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短暂的伤春悲秋后,继续投入狂热的修炼中。日子在静坐修炼中悄然流逝。等到九个月后,我修炼到八层大圆满。我询问老魔升层契机。小画魔说:“体会时间的本质。”
我说:“能不能通俗解释一下,这太抽象了,比哲学都抽象!”
小画魔:“时间是什么,是不是一成不变,你的时间观念怎么形成的,由哪里控制这观念,能否彻底遗忘,能否让自己屹立在时间之外,不再受它控制,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先解决遗忘时间的问题,随着你的理解你会得到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听它这一番话,我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比找那些东西更不靠谱。遗忘时间怎么能升层呢?我正犯愁呢,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我妈的电话,我最近没觉得家里有么危险,这电话是什么事?我猜测着。不过我思虑得很快,而且不等我想明白,我先接了电话。
妈妈说:“小凡呢,你回家一趟,我们家有点事情需要你回来帮忙,我和你爸没能力处理,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你回来再说!”我:“妈,什么事这么神秘还不能说?”我刚说完话,我妈早把电话扣了。我一阵傻眼。
看来挺紧急的,从这里去我家没有直达的飞机,今天买票也买不到了。我于是开着宝马车回家。走的急,连羊皮画也没带。再说带着它有什么用?开了两晚加一天,傍晚的时候,我回到家乡的小城。这时的小城正是晚饭时间,街上偶尔驶过一辆车开的飞快,大概急于回家吃饭。这样反而显得小城宁静安详。
我把车停到楼下,因为家里没有停车场。周围有吃晚饭出来锻炼的邻居,他们看见我从宝马车里出来,惊异得不行。我点点头急匆匆一口气爬到四楼,结果气喘吁吁的。我对于我的梦术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人家煅体术身体强横的要命,不论打架、抢宝都揍得对手死去活来的,而我修炼了这么多年居然爬个楼梯都喘得心脏几乎跳出嘴来。
MAO主席教导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身体这么弱,能活几年?想继续发散思维,无奈手早就先于脑袋按下门铃,门几乎同时就开了。我看见开门的人几乎疑心走错了门,我往门牌上再看一眼发现没走错。接着我妈的大嗓门就响起来:“怎么开门没人进来?”
我越过挺着大肚子的前女友小蓝走到沙发上坐下。小蓝在后面跟着也坐到我身边。我眼前立马飘过一堆尿布奶瓶玩具。我一阵心烦,加上升层契机很抽象,我觉得我今后无望突破。我自私地只想到自己的烦恼,我冷着脸。小蓝偷偷抹泪。
我妈看见我的样子狠狠地给了我一锤。我都怀疑我不是他亲儿子。骂我:“你把人睡了,装鬼吓唬人家,人家怀孕了觉得不对,来咱家这里调查,后来人家告诉我有个女人挺着肚子打听你,我找到接回家,你什么态度,你想做那陈世美,始乱终弃?”我说不出话来。我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其实小蓝够委屈的,至今孩子快出世了,我还没给她一个婚礼。
现在这样子也不可能给了。我脑子飞快转着。我妈发话了:“明天带好证件跟小蓝领个证!”我答应了。小蓝眼里含着泪花却笑得很甜。我总算做了一件令她高兴的事。
小城人口少,今天也不是传统的好日子,我们几乎没怎么排队就领了证。如今无需体检,领证很快。不过人家看见我领着孕妇领证多看几眼。不过在现在这也平常,人家很快就不注意了。
出门的时侯,看见一富态的中年妇女迎面走过来。我护着小蓝怕胖妇女碰到她。结果妇女走到眼前突然停下。我低着头费劲地扶着小蓝下台阶。就听见头顶传来声音:“小凡,是你吧?”我抬头仔细看看她,觉得有点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我不好意思地问:“您哪位呀?”那妇女说:“我是小娜,你忘了,当年我还给你吃过巧克力。”我一下子从记忆深处拖出那段初吻的感觉,脸腾的红了,随之又有点恶心。
她看到我脸红就逗我:“你的脸皮还那么薄,你来这里干嘛,结婚吗?”又做恍然大悟状:“这位是大嫂吧,看来是奉子成婚!”我有点烦她,嫌弃她不会说话。就一时没接话。其实话都被他说了,我还说么。她一时尴尬地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不好一味的冷落,只好问:“小娜,看来你日子过得挺幸福,你家的好东西都被你吃了!”小娜的反应很奇怪瞪着我一声不吭。我也觉得挺尴尬的。多少年不一起生活在一个圈子的人说话太费劲。我准备告辞。小娜笑嘻嘻的说:“给颗喜糖吃吃,我也沾沾喜气。”
我嗫嚅着:“我们没准备喜糖。”小娜说:“你们太不用心了,这种事也能忘记?”我......
最后我老婆说:“老公,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走吧。”我只好跟小娜匆匆告别,我拉着小蓝去医院。车开到半路,小蓝就肚子疼,一抽一抽的,我打着双闪拼命往医院开。小蓝的叫声更尖锐了,裤子湿了一大块,并且顺着裤腿流到脚下。我慌神了,几次差点撞车。幸亏脑子反应快,堪堪躲避。
一路跌跌撞撞在警察帮忙开道的情况下,终于送到医院里,因为在车上打了电话,很快把小蓝送到了手术室。我等在手术室外心嘣嘣地跳,我完全没经验。到现在只期望着大人小孩平安。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我看医生们挺高兴的。我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医生把孩子给我,我忽然发现我啥也没带而且也没通知父母。我只好先借了医院的澡巾先盖着小孩,把孩子放在他妈妈眼前,我赶紧去买东西。等我买回来我爸妈也到了。