让人心服口服的事儿,这回也是个施展的机会了。
她点了点头,“要是大姑娘哭诉,您可别心软。”想了想还是老实道,“大姑娘险些害了大爷,王妃关了她几天,大姑娘也行事规矩了几天。只是在她心里,许是觉得差点要了哥哥性命,您和王妃还是舍不得她,她再做了错事,又能罚她什么?要我说,不痛得厉害了,她哪里知道长进呢。”
赵之桢听了半天都没言语,元春这副平和坦然的模样,倒让他心思一动,“旁人都生怕落个不慈的恶名,你偏偏这样实诚……再说她还害你摔了一下子呢。”
“我还经常害我自己跌跤呢!”元春笑道,“大姑娘过几年就要出门,总不好看着她自误,再说我也有私心,不想咱们一家子一直为她担忧苦恼。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您开口了,我干脆来个痛快的?”
赵之桢也让元春逗乐了,“胆子不小啊。”顿了顿,又盯着她道,“都听你的。”
话说刘娡宴请过诸位太太,散席之后她也累得够呛。之后王府大总管到来,传达了赵之桢的吩咐:从明天起,大姑娘要跟着侧妃学规矩。王妃您今后行事也别让王爷为难。
刘娡听了,只是长叹一声,而后平静道,“明儿一早我就打发人她去侧妃那儿。”
而大姑娘晚上过来问安时,更是主动为母亲捏起肩膀……只是知女莫若母,刘娡看着刻意低着头的女儿,无奈道,“知道错了?”
得知那圆脸丫头是让傲梅带回来的,大姑娘便知道:事情没成,而且……贾侧妃肯定要找父王告状!父王要是来问罪,也只有母亲才挡得住。
因此听到母亲问她,她倒也实在,“是。还让贾姨娘拿住了人证。”
刘娡道:“明儿你就去侧妃那儿学规矩。”
大姑娘大惊,“母亲!您也嫌弃我了?!我到她那儿还有活路?!”
刘娡苦笑一声,“我的确管不了你了。都是大姑娘了,还这样口无遮拦。”
大姑娘忙道:“女儿知道错了,母亲。女儿舍不得您。”
刘娡摸了摸女儿脸,“你以为母亲为你哥哥相看人家才心里不忿的吗?不帮你谋划好了,我如何闭得上眼?去学学规矩,对你才是好事。”说完,她摆了摆手,“回去吧,母亲累了。”
刘娡发话,数个丫头妈妈合力,把大姑娘“请”出门去。大姑娘白着小脸回到自己房里,整夜辗转反侧,而她母亲刘娡当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转天清早,大姑娘不情不愿地前去侧妃院子请安,刘娡则迎来了休沐的赵之桢。
赵之桢开门见山,“大姑娘的婚事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