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辰隶顾不得其它，背过身，快速去解开慕欧野身上的绳子，他腿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下，再这样下去，他会因失血过多而休克的。
“清，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清……”顾雷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兀自落泪的付齐。
“誉……”玡清按住顾雷誉想要将她抱起的手臂，因她而成的那么多是非，该在这一刻彻底释清了。
“誉……齐她一直都是个单纯得如孩童般的小女孩。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怪她好么？”玡清强忍着饰心的疼痛说到。
“好，只要你好起来，说什么都好……”顾雷誉抓住玡清苍白纤细的手，放在唇边，刚毅男儿的泪水混着柔情杀手的鲜血，在两人的手间凝固成一条永不分隔的牵挂线，结成一个解不开，化不了的伤痛同心结。
“你和小晨要好好的……快乐的……生活……一定要……”玡清从顾雷誉手里抽出手来，轻抚上他满是胡渣的脸，已然接近凝固的血亦在他脸上画上几条鲜红的印记。不舍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入细密的发丝里。
辰隶和慕欧野相互解开绳索后，辰隶快速转向付齐，替她解开身上的绳子。付齐绕过顾雷誉，上前蹲在玡清面前“玡清……”她轻唤，低低的呼唤，尤如隔着千山万水呼唤远方的爱人，小心翼翼，玲视万千。
“齐……我……对不起……”玡清断断续续，吃力地向她道着谦。当年她不该那么自私，让还是孩子的她和巩筑走上这样的一条不归路，更不该自私地让一段没有结果的越矩感情同时伤害到她，顾雷誉还有她的儿子。
“没有对不起，玡清……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知道吗，那四千万，只是我拿给你的一个试探，只要你说一句让我放弃我就原谅你。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恨过你呀。而且你说要付我双倍的钱呢，你忘了么？其实你知道么，只要你一句话，当时就是你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因为你和巩筑都是我的姐姐，永远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玡清，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所以，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而且，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知道么？不需要，你想要看到你和我的姐夫还有小晨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样就够了，足够了……”付齐抓住玡清伸过来的手，用力地握在双手间。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冷，冷得令她心悸，冷得令她害怕。泪水啪哒啪哒不受控制落下，滴在她们的手间，竟是那么地滚烫，烫伤了两人的的肌肤，更烫伤了两颗相互隔阂多年的心。
“谢谢……谢谢你付齐……”
“快点带玡清走，我已经让人准备好随时为她取出子弹。”不知道何时，巩筑已然一身黑衣地站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下，那隐隐闪烁着的泪水将她表面的平静和冷然粉碎得一干二净。
急切的语气，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冷凝，漠不关心。
付齐抬头，看向她，她还是在意玡清的，并不像那叠资料最后的那一段手写黑字上所说的般：我对玡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爱？更或者是恨吧！我把她当做姐姐，把她的一切，看得比自己还要重。所以当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态让我和付齐走上这条不归路时是多么恼怒，当知道她是那么地爱付齐的时候，又是多么的心痛和怜惜。我把这一切都都当做不知道，可是我却无法原谅她。曾经那么纯粹的情谊，在我和她之间，再也不会出现……
顾雷誉迅速抱起玡清从后门离开，辰隶也背起慕欧野跟着走了出去。这是她们姐妹间的矛盾，或许，他和慕欧野不抽手会来得更好。
看着其它几个都已经走了出去，巩筑反身走门，将包间的门反锁起来，隔绝掉外面所有的一切。她站在门口挡得够久了，那石破惊天的一声枪响早已惊动了酒吧里所有的人，她来的时候尽管早忆将洒吧的大门反锁掉，但也不能确认这里是否还有其它的人在。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勘查，更没有时间去阻止警察的到来。
“快走，警察来了。”巩筑拉起付齐的手捡起地上的枪便向后门跑去，付齐傻傻愣愣地跟着巩筑跑出去。
眼里的泪水早已干渴，干涩的眼底再也滴不出一滴泪来。
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在顾雷誉抱起玡清离开的前一刻，玡清那只纤弱无骨的手便那么无力地从她手间滑落下去。
没有任何预照，没有任何准备，就那么无力地垂了下去……
那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有上天知道吧……
临南市午夜新闻。
某某某酒吧发生枪杀案，警方赶到现场时，只见一地狼籍和血液，找不到一点其它线索。
有关方面知深专家分析，此案可能与近来在临南市最为活跃的黑暗天使组织有关，此案还在调查中，下面请看其它报道……
“她怎么样了？”辰隶轻轻上前，并肩站在慕欧野身旁，看向远处草地上快乐地放着风筝的纤影。黑白搭配的衣服让她看起来冷漠又不失天真，快乐又不少俏皮。
“还是老样子吧，或许，这才是她过去一直想要过的日子。”慕欧野嘴角微微上扬，这样也好，她最少忘了痛……
“或许吧，你公司和你家老头的事处理好了？”辰隶侧头，看向慕欧野。他公司里的一个江淮淮，家里一个老不死。如果这两个人没处理好，那么她恐怕早晚会有一天遇上他们。
“呵呵……”慕欧野轻笑，别有深意地看了辰隶一眼，而后目光继续追随着远处的倩影。
江淮淮和他家老头，或许根本就不用他出手，有人便会将他们给摆平了。
“呵呵是什么意思？”辰隶莫明其妙地看着慕欧野问。他相信，慕欧野会很好地待她。只是，他不敢肯定，他会在她和他家老头以及江淮淮那才女三人中选择哪一边。
“如果你还是像以前那么对待她的话，我敢肯定，我会想尽办法将她从你身边带走，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辰隶像发誓般地说到。
如果他真让她受到伤害，他会不惜一切来报复他。
慕欧野默然，无语。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她了，像他父亲，甚至江淮淮这样两个角色，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摆平。
“她很怕热……”慕欧野莫明其妙地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慢慢向她走去。
辰隶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脑海里思索着：她很怕热……
付齐回头，远处山坡上又同时立了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像及了两个过去她认识的人。
一个永远一身白衣飘飘，高深漠测地游走在天地间；一个永远一身黑衫冷然，没有悲喜地阴沉在万物里；她们没有感情，却又有感情；她们没有悲喜，却又是知对方哀乐像是了解自已般。
她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冷血，淡然，怕寂寞但却更怕热。
“亲爱的辰隶……”付齐扔下手中的线，越过慕欧野奔向辰隶撞进了他怀里，给了他大大的一个拥抱。辰隶愣忡，心里咯噔地突了一下，自从酒吧事件后，每次她都会把他弄得旋晕，搞不懂状况。
这次又是这样，谁知道他这一个拥抱过后还会给他什么“惊喜”呀。
付齐也没让他失望，在他还没有从拥抱中缓过神来，便在他脸上狠狠地啵了一个，看得慕欧野脸都绿了。
辰隶暗自在心底惊叫不好，果然，在他还未来得及澄清之前，慕欧野已经好不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
“野……你听我说……”辰隶在心里叫苦连天，却又莫可奈何，谁叫她是他慕欧野的老婆呢！
“没得说！”慕欧野咬牙切齿地朝辰隶吼回去，当着他面勾引他老婆，找死！
辰隶心里叫苦连天，唯有拔腿就跑，慕欧野紧追不放，他们的梁子现在结大了。
付齐退出危险地带，捧着肚子大笑着倒在草地上。
天空白云朵朵，炙热的阳光被那层层白云尽遮其后，风儿轻轻，带着青草的浅香悠悠划过鼻息。
她闭上眼，在青草的浅香中带着惬意的笑意进入梦乡……
“要跟我一起回去了吗？”悠悠白云的九重之上，一女子闲适地坐在寒冰桌前，她身上的白纱长裙迎风飞舞，墨色青丝散挽轻别，幽若深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对面坐着的黑衣女子。轻淡的声音却尤如穿透千年玄冰身冰冷。
她，还是那么冷！
寒冰桌上，九尾银竹锁冰蓝散发出幽幽森冷的寒气，各色莹光弱弱而出。
黑衣女子缓缓拾手，从锁冰蓝中取出一块通体森绿的寒冰放入面前的茶盅内，原本热气腾腾的鲜茶瞬间变了成了寒气凛人的冰茶。
气雾依旧上升，寒冷的气雾渐渐带着丁点雪花从杯中升起，花朵越来越多，愈来愈大，飘飘扬扬地向四周铺开散去。
“不是说要等我学会流泪的时候才能回来吗？”黑衣女子声音淡淡，眼睫低垂，看不出喜怒。
白衣女子不语，优雅地从锁冰蓝里取出两粒泪滴形不带任何颜色的珍珠，晶亮剔透，莹光无穷。
黑衣女子接过，细细地看着手中的两粒无色珍珠，说是珍珠，其实更确切地说是两粒泪珠。
一头略显尖锐，一头浑圆，一粒坚若磬石，一粒软弱飘雪。
黑衣女子美目瞠大，惊讶地盯着对面的白衣女子道“你说……这两粒是……”
白衣女子点点头。
“其实，你已经得到这滴泪了，只是，你不知道。”
“为什么？”黑衣女子问。
“这里面，有一半是你的心声，有一半是她的。所以，你不知道，只因你和她已经融为一体，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了。基雪，付齐，合二为一。明白吗？”白衣女子说到，端起桌面上的青瓷茶盅轻轻地呷了一口，复又放下，幽深的眸光衣旧平静无波。
黑衣女子细细地想着，她想她是明白的，只是不愿去相信罢了。
那天，她的泪或者应该说是那个人的泪啪哒啪哒不受控制落下，滴在她和玡清交握的手间。
那泪，竟是那么地滚烫，烫伤了两人的的肌肤，更是烫进了她冰冷的心里。
明明与她无关的事，她却仍是那么地痛……
原来，爱上他的人，不只是基雪，还有付齐！
两个灵魂合二为一，她的爱成了番了倍，收回的，只是曾经一度放置她，伤害她的那颗心，慕欧野的心！
“齐……齐……快看……”一双温柔有力的手小心翼翼地摇晃着付齐。
她慢慢地睁开看，印入眼帘的是黑如帷幕的天空中闪烁着繁星点点。大的，小的，暗的，亮的，应有尽有。
原来，天黑了，而她，此刻不是躺在地上，而是躺在他的怀里。
她看着天空中的星星，脑海里又闪现着刚才的梦境：她说要跟我一起回去吗？寒若千年玄冰的她，吐出的字都冷若玄冰。
她回答她说“不，我想跟他过完一生一世，不管以谁的身份。”是以基雪，亦或付齐。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嗯，一定要幸福！”她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白纱裙，拎起九尾银竹锁冰蓝便向云深处走去。
走了几步，她顿住，背对着她说“那个大劫，其实是天地用来惩罚我们千百年来不尽心司职冰雪设的局，他说，罚我们在人间历经情仇。好好把握吧。”说完，好消失在云深处。
而她，又回到这块草地上，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她与她的结局不同。她忍受了一千五百年的相思之苦，原来，只为她可以一世无憾，替她承受了所有的苦果……
“谢谢你，寒冰。”付齐偎进慕欧野怀里，凝着天空在心里说着。
话说，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
付齐在慕家不待见，但却无伤她一心想要快乐的心和那压抑千百年的恶质。
某天，话说某恶女趁慕欧野上班不在家很不顾形象地抱了半边大西瓜，光着脚丫站在慕家大厅里边转呼啦圈边用勺子挖着西瓜吃得津津有味。
这可不得了了。
这慕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名门望簇呀，哪能容得了她这么在这里丢人。
慕青心里面那个气呀，胡子都歪一边去了。
“姓付的，你给我滚回你的房里去丢人，少出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他容忍她，已经很久了。
要不是慕欧野一心一意不顾生死地为她，他哪能退让呢？！
“姓慕的，我在哪干你屁事。哼，要不是看在慕欧野的面子上，这狗窝，我是一根脚趾头也懒得踏入……”
她说的，这不是事实吗？
她渴望温暖，渴望有人爱，但却不喜欢这里这空荡得跟坟墓两个样的别墅。
而且，还时不时有人想要咸鱼番身，把某下堂前未婚妻给领来这里在她面前作绣。
“你说你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呀。要身材没身材，要本事没本事，只会在家做米虫。而且，还做这么没素质的事情，你不嫌丢人，我还怕呢。”慕青气得那个脸呀，绿得跟青瓜一样。
某女逼住笑，话说，她今天就是趁慕欧野不在家才来收拾他家老头的。
有然让他看见，多为难呀！
看，她很有良心的，要跟他家老头斗，也绝不让他为难！呵呵……
“这话好听，反正丢的是慕家的脸，我付家，名不见经传，没什么脸可丢的。老头，你要是看不顺眼呐，回房去呆着吧。这大好的一天哪，才刚刚开始，别碍我的眼……”付齐悠哉悠哉地说着，还不忘送两勺西瓜进嘴里，故意吧唧吧唧地嚼得非常响。
“你……你……你刚叫我什么？”老头？
他听到的，她刚叫他老头了。
这砍千刀的，想他慕青在商场上驰聘数十年，威风不减当年。
谁敢说他老？
谁敢让他回房去呆着？
真真地反了，反了……
“老头呀，人呐，要服老才成。看你，都快儿孙满堂的人了，还穿得这么大红大绿的，招惹谁呀？”某女很恶质地眼角一斜，瞥了眼慕青身上的衣服，无奈地摇着头评论着她家公公的一身红色福寿万年衣。
“你……你……”慕青的胡子抖了两抖，手紧紧拽住衣角，两眼一番，晕了！
要不是跟在他身后的老管家眼厉手快，只怕他就得在大滑的大理石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慕欧野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的，除了开会还是开会，这是他承诺父亲娶付齐的诺言！
前段时间他忙着帮付齐周旋，她黑暗天使——付齐的名号，还真真的响亮。
警方一直抓着不放，他花了好大的公夫才摆平，以至于公司的事，完全没有去顾。
警察那边才告一段落，他必须得回到公司埋头苦抓，将前段时间亏损的全补回来。
只是，心里又隐隐地失落着。
怕她再与江淮淮相遇，再次伤了她的心。
因此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江淮淮调去美国任职了。
他希望她能看到他为她付出的心意。
可是，她看不到，她忘了，忘了曾经的基雪，甚至忘了付齐及她曾经的身份，黑暗天使组合的成员……
不过这样，也好，最少她不会伤心。
玡清，突然地失踪，又突然地回来。
原来只是她的暗中的计划，付齐曾经在美国与艾克有过交易。这次玡清的失踪也是艾克所为，但只使者却是付齐。
她安排艾克带玡清去美国治疗，他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仅仅一个多月，可以让个躺在病床上一年多的瘫痪得只剩意识还清醒着的人站起来的，而且可以替她挡掉那一枪。
但，那一枪，真的比伤在她身上还令她难以接受。
曾经一度认为最亲最好的姐妹，祝为父母的姐姐，居然可以自私地以她和巩筑来填内心的那不平衡心态。
他心痛付齐，心痛她的内心的脆弱和那隐藏得很好的善良。顶着个杀手的名号，却那么脆弱地告诉玡清她从来没怪过谁。
她心里，那份亲情，远比伤害来得重！
他也可怜玡清，她们又何尝真真的好过过呢？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被不能惹的人爱上，所以才造成付齐所受的那么多苦。
可这怨得了谁呢？
是命运的不公吧，让她们的出生，便那么扭曲着小小的心灵。
慕欧野叹口气，挂断手里的电话愣愣出神。
“慕总，慕总？”旁边的秘书叫了好几声慕欧野都没有反应，她正奇怪了向来严谨的慕总最近更是拼命，今天这是怎么了？
居然走神？！这可就奇了。
“什么事？”慕欧野回过神，刚才慕伯打电话来说，付齐将慕青气得晕了过去。
哎，头痛，自从那件事过后，她就像个刺猬，总是有意无意地便去挑战他家老头。
最近他家老头似乎比以前更老了。
这可不是件好事。
“刚才您家里又打电话来了，说是董事长和总经理夫人在家里……”秘书仔细小心地观察着慕欧野的神情。怕稍不注意就惹怒了他，把她放回家吃自己去。
慕欧野一听，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抓了外套便往外跑。
这两个宝贝不会在家里打起来了吧？
早知道他就把她带在身边也好啊，哎，失策……
慕欧野一路逛飙回家，看到的景响差点连他自己都吓到了，呆在门口，仿若化石。
松开领结的手也顿在脖子处。
他家那严素到向来嘴角就不会上跷，一丝不茍的老头居然毫不顾形象地挽起衣袖与他的宝贝就地坐在地上猜拳。
而且那凶狠模样，看了连他都忍不信颤抖了一下。
“喂，老头，你输了。”付齐收回拳头，呵呵，想跟她玩这些，慕青这老头还是年轻了些。
想当年，在雪月王朝和地府呀……
“输了就输了，管家，记上，让那兔崽子回来一点也不许懒地全部给还清了。”慕青头也不回地吩咐到。
“再来。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个丫头骗子。”慕青将衣袖上捋，大有一定要赢的架式。
“想赢我不是不可能，先说好筹码，老头，我告诉你。慕欧野不能再用了。你已经把他输得一干二净了。
他人，他管理旗下的公司，然后他的下半辈子的时间，还有，这别墅，现在算算，连慕伯也被你输了。
当然，你要是把你也押上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赢了你没用。重新找筹码吧。
要么，听说慕欧野他大哥和二哥长得都很不赖，试试，把他俩输给我怎么样？“付齐在一边算计一边诱惑。
养眼的两个尤物啊，让她见过一次便深深地记往了！
她大清早的，起那么早是为得什么呀？当然是拐慕青这老家伙咯。
都是看她不顺眼，今天就好好地让他瞧瞧，她付齐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算了，她知道自己有点卑鄙，不过有点好了，慕欧野这辈子什么都被她赢了去了。
呵呵，她在心底乐开了怀。
慕欧野站在门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就是慕伯说齐把老头气昏的原因？
这也就是秘书家他家老头和她宝贝在家里……
“我想知道……”
“闭嘴！”
付齐和慕青同时侧目，再异口同声地朝他大吼一声。
“筹码没有资格开口说话！”
又是异口同声，而且一字不差。
嗯，很好，他被这俩活宝给同时拿来卖了。
“答不答应？”
付齐回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慕青问，那可是俩帅哥呀……
“你还不是一样，把辰隶输给了我。”慕青不甘被她说得这么无能，出声反驳。
“没关系，他是我的，等一会我把他赢回来就是。”付齐很有自信地说。
输了辰隶没关系，赢两帅哥才是正经。
“都给我闭嘴。”慕欧野忍无可忍。
“你们居然拿我来作赌注？”慕欧野眼里喷着火，浓浓的无奈感盈满心间。
一个他的宝贝，一个他家老头。
好吧，赌他就就赌他吧，反正左右出不了他家的这个门。
她居然把辰隶出拿来赌，赌辰隶他也就忍了。
她居然还说要财他那俩个帅得过分的大哥来养眼。
她是他的女人，居然要去看别的帅哥来养眼，难道他不帅吗？
“我已经把你赢回来了。”付齐仰起脸，朝他一笑，讨好地说到。
“你还打算赢我两个大哥来养眼？”慕欧野妒火中烧着。
“他们真的很帅呢，那天我见过，养眼也不错呀？”付齐不知死活地往地雷上踩着。
“养眼不错，呵呵，我来给你养眼怎么样？”慕欧野走近，蹲下身，危险贴着付齐的耳朵说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娇美的容颜上。
“好是好……”付齐略微一思索，不对呀，他本来就是她的所有物。
“不……”付齐还想说什么，却被慕欧野尽数吞下嘴。
“唔……”付齐反抗，他家老头还坐在他们面前看着呢。
慕欧野不给付齐反抗的机会，抱着她便往楼上走去。
客厅里的所有人见这幕都装模做样地擦桌子的擦桌子，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喝水的喝水。
付齐好不容易得一空挡喘气，大声一尖叫“慕欧野，你从哪个女人窝里爬出来的，居然连领带都给我扯了，唔……唔……”
聒噪！
抱着她进屋，砰的一声，一脚踢上房门，被隔绝的空间里，时而传来付齐的尖叫。
“慕欧野，你居然敢给我出去偷腥……”
“衣衫不整地回来……”
“今天晚上不许进我的房……”
“我要罚你跪搓衣板去……”
“居然以为我很好欺负，美死你……”
一句句断断续续的话时尔透出那紧闭的门扉，楼下众人，全体笑得趴在地上。
慕青很是斯文地放下衣袖，其实，他家儿媳还是很可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